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在一片‘黑暗’中迎来了她命途多舛的一个学期,在不远的未来,一场战争将会在这里爆发。
除了一年级的新生之外,少有人在火车上叽叽喳喳的谈论,关于魔法,关于学校,关于救世主和黑魔王。
哐当的火车声在原野中扩散到很远的地方,一道黑云从火车左侧快速接近,火车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低,这种低温缓缓侵入火车内部,一道,两道,三道……无数的黑云快速接近这原野中这唯一的目标。
伴随着刺耳汽笛的尖叫,‘哐当哐当’的声音停止,霍格沃兹特快停在旷野中类似于某种废弃的建筑物。
‘碰——哗啦’
在一年级惊恐的目光中一只长满尖锐指甲的长毛的手沿着车缝隙一把将车门拉开,车长从车头还没有赶过来或者是在车头已经被食死徒们控制住了。
“老实的待在你们的座位,不要出声,不要移动……直到我找到我要找的。”吉尔特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盯着噤若寒蝉的学生们,每个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他从这种恐吓中找到一丝奇异的满足感然后自鸣得意。
“行了!我们是来办事的,动作快点。”其中一个戴面具的挤开吉尔特往车尾方向去,吉尔特带着一些人往车头方向检查,今天的目的是哈利波特,每一个火车上的小巫师都接受了最细致的检查。
“我说够了!你们不会得到什么的,哈利根本就不在这。”吉尔特顺着声音来到一间包厢。
纳威在食死徒弄哭第二个女生之前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声音很大,整个车厢都能听到,食死徒门将头探出来,吉尔特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
“我父亲会知道的,你们这帮……”
纳威的话像是某种□□,最先回应的斯莱特林一个六年级生,他站起来反抗正要进行的搜身行为,接着是另外一个,“你们没有权利搜查,请离开!”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火车中响起,那被摄魂怪带来的冰冷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车厢中悄然褪去,纳威蔑视的看着冰冷面具的‘那个人’的走狗,将还在哭泣的女生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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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我给了你太多时间了。”
“主人,我……”
“【钻心挖骨】”
他来不及辩解,一种灵魂被燃烧的疼痛,惨烈的折磨着卢修斯已经脆弱到极限的神经,此刻,这种身体已经逐渐适应的痛苦已经不能令他哀嚎出声了,想着德拉科,想着纳西莎,他紧咬的下唇晕开一种红,与他苍白泛青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得了!别在我面前耍威风,这就是你的结果,是么!”奈丝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咚咚’的节奏敲击着在座每个人的心脏,每个人的心脏都被那节奏带着跳动的越开越快……
“就算是惩罚,也没有你动手的分。”他用力的敲了下桌子,所有人才从那种心脏被抓紧的感觉中解放出来,有魔力弱的偷偷咽下嗓子涌上来的腥甜,微微擦了擦模糊眼角的汗。
“你的狗我也不想动。”奈丝猛地站起来,面上带着厌恶盯着地上跪着的几人一字一顿的说。莉莉已经消失四十三天零八小时了,而且这个时间在不断延长,圣徒当年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因,在英国的势力实在过于薄弱,就算奈丝再不愿意也只能依靠他的势力,可是,真是让人失望的结果。
“我会找到她的,不劳你大架了,送客。”
“你管好你手下的狗,不要再给圣徒制造任何麻烦,找到莉莉后我承诺退出英国,不会影响到你的——势力!”
