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神通丹的食用办法,伍斌决定跟洗髓伐骨丹一样,一次十分之一颗,分十天进行。
因为此时外面正好是上午,所以他也不急着出去,直接就着灵泉水吃了下十分之一颗丹药。
丹药每次进入人体,都是需要经过中丹田这个大熔炉的运转,中丹田跟胃部在一起,胃部消化食物,中丹田消化灵气。
这次天目神通丹的药效,比之洗髓伐骨丹更为厉害,服下十分之一颗之后,伍斌感觉像是吞了一颗手雷一样,那叫一个火爆。
那效力四散爆发,差点没将他的中丹田给炸毁了。
好在经过八颗洗髓伐骨丹的洗礼,他的承受力也是相应增强了,虽然被炸了那么一下猛的,但慢慢又控制住了中丹田中的药效,以意领气,慢慢向下丹田引去。
这一次的行气方式,跟洗髓伐骨丹又略有不同,因为洗髓伐骨是经过周天运转之后储存于气海,也就是下丹田之中。而这一次在运行了七七四十九个周天之后,这灵气最后却被上丹田吸收了。
更具体地来说,这些灵力最主要是刺激了松果体的二次发育,使得这颗原本以为被“封印”的、萎缩“神眼”再次具有了“看”的能力。
只是这个看的能力,跟传统意义上的眼睛是有区别的。当伍斌闭上眼睛,以第三眼观察,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是无碍的。
如何理解这个无碍呢?第三眼看东西,是层叠的,由近至远,一层一层叠加,每一层都是透明的,当目力看到哪一层,那一层的特征才会清晰呈现。
举例来说,假设伍斌正前方一米处有一间房子,那么他的目力投放到一米的时候,就被房子给挡住了,但是第三眼看东西是不同的,他可以继续往后看,看到1.1米、1.2米,乃至穿透房屋之后的任何事物,这就是所谓的透视,只不过具体的过程更为玄妙而已。
目前来说,伍斌的第三眼功能虽然开启,闭着眼都能透视眼前事物,但还是有局限的,目前来说,这第三眼最远只能看到100米外,再远就失去了透视的能力。
虽然如此,但是伍斌还是心满意足的,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检验自己的第三眼了,因为有了这透视之眼,以后他巡山的时候就不用再受目力的局限了,对雪球的依赖度也没那么高了,这样的话,在他巡山的时候,雪球就可以留在白水溪守卫。
伍斌如此想着,旋即出了仙剑村,回到了白水溪的家里。
雪球已经痊愈,见到伍斌出来,立刻跳过来跟他一阵亲昵,好像思念到了极点的样子,实在让人感动。
伍斌抚摸着它那雪白的皮毛,天目注视下,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点的魔气了。他闭上眼,尝试第三眼透视它,结果将它的内脏和骨骼一览无遗,甚至连它曾经断折过的后腿骨上的骨结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好厉害的第三眼。”伍斌感慨。
他不知道最近白水溪有没有出什么事,于是先找了吕有武,吕有武则说,都入秋了,这些蚊蝇不少反而多了,不过白水溪坚持每夜在四周熏艾条,茶庄倒没有蚊蝇之扰。
伍斌又打了个电话给八叔,问八叔有没有新的被魔蚁咬伤的病人,八叔也说没有,就说最近吕良书记他们做了很多工作,防范很严密,没给魔蚁入侵的机会。
直到这时,伍斌这才放了心,本来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是不会去操心这些事情的,但是现在却不知不觉地担当起来,当他有了担当,正说明他在慢慢地成长。
同时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以为自己一旦有几日不在,就可能发生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来,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吕芬芳还是没有来上班,这个爱美的女子,一向是非常敬业的,可是一旦容貌有一点缺陷,她就死也不肯出来见人了。
但是另外一件麻烦事,虽然被拖延了一阵子,现在还是要面对了,那就是于蓝的父母又来了,这次他们真的要带走于蓝了。
强扭的瓜不甜,伍斌觉得,有些缘份尽了就尽了呗。本来他指望这三个月内,能够有些变数,但是变数没来,那就只能顺缘了。本来茶庄就要招收员工,既然于蓝走了,干脆再招一批新人来好了。
关于这个于蓝,其实伍斌知道的并不多,了解也不深,就知道这是个文静的女孩,长得秀气,看着招人怜爱的那种,平常很少话,眼里常常流露出一丝忧郁。
有员工要离开,伍斌自然要去跟她聊聊,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大老板,手下更没有什么人力资源部,凡事他还得亲力亲为的。
在茶楼里,于蓝穿着汉裙,看起来人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似的,她的动作优雅而有条不紊,她不怎么想,一旦笑,就像是月光挣脱乌云的羁绊,显得格外高洁,她的静美和不语的忧郁,在这一刻有种另类的美。
她带着决绝一般的心态在站最后一班岗,脸上竟然有一种释然,当她笑,虽然看得出是由衷的,但总令人忍不住心疼。
“于蓝,待会下班,去九叔那里去把工资接了吧,我多发你一个月,当是你的车费。”
于蓝想说谢谢,但是坐在于蓝父母旁边的一名男子却冷冷地说:“不用了,几千块而已。”
“你是……”伍斌回头,看着那男子,心想这个连几千块钱都看不上眼的家伙,应该不会是于蓝的哥吧。
“认识一下,我叫张宗恺,这是我的名片。”
张宗恺丢给伍斌一张名片,名片上有一串的名头,这人名下竟然有三家公司,那莫名其妙的公司,伍斌端详半天硬是没明白他是干嘛的,比如汽车会展服务有限公司,听着很牛逼似的,一问,就是替人找场地搭台子的,用石塘村这边的话来说,就是拎篮子的。
这种人,伍斌知道,就是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很有钱,会玩但是又容易乱玩的家伙。
“我很想知道的是,你跟于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她作主呢?”
“我是她男朋友。”张宗恺说。
“不是的。”于蓝突然说,“只是相亲对象而已,我还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