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回到宿舍后,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仔细的记录下这几天具体的操盘情况。
诸如开盘价、收盘价、全天振幅,自己操作了几单,收益如何,当时为何操作这些单子。
简单的做了一个操盘回顾,而后根据当天的行情,预估出接下来的走势。
美原油包括布伦特轻质原油,纽约金纽约银,不同于一些农产品或者铜、铝之类的金属。
其实都是周一到周五全天24小时都开盘,美国东部时间早上6点30到晚间18点30左右,是美盘的交易时段,夏令时则提前一个小时。
而18点30至第二天早上24点左右,则是以新加坡、hk、华夏、rb几个市场为主。
而24点30至8点30,属于阿姆斯特丹、法兰克福、英国等欧洲盘的交易时段。
其中以美盘开盘后,盘内存量资金最大,波动也变得极为的频发,日内的走时初步显现。
而亚洲盘则更多的是回吐当天的一部分利润,呈回调的走势。
以至于欧洲这个老牌金融地区,更多的则是以报价、过度的成分存在。
全天波动最频繁、幅度最大的时间就是6点30美国开盘至8点30欧洲收盘这个复合盘的阶段。
此刻欧洲处于慢慢收市,盘内资金逐步撤离,而美国的无量资金入市,此时行情就会很诡异。
要不疯涨要不疯跌,要不就是阴涨阴跌的行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旦操作得当,这两个小时的行情,其利润完全顶的上操作一天。
美盘收盘后行情依旧在动,依旧可以交易,只不过微弱的波幅让赵凯根本提不起多少的兴趣。
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个小时的行情后,对方就如同冷淡的女人躺在床上一样,赵凯直接关掉了电脑,懒得继续去关注走势。
没有各种游戏、没有智能手机的夜晚,赵凯还是睡的很早的。
不过十点左右,赵凯洗刷完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赵凯刚刚打算去吃饭时,突然间电话响了。
从兜里掏出电话,看向屏幕上熟悉的名字:爱德华。
赵凯轻轻的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喂?”
“赵凯,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了爱德华熟悉的声音。
“在学校啊,怎么了?”赵凯回到。
“等我,我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学校了。”
“你竟然还能来美国?”赵凯听到后明显有些震惊。
“学校要考试,我不来能行吗?”爱德华没好气的回到。
“考试?”
“你还不知道?”
随后爱德华在电话里,仔仔细细的给赵凯解释解释了一番。
挂掉电话后赵凯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爱德华给自己说的消息。
听爱德华说,经管系要以一场为期一个月的实盘交易作为结业的考核。
不存在过于不过这么一说,似乎单纯的只是想对所有同学这几年的学业做一个彻底的摸底考试。
而随后这次考核会永久的记录在档案里,成为日后进入各大企业的第一块敲门砖。
“这一次考试平日里一些不显山不漏水的人必然会一鸣惊人,大放光彩。”
“2007年这个时间节点,是美国最为敏感的一个时候,金融体量暴增,极度缺少血液入驻各种机构。”
“校方借此机会打了一波广告,而以华尔街为主的那些知名投行、基金必然会争夺最优秀的一批人才。”
“或许同个这次考核,我能从中获得一些不菲的好处。”
想到此处赵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学校以前有过这种类似摸底考试的事情,但是想这种为期一个月,还是在马上离校的时候举行,必然有其深意。
赵凯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身子一转就回到了宿舍,静静的等着爱德华回校。
对方果不其然过了二十多分钟,真的回到了宿舍。
一到宿舍自然是扑上来给了赵凯一个热情的拥抱。
身材修长的爱德华,一如既往的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衬衣之上套了个马甲。
看起来十分的风骚之余,倒也举手投足都凸显出了一丝英国老牌贵族该有的气度。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赵凯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在斯坦福唯一一个好友还是很热情的。
“天呐,还是美国好,没有家人的约束,可真自由。”爱德华脱掉外套,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你不是对于斯坦福的毕业证不怎么看的上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赵凯看着爱德华问道。
“看不看的上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为了能从家里出来,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爱德华撇了撇嘴说道。
赵凯听到此话深深的看了一眼爱德华,对于爱德华家里的情况,他也稍微知道一些。
按理说这个社会,早在英国议会通过修改贵族条例之后,早已没有了世袭的贵族。
虽说还存留的有一些爵位在身的家族,但是像爱德华这样年纪轻轻就爵位加身的人,是极为罕见的。
据传其刚满18岁时,顶住了家中长辈和集团公司内部的所有压力,强行把其父亲封地内的摄政街,由居住楼盘改为了商业楼盘。
随后大肆投资,不过两年而已,身在美国的爱德华遥控指挥着现场的一切,摄政街摇身一变,成为全伦敦最繁华的商业街。
此事轰动了整个英国,而爱德华也受到了女皇的特别召见,亲赐其子爵一职。
其父作为最后一批继承爵位的英国贵族,加上爱德华这位刚刚晋升的子爵。
一门双爵位即便是放在由中世界统治的欧洲,都是十分罕见的事情,遑论今朝?
也是从摄政街之后,似乎爱德华和家里人的矛盾更深。
赵凯心底很清楚要不了一年,欧美等国的楼市就要崩盘,而爱德华家的主营业务偏偏就在楼市之上。
这就犹如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悬在爱德华的头上,偏偏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