奈丝脸上的嘲讽让他一阵难受,冷下声音:“不送。”
“主人。”
斯内普姗姗来迟,与奈丝擦肩而过,开口打破一室静默。
“西弗,我最亲爱的西弗,他回学校了么。”他拖着长腔抚摸着手中白色紫衫魔杖——莉莉的另外一根魔杖——试图通过它来感应它主人的下落,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没有,主人。”
再次否定的答案。
钻心挖骨已经不足以让他满意,只有鲜血和生命才是救治他的药,也唯有鲜血和生命。
他一脚踢开勉强跪在自己脚下的卢修斯,赤着脚走在他专门为莉莉准备的墨色地毯上,原本纤尘不染的绒毛上面此时却粘有污迹,近乎于黑的红。“西弗。”他在呼唤斯内普的名字,所向之处还能动的食死徒连忙滚一样的躲开,斯内普跟上去,缓缓靠近地窖。
马尔福的地窖是由家养小精灵定期清理的,现在家养小精灵被禁止到地窖去,清理的工作落在虫尾巴和别的食死徒身上,频率从原来的一周一次、一周几次到现在的一天一次、一天几次。
地下室没有灯光,但不能影响黑魔王的视觉,至于斯内普,他不会理会一个手下是否不便,纳吉尼已经被禁止到地下室了,既然莉莉不喜欢纳吉尼接触这些。想到这,他依旧用着不徐不疾的步子缓缓走向地牢深处,这里已经被改造过了,深处被隔出了一个个黑暗的单独牢房(都被下了静音咒),狭窄走廊的墙壁上亮着一两只即将燃尽的烛火,斯内普已经知道接下来要看到什么。
“我的灵魂呢?那我的灵魂怎么办?”
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已经堕入黑暗,没有救赎的机会了,也不需要救赎了。
……
虫尾巴再次获准留在马尔福庄园——在莉莉离开后,他住在地窖边的保姆房里,那原先是一只领队小精灵的房间,此时成了他的窝。在听到门被剧烈的声音敲响后,他瑟缩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流光的银色手拿起一边的魔杖。
“清理地窖,马上。”
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斯内普,他记得他的声音就像他依旧清晰记得詹姆斯、卢平、布莱克和伊万斯的声音一样,他被卢平质问你内疚么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内疚么?现在他只余恐惧,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拿起角落的袋子,用来装需要丢掉的某些冰冷的……冰冷的,他麻木的走向地窖,甚至没有叫别人一起帮忙,即使他叫了,最后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
“德拉科还没有回来?已经多久了?”他将自己的魔杖收起来继续拿起莉莉的紫衫魔杖,那魔杖对自己来说像是某种救命稻草,虽然不能告诉自己莉莉所在何方,但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莉莉没有死。他用了一辈子来逃避死亡,此时他却害怕别人的死亡,宁愿用自己的来换。
“三周了,德拉科还在继续寻找莉莉,此时应该已经到英国南郡那边。”斯内普想了想说,
“就算将整个英国翻过来。国外的情况如何?尤其是德国那边。”他对格林德沃那边还有着怀疑,他不会忘记当初莉莉是怎么被偷渡出国的。“还没有新消息传来。”
“西弗,别让我失望。”抚摸着魔杖上凹凸的质感,知道莉莉没有死,这算是唯一的安慰,“魔法部那里加紧时间,让皮尔斯给你们正名,我需要一些舆论上的帮助,除了寻找波特之外,还有莉莉,让预言家日报登,说是我的意思,只要有莉莉的消息,哪怕只提供消息,我会给与奖励。”这是最近他说的字数最多的话了。
“是的主人。”
他挥挥手将斯内普打发下去,他想自己静静。
斯内普安静的退出房间,在走廊的时候轻轻将双开的巧克力色大门合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此时走廊上没有什么人,马尔福庄园可谓人去楼空,除了几个特殊的人,食死徒倾巢出动,为了寻找莉莉,英国已经被翻过来了。
……
德拉科是一名斯莱特林,并且不是一个笨蛋,在两周毫无头绪的寻找无果后,他终于在某个夜晚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头猛地离开桌面上已经压得麻木的手臂,灰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透射某种光芒,桌上各种地图和照片被他带起掉在地上。在堪称混乱的房间里,德拉科找到了他一直珍藏那瓶淡金色的药剂——福灵剂,德拉科之前从来没有服用过福灵剂,但他可不是哈利那样的白痴,显然莉莉的手艺还不很到家,药剂的金色很浅,也就是说同样分量的福灵剂这瓶的时间和效果上一定会有所缩短,德拉尔想着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福灵剂的一切信息,小心的倒出一点点,努力想着我要找到莉莉我要找到莉莉我要找到莉莉,然后将那一小口的魔药喝了进去。
有种急迫赶嘶吼尖叫着催促自己看向桌面上的地图,喉咙处干痒的难受,但没有时间为自己倒一杯水,他快速的来到桌边,开始从书桌上那一沓一沓的照片地图中找到那一张他需要的,但是都不对,他从拿起那密密麻麻字迹地图的一瞬间就知道他们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还有哪里?到底在哪里?那张我最需要的,最需要的……
