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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一方朱红的古老建筑的四合院,坐落在帝都繁华的中心地段,宽敞明亮的庭院,纤尘不染,虽然看上去有些岁月斑驳的痕迹,但却是透出悠久历史的厚重,更显得沧桑感。
在帝都拥有着这样一座四合院,除了土著居民,恐怕也是些非富即贵的家族了。
庭院深处,种着富贵竹、有着亭台轩榭、池塘幽荷,古韵古风,雕饰得韵味十足。
在庭院外的门楹上,苍劲有力的隶书字体,镌刻着“罗府邸”三个鎏金大字。
如此现代化都市背景下,这样一处四合院,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但却不失风雅。
在中国,四合院至少有3000多年的历史,在全国各地有多种类型,其中以帝都四合院为典型。
而四合院通常为大家庭所居住,提供了对外界比较隐密的庭院空间,其建筑和格局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尊卑等级思想以及阴阳五行学说。
在现代,随着家庭结构和社会观念的变迁,传统四合院的宜居性受到了挑战。
而在城市规划过程中,传统四合院也面临着保护和发展的矛盾,一些四合院被列为了文物保护单位,同时也有一些被拆除。
这间“罗府邸”的四合院书房中,一位衣着中山装的中年儒生,下巴蓄着一小撮胡须,眉清目秀,看上去倒也健朗。
手握一只狼毫毛笔正在一张铺开在檀香木桌的宣纸上泼墨,落笔成书,遒劲有力,笔锋一转,飞龙走凤,龙飞凤舞。
他所书写的正是一个斗大的“福”字,既有书法,又有书画,画中成字,字勾成画。
随着浓墨泼洒,浓淡相宜。
他神情闲适,一派悠然,信手书画,看样子,他所书的“福”字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在他背后的墙壁上,装裱着一幅字画,而正是“福”字。
这时,一位秘书模样的同为中年男人疾步从书房外的亭台边走来,站立在敞开的书房门外,敲了敲门,“大老爷!”
正在书法泼墨的中年儒生停缓了笔锋,面色镇定从容,将最后一笔落下,把狼毫毛笔搁置在砚台旁的笔架上,“阿旺,来来……你来瞧瞧,我书法是不是又精进了?”
被称为“阿旺”的秘书中年男人微皱眉头,话似乎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跨步走进书房,走到檀香木桌旁,与中年儒生端详起那一幅字画,不住地点头赞叹道:“大老爷,您写这‘福’字真是越来越传神了,厉害、厉害。”
“哈哈哈,阿旺啊,你可知为何我特别喜欢书‘福’字么?”中年儒生哈哈朗爽笑着问道,一副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书法中。
阿旺连忙恭维地说道:“大老爷福缘匪浅,福禄无双,洪福齐天,福……”
“好了、好了,你还是不明白这些年为何我喜欢书‘福’字。”中年儒生打断了阿旺的话语,继而凝重沉吟道,“在《周易?坤?文言》里,有这样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中年儒生打量了一眼瞠目结舌的阿旺,继而进一步解释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修善积德的个人和家庭,必然有更多的吉庆,作恶坏德的,必多更多的祸殃。”
阿旺附和地笑了笑,“大老爷如此积善积德,当是享有福报之人。上苍庇佑,罗氏集团长盛不衰,亘古绵延。”
中年儒生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步,一边踱着步,一边低吟问道:“瞧你来色匆忙,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向我禀报?”
“大老爷真是明察秋毫,属下赶来,正是有要事禀报!”阿旺脸色一喜,回归到了主题上。那架势更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恭敬得好像朝廷要员大臣要向皇帝启奏奏折一样。
中年儒生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态度仍旧一汪静如平镜,丝毫未有涟漪,“说吧,何事慌张?”
“大老爷,距离继承人大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难道我们什么都不用准备吗?”阿旺困惑地问道。
中年儒生眼角微微抽了抽,“哦?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准备呢?”
阿旺苦笑了一下,“大老爷,我怎敢胡乱措辞吗?”
“是吗?阿旺啊,你我之间,就不必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哟。”
“大老爷,那恕我直言,难道您就眼睁睁地将罗氏集团拱手相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氏集团,罗曦作为唯一继承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谁能改变得了。”
“大老爷,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您吗?这么些年,您对罗氏集团,那可以说是鞠躬尽瘁,鞍前马后,居功至伟啊!罗曦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掌管这古老的家族集团呢?”
中年儒生深吸一口气,一本正色地说道:“阿旺,这话你单独和我说,倒也作罢。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管怎么说,罗曦才是王室正统,我罗洪峰不过是藩王,哪里有资格登堂入室,取缔正统血脉呢!”
“大老爷,您这是在说气话吧?自古以来,能者上,庸者下。难道这个理您还不知道吗?”
中年儒生,罗洪峰,作为罗氏集团的长老级别的大人物,掌管着罗氏集团的众多业务领域,是一位不可忽视的重量级大人物。
罗洪峰沉默了片刻,“罗曦这黄毛丫头有什么动静?”
“哼,她仍旧在深市,经营着一家什么有间茶馆,倒像是闲云野鹤,对家族集团继承人大选并没有多上心似的。”阿旺眼中抹过一丝阴冷,淡淡地说道。
罗洪峰摇了摇头,“不,对罗曦绝对不容小觑,她那位忠心耿耿的下属陈龙呢?调查出来是什么来头了吗?”
阿旺疑惑地说道:“说来真是奇怪,这个陈龙,真查不出什么大来头。几乎可以说,纯粹就是一个草根,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也没有任何政治资源。说白了,就是深市打工族中最为普通的一员。”
“那还真是奇哉怪也,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有能力对抗茶宗、对抗田氏集团!”罗洪峰紧锁眉头,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