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真集团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声称贿赂官员是属于员工自己行为,跟集团无关,兰真已经将这名员工开除;此外还称,这位员工只是负责公司海外一些简单的并购项目,并不参与公司核心业务,与媒体报道此员工是兰真海外投资业务的主要负责人严重不符。
紧随其后,新闻发言人告诉媒体记者,兰真运行良好,集团业务逐年递增,请媒体、各界人士、股民相信,兰真发展会越来越好;同时感谢各界人士以及股民对兰真的支持与相信。
新闻发布会后期,面对媒体记者的询问,新闻发言人春风满面,自信十足,回答得有理有据,然而没有什么卵用,周三开盘,一股‘神秘力量’以进击的姿态将兰真做空,然后兰真集团开盘就血崩,再次跌停。
兰真的管理层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召开紧急会议,试图想要从董事长那里找出股价血崩的原因所在,狙击公司股票的幕后是谁?可是严建义同样是焦头烂额,不明所以,故而面对管理层的担忧,只能先安抚人心了。
周四周五开盘,有投资机构对兰真的评级下调了两个等级,再加上有专业团队特意狙击兰真集团的股票,没有半点意外,兰真的股价一如既往血崩,开盘就跌停。
连续四天跌停,兰真集团选择临时停牌。
兰真三十六层,董事长办公室,咔擦的一声响,严建义把一尊价值不菲的古董给甩得稀巴烂,整整三天崩盘啊,公司市值直接蒸发了一百多亿,这里头大部分是他严建义的钱啊。
当然,这不是他怒而摔古董的原因,他愤怒的是,血崩了百亿,还查不出是谁在针对兰真集团。
在一旁的严集薪出声道:“爸,您消消气。”
严建义近乎嘶吼道:“你叫我怎么消气?损失了百亿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喝西北风。”
严集薪问道:“爸,张叔那边有消息没有?”
严建义平静下来,沉声道:“你不说你张叔,我差点忘了,他方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上面有人发话,专门配合对手恶意做空公司的股票,具体是谁下的指令,你张叔暂时还查不出来。集薪,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和谁有过节?那些看似普通的人也不要疏漏。”
难道是他?!
严集薪心神微凛,这才想起被他忽略的陈景文,这段时间要说和他有过节的就只有陈景文了。
不可能!
严集薪很快就摇摇头,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要是他有如此实力,当天晚上自己对他警告,他大可以直接反击,没理由忍气吞声不敢说话。
果然!
看见儿子的异常,严建义就知道问题出现在他身上,当下蹙着眉头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你和他有什么矛盾?”
严集薪本想坚定地摇头,但他认真思量,最终如此说道:“爸,我不确定,我给那人教训前,有调查过他的背景,只是一个普通人,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严建义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再去查。”
严集薪回到自己办公室,当即就给沈浪打了个电话,交谈一番,沈浪最后拍着胸脯给严集薪保证,陈景文绝对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没有丝毫背景,兰真股价血崩不可能是他事后报复。
挂掉电话,严集薪站在窗前,凝视远方,神色沉凝。
咔擦!
严集薪猛然一拳打在玻璃窗,防弹玻璃竟然出现裂痕,这力道让人看见,必然会惊呼乃至惊悚。
寻常人哪里有这种力量!
严集薪眸子寒光烁烁,冷厉道:“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否则你会后悔的!”
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此时浑身透出一股凶残之色,如一头猎食的丛林狼!
奇货居集团总部大厦二十四层,总经理办公室。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时间看新闻的刘希,这几天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关注兰真集团的动态,看到兰真的股价血崩停牌,她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可能两者都有。
刘希看着兰真最新的新闻报道,眼中不禁透出一抹疑惑:兰真到底招惹了什么庞然大物?竟然无声无息就让兰真崩盘?
兰真这种开盘就闪崩的情况,相信很多嗅觉明锐的商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有人特意针对兰真,而且手段正大光明。
在刘希疑惑间,哐哐哐的敲门声响起,刘希回神,知会道:“请进。”
刘正阳走屋后就直接问起了兰真的事:“兰真的新闻看了吧,今早股市开盘再次闪崩,这事你怎么看?”