之前掉落的几张纸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被惊醒,他迅速将地上的几张纸捡起来,一张灰色的地图,上面标注的是英国周边所属岛屿,他的眼睛粘在一个挨在法国旁边不大点的小长条上,上面用墨水清晰的写着——奥尔德尼岛。
奥尔德尼岛位于英吉利海峡中的海峡群岛,是英国的一部分。虽然英国对奥尔德尼岛拥有主权,但是岛上有自己的自治政府。奥尔德尼岛长3英里,宽1.5英里,位于整个海峡群岛的最北端,是海峡群岛第三大岛。岛上常住人口仅2500人。主要城镇(也是岛上唯一的城镇)是圣安妮(st.anne)。在圣安妮,你可以找到许多必要的服务机构,例如学校、邮局、宾馆、饭店、银行和小商店。(来自360百科)
德拉科的幻影移形不足以支持他直接到那个地方,简单交代了家养小精灵几句,他穿上一身他从来不会穿并且鄙视的麻瓜样衣服匆匆离开了马尔福庄园,那福灵剂只足够支撑到自己确定这么一个模糊的岛屿,但他知道,莉莉一定在那里。在药效最后消失前,他将那剩余的福灵剂又分成了两份,一份大的应该足够支撑他找到莉莉,而另一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保留那一点点的福灵剂,但是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想更多,
奥尔德尼机场
别扭的德拉科忍着眩晕,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程度的不适根本比不上幻影移形时候的挤压却让他难受的要命,手指再次确认魔杖在自己随手能拿到的地方,然后快速的从机场走了出去。一出了明显带着麻瓜气息的巨大机场建筑,德拉科才发现自己开始茫然四顾,完全陌生的地点,身边走着完全陌生的人,还有完全陌生的麻瓜世界,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就这样到了奥尔德尼。
“需要帮助么?先生。”也许是他呆立的时间太久,也许因为他忧郁气质和英俊的相貌,一身短裙的机场服务人员走上来,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一头水亮的金色卷发披在肩上。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德拉科不适应的连忙离开人越来越少的广场,语气中带着急切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惧,突然他发现麻瓜并不是一无是处,纯血统真的可以向黑魔王所说的那样么?
匆匆离开的德拉科没有发现那服务人员的脸上笑容已经僵硬着,缓缓走进机场打了一个电话,形似木偶。
最后德拉科咬咬牙坐上开往岛上最大或者说唯一的城镇——圣安妮。至于麻瓜的车票,一个简单的混淆咒就可以了,一如他上飞机之前做的一样。
喝下最后那一点福灵剂,在路上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路上喝,不然没找到莉莉之前药就失效了怎么办?那他还怎么找到莉莉?还怎么保证莉莉的安全。又是那种干渴,这回他聪明的带了瓶水在身上,莉莉福灵剂毕竟和完美还有很大距离,这只是其中一些小小的副作用,还有更大的副作用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德拉科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极度危险。
他在陌生的城镇里穿梭,飞快的走过医院门前,拐入某条宽阔的胡同,最后路过法院和教堂,还有大片的公募,长满杂草的乱石堆,破碎的石头标记和桩子一样的东西,在隐秘的某个地放小心的用手拉起一个石环,石环连着的东西很重,重到不是现在的德拉科能拉起的,但福灵剂或者他的心底告诉他,他不能用魔杖不能用魔法,只能靠自己,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在福灵剂的作用下竟然成功了,当他走在充满锈的水中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黑漆漆的通道隔着老远才有一个亮着昏黄光线的壁灯,壁灯周围的铁丝发出腐烂的味道,合着铁锈的碎片,他略显苍白的手摸索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面还有开凿的痕迹,没走多久手上就已经全是红色的锈水和泥土与绣片的混合物,德拉科努力忽视着肮脏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继续在洞中摸索前行。地道中的水已经没过小腿,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小腿和脚上划过,脚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脚软一脚硬,有时候整个人会突然下陷。他一直紧咬着牙冠避免自己因为恐惧尖叫出声,借着昏黄的光,他看到洞中间两条什么长长的东西淹没在那看不清颜色的水下,它们一直静静的伏在水中,好像随时会冲出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通道很长,但他感觉到本来没过小腿的水位在缓缓下降,终于只到脚背,他看清了刚才那两条僵硬的怪物是什么,那是两条长长的铁轨,霍格沃兹特快一样的铁轨,麻瓜的杰作!
