林清栀忽然眯了眯眸子,恶毒如蛇信,林月季不知怎地,忽然产生一种畏惧,她觉得林清栀又变了,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以前好歹还瞻前顾后的,时不时装装小白花。
现在好像连装都不装,直接把最坏的一面暴露出来。
“你告诉我,谁是林清栀?”
林清栀眼睛锁定林月季,她要她亲口说出那句话。
“是我,我是林清栀!”
林月季怯怯地将林建国在家里教她的复述出来。
她交作业签名都是林清栀。
她真的顶替了林清栀的身份。
“好,很好,终于开窍了,告诉我,你来医院干什么,你暑假为什么不回家。”
林清栀抱臂,穿着格子连衣裙,明明只是个豆芽菜似的的女孩,却看上去像在欺负一个大个子。
“我……我……”
林月季顿了顿,忽然忍不住哭出来:“我来看外公的,外公病了,在这里住院,外婆她们还没赶过来。”
林清栀讶然,“你外公病了?你外公不是在申城么?”
张慧琴和沈玫该来了吧?
她可不想碰见她们。
“他来这里公干的。”
林月季抿着小.嘴儿哭,想起外公对她的叮嘱,心里止不住酸涩。
外公说,她爸爸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爸爸了,她要提防着爸爸,还要继续听她爸爸的话。
还有妈妈,千万不能听妈妈的话,去犯傻。
多听外婆的,让外婆帮自己打算。
这……
这听起来多像是遗言啊。
“谅你也不敢撒谎,不然我要你好看!记住,你今天没碰见任何人,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林清栀说完,利落转身。
扭脸就盘算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越湛,不知道有用没有用,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越湛那种深沉的性子,是喜欢听这种秘闻的。
可是越湛一走就是两天,林清栀出院没好意思住在秦聚家里。
叶大壮和叶根父子俩住一个员工宿舍里头,好歹也有四五十个平方,平常俩人不回来,林清栀干脆就住进去了,还用床单拉了个一处帘子,隔着帘子住在里头还挺自在。
等越湛来找她,已经是四天后的一个黄昏。
男人直接把她从宿舍里一路拖拽下去,满腔怒火喷薄。
“你还真的打算在这里住着!”
她似乎几天没见到他,过得挺安稳,都没有跟秦聚打听自己去哪儿了。
“我不住这里住哪里啊,总不能住秦聚家吧,你真是的,你自己不回来,我一个人难道赖在街头要饭啊。”
林清栀在楼下使劲儿挣开越湛的桎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真是粗鲁。”
越湛瞥了一眼她的手腕,上面居然多了一圈红印,有些心疼,接过来揉了揉:“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去问问我去哪儿了?”
“有啥好问的,你自己又不是不会回来。”
林清栀满不在乎地嘀咕,忽然睁大眼:“劲.爆消息,林月季的外公,就是我爹的老丈人,住院了,在申城协和医院哦,就是我住的那个,我估计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