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亲自去送李玉山,萧掩已经很内疚了。
竟然还连累李蘅远被行刺。
萧掩暗暗打量李蘅远,确定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外表没损伤,不代表心里不害怕。
都是他不好。
萧掩一把将李蘅远抱在怀里,恨恨的箍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用害怕她受伤害了。
没有声音,只有突如其来的温暖,这让李蘅远有一瞬间脸红心跳。
接着是那淡淡的皂角香气在鼻翼下萦绕。
李蘅远心想我正在跟他生气,不应该让他抱我,可是那结实的触感,又舍不得离开。
事实上她们已抱过两次了。
每一次这样的拥抱,心底都会有异样的情愫在慢慢升起。
李蘅远目光向窗外一瞥,这次不会被阿耶逮到吧?
不会了,阿耶已经去长安了。
想到阿耶,忧伤又不免涌上心头。
李蘅远在萧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的趴着,这样仿佛就被一种力量包裹着,温暖许多。
萧掩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不像是以前那样紧张和拘束,他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萧掩心想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上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股火,让他烦躁异常,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阿蘅。”萧掩将李蘅远抱得更紧了,然后手在她的腰间移走,感觉这样,心里就好受一些,不然他可能要爆炸。
“阿蘅。”萧掩听见自己的喘息变得急促,声音有些沙哑。
把他吓坏了。
而这时,李蘅远柔软的身体好像也不是李蘅远,像是一汪清水,让他总有种想汲取的冲动。
萧掩低下头,对上那因为答应她而一张一开的樱红的唇……
“萧掩,我有话跟你说。”就在这时,李蘅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微蹙着眉,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愠怒。
萧掩吞咽一口,沉声道:“你可真是会挑时候。”
李蘅远眨了眨眼睛:“什么会挑时候啊?”
萧掩心想她再晚一步,我便能亲到了。
但是这种话怎么好说呢?
说了他岂不是登徒子了。
萧掩努力压下心头的邪火,笑着摇头:“没有什么你说。”
那弯弯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她们脸和脸直接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李蘅远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了,她们现在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萧掩吐出来的气,让她鼻子发痒。
李蘅远脸一下子滚烫起来,她道:“不然咱们坐下来说吧。”
萧掩点头,可是手还是不舍得松开。
李蘅远摸上他的手,想要拉开他,这时萧掩反扣住她是手。
萧掩那大手力量多大,李蘅远根本就挣脱不开,她回过头语气不满道:“你怎么还不放手。”
萧掩想了想道:“阿蘅,不然我们先做点别的再说话吧。”
“做什么?”
萧掩对准那正在张开的小嘴,直接就吻了上去。
…………
少女馨香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那种追逐吸取,让萧掩全身都烧了起来。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叫着阿蘅,来自下面的欲望让他想和怀里的人贴的更紧,更紧,没有阻隔的。
李蘅远此时也被陌生的情愫控制着,让她想躲,想逃,可是又舍不得。
紧张的快要吓死了,她反而抱紧了萧掩,感觉这样便能安全性。
就在这时,胸口传来一阵酥麻的刺头感,李蘅远睁开眼一看,萧掩的大手正在揉着她的胸。
李蘅远:“……”
她忍不住躲开萧掩的亲吻,低声叫了声:“我害怕。”
少女水一样的眸子痴痴地看着他,目光是那么小心翼翼。
萧掩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推开李蘅远,见李蘅远极其诧异的愣住,一下子又把人抱回来。
萧掩让李蘅远的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然后低声道:“阿蘅,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
那种感觉他很是羞于出口。
李蘅远眼珠一转,虽然感觉陌生,但是霍先生讲给她听过。
她好似知道怎么了。
但是萧掩都知道她来月信的事,难道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
李蘅远抬起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那高雅文静的人,眼睛是多么的慌乱啊。
他好像真的很内疚一样。
李蘅远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萧掩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你知道?”
李蘅远心想我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她脸一红,默默的摇头。
萧掩叹息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住,阿蘅我……”
算了算了。
萧掩心想,一定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又累又受伤,曾经他可是最懂得克制的人。
生气的时候,他那么想杀掉萧择,可是都没动手过,只要修修树就过去了。
萧掩暗暗点头,一会去给树木剪枝。
这样想,他身体里莫名的冲动便压下去不少。
李蘅远道:“这下咱们谈正事吧。”
萧掩不舍得的放开李蘅远,然后牵着她的手,二人一同坐在他睡过的榻边上。
随后萧掩先开头道:“阿耶走的时候你哭没哭?”
李蘅远嗔怪道:“你猜。”
不用想都知道要哭的稀里哗啦。
萧掩抿嘴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没出息的事,你干嘛生气?”
李蘅远心想可是墨玉告诉我,在关键的时候在考验一个人,所以遇到事情还是少哭微妙。
想到墨玉,李蘅远看着萧掩的目光一闪,心想这家伙不喜欢墨玉,看他今天跟我蛮亲近的面子上,我就别刺激她了。
于是她岔开话题道:“我今天去送阿耶,遇到了一件事,还挺棘手的。”
萧掩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还是认真的看着她。
李蘅远便把余有德做的恶事说了一遍。
其实在李蘅远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派人去余有德家里找人了。
“如果找到了盖七娘,这盖七娘不同意,我便让余有德好看,如果盖七娘是心甘情愿的,我就再找别的证据,这个余有德作恶多端,一定要除掉他。”
萧掩突然问道:“是姓盖的?”
李蘅远点点头:“是啊,好奇怪的姓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