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栀呀,哎呦,一点也看不出是快四十的人了呢,不像我们,你看你和阿湛多般配啊。”
话说这么说,可是林清栀心想,她心里其实是在笑话吧,虽然她嫁给赵恒的时候不如原秀那么长,更谈不上是看着她长大的。
但是好歹也是看见她和越湛以怎样的关系在越家进出,如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呵呵……二婶你说笑了。”
林清栀掩嘴笑。
这时,站在正中央的越泠皱了皱眉毛:“他人呢?”
怎么这个二弟没有出来?
“哎,大哥,他行动不便,就让他在床上躺着休息,我们这就去看他。”
赵红梅挽了挽耳边的碎发。
她转身。
林清栀蹙眉,行动不便不是可以坐轮椅?
好歹也要见见自己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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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是个小门小户,统共不过两层楼,楼上有两间房,一间房里睡着的是越恒,另外一间屋里,林清栀猜测着,是他们的女儿。
当初不是因为赵红梅和越恒在外面女儿都会打酱油了,赵红梅怎么有底气在大年初几的找上越家的门。
愣是直接把越跃摇摇欲坠的家给拆了。
因着越跃的关系,林清栀尤其抵触,竟然后悔陪着越泠来绍兴了。
早知就该推脱说自己事儿忙。
“清栀,你在想什么呢?”
越湛回过头,发现妻子在走神。
林清栀忙抬起头,摇了摇:“没,没想什么。”
这算是掩饰。
越湛揽住她的肩头,只是那么一瞬,他便通透。
“越跃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把情绪带入进来。”
他蹙眉。
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他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已经不再是当年被仇恨蒙蔽心智的人。
都已经五十岁的人了,他还有什么想不透。
“他死了,可是……”
林清栀还要再说什么,越湛眉毛扬起,她欲言又止。
此刻是什么场合,当说什么话,她怕是忘记了吧?
万万不要拂了越泠的兴。
人家都是七十几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弟弟,难道她还要生情绪?
“得了,进去看看二叔吧,也不知他待见不待见你我。”林清栀讲话不好听,越湛也不跟着生气。
屋里,越恒躺在床上,嘴歪眼斜,涎水直流,一双眼珠子转啊转,落到越湛脸上又转到林清栀脸上,随即转到越泠身上,最后便没有再看谁了。
果然是兄弟情深。
林清栀好奇地是他旁边坐着端碗的那个少女,看模样得二十出头了,那便是越跃的妹妹?
“二婶,这是?”
她假意问。
赵红梅笑嘻嘻地拉过少女给林清栀介绍,可是一双眼却精明的扫过了越湛。
“这是静静。”
“噢?静静啊,都长这么大了?”
林清栀拉过她的小手,细细端详她,想从她脸上看见越跃的影子,可是没有一处找得到。
她心下微微失望,脸色还没怎么暴露,身边的男人却窥知分明。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二婶,你有福了。”
越湛故意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