刘希简单明了道:“得罪人了。”
刘正阳重重蹙眉道:“兰真出现这种情况,自顾不暇,他们答应注入我们公司的三十亿资金,可能会出现意外,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刘希犹豫了下,轻声道:“兰真虽然停牌了,但复牌后肯定需要一大笔资金注入股市,先不说能不能稳住股价,但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所以兰真答应给我们的资金,我们不用抱任何希望。”
刘正阳叹了一口气,“是啊,出现这种情况必须要调动资金注入股市,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筹集资金了。”
这一刻的刘正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无力了许多。
刘希不忍看到父亲这番模样,问道:“公司账上还有多少资金?能撑多久?需要多少钱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刘正阳苦笑道:“账上还剩近一千万,勉强能撑到月底。至于需要多少钱才能度过这个难关,原本兰真答应给我们注入三十亿,有了这笔钱,再加上与兰真合作,我想度过这次难关没有问题,假日时日公司能再次走上正轨。”
三十亿!
刘希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感,三十亿还只是能让奇货居暂时好过,若是公司业务持续亏损,需要的资金难以估量。
但如今又能怎么办,放弃奇货居肯定不可能,否则银行一百八十多亿的贷款足以毁了你这辈子,故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希不去考虑太多,一力承当道:“资金的事我来想办法,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公司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刘正阳落寞道:“这么大一笔钱,你能想什么办法?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公司走到这一步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不过好在还来得及,一切还不算太晚。”
刘正阳站起身,“你自毕业来公司后就一直在上班,休假几天好好放松下。”
刘希似乎意识到父亲要做什么,她赶忙起身,焦急道:“爸,你不要做傻事。”
刘正阳笑了笑,“休假好好放松几天。”
这位在珠宝界大有名气的男子快步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在他前脚刚走,后脚林凡就不敲门的冲了进来,这位林大公子哥似乎有什么新奇的事,进屋后就啧啧称奇道:“我说老姐怎么会没事约那个陈景文吃饭,原来这家伙不简单呐。”
心情不佳的刘希没好气道:“找我有什么事?又来警告我离陈景文远点?严集薪自家的事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关心起他人来了?”
林凡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这才笑哈哈道:“老姐你就别装了,老实告诉我,兰真股市血崩是不是跟你朋友陈景文有关?”
不知道陈景文被打进医院的刘希撇林凡一眼,“你脑子没进水吧?有事没事,没事就回你家公司上班,别打扰我工作,我很忙。有事就说事。”
林凡哎呦我去道:“不会吧,老姐,真跟你朋友陈景文没关系?没道理啊,兰真的股价啥时候不血崩,偏偏在你朋友陈景文进医院后就崩盘了,这里头要说没有关联,打死我都不信。”
“你说什么?陈景文进医院?”刘希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紧紧盯着表弟,询问道:“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点。”
林凡啊了一声,“老姐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刘希耐着性子再三询问,“我需要知道什么?你刚刚说陈景文进医院,然后兰真的股价就血崩,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老姐还真不知道。”林凡嘀咕一句,随后缓缓道:“我以为你知道呢。是这样的,严集薪那天看到陈景文和你在一起,当天晚上严集薪就警告陈景文以后不许与你来往,不曾想陈景文不听,又和你吃饭。然后就被严集薪喊了一帮混混给收拾了一顿,估计受伤挺严重,陈景文现在还在住院。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陈景文这哥们太厉害了,周五上医院,周二兰真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顿了顿,林凡断言道:“沈浪那货说陈景文还没那么大能量,他查过陈景文的背景,说什么只是普通人,但我敢肯定就是陈景文,否则没理由他受伤了,兰真就跟着血崩了。”
刘希眼中透出震惊,还有一丝愤怒,她没有回应表弟,而是拿起座机摁了个电话号码,等那边接听后,刘希迅速吩咐道:“宁助理,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挂掉电话,刘希直接轰人,“林凡,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上班吧。”
林凡哦了一声,临走前问道:“姐,那陈景文真没什么背景?你和他比较熟,应该知道他什么来历吧?”
刘希打赏了一个滚字。
林凡撇撇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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