那上面布满了红黑的锈,像是皮肤病人皮肤上溃烂到令人作呕的病变细胞……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进行更深的联想,福灵剂催促他应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药效即将过期。
四周的墙壁不再是石头换成了灰白的水泥,头顶也换成了水泥抹成的半圆穹顶,依旧令人压抑,这里的灯开始多起来,他尽量少发出声音的快速穿过复杂迷宫一样的地道,但那被泡过的鞋每次落在地面都会让他绷紧神经。
“吧唧!吧唧!吧唧。”
在空旷的地洞里徘徊,终于在福灵剂用光之前,他站在一扇铁门之前,门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是崭新的,上了锁,门上面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用两根很粗的钢筋焊好,没有玻璃隔绝,他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瘦弱身影,福灵剂的效果在这一刻失效不再起任何作用,没有魔药示警的德拉科终于抽出自己的魔杖。
“阿拉霍洞开!”
崭新的麻瓜门锁不住一个拥有魔杖的巫师,即使这个巫师未成年,或者没毕业。
门在吱呀声中打开。紧闭着眼睛的莉莉嘴角扯出讽刺的笑,“你来了?这次又有什么把戏!”
德拉科颤抖着,地上桶里放着破碎的纱布,上面全是红红蓝蓝的血迹,那桶已经装不下了,甚至有许多布条冒了出来,散落在桶周围的地上,地上是黑色的瓷砖,,铁桶边立着一把红色的拖布,上面反射的光泽看出来它还是湿的。德拉科不想知道那拖布原本就是红色还是本来是别的颜色然后被染成这种……屋子里时血腥味混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让人作呕。
“怎么不出声?你的良心又告诉你不能回答我的话了么?大可不必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至少能让我知道你还没走。”长时间的沉默让莉莉疯狂,现在她甚至希望听到那些手术刀切在肉上的切割声,或者沾满血的棉花落在不锈钢托盘中的啪叽声,和呼吸声,这个房间安静的太久了,就连折磨都变得无足轻重,沉默会将她逼疯,她一定会疯的。
德拉科嘴唇干的要命,张了张嘴,终于从嗓子中挤出两个字。
“莉莉”
闭着的双眼在这一瞬间睁开,德拉科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原本金色或者红色的眸子此时呈现一种病态的白,没有任何的颜色,空洞的盯着自己。
“德拉科!”先是惊喜,德拉科看的很清楚,莉莉脸上的惊喜没有超过一秒,就立刻换成了惊惶无措,甚至是恐惧,他没见莉莉恐惧过,这是第一次。“快离开这里,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快!不然来不及了。”
催促声声,莉莉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她现在除了能说话之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最开始埃布尔为了防止莉莉强大的魔力帮助她逃跑,灌了过量的魔药,渐渐的除了魔力循环之外,莉莉就连身体都感受不到了。
就在德拉科给莉莉解那绑着紧紧的扣带时候,“什么来不及了?”沙哑,带着戏谑,德拉科认得声音的主人但是他从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和这样的语气。
埃布尔拿着三朵白色百合走进,笑的一脸灿烂。
“埃布尔!你怎么?”德拉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埃布尔,“统统石化”“昏昏倒地”
两个咒语同时响起,德拉科的石化咒终究没有成功,埃布尔轻巧的躲过恶咒,而他身后漏出来的一个女人给了德拉科一个昏昏倒地,没有防备的德拉科被击中,昏倒前他看到埃布尔笑着走的越来越近,然后是坚硬的冰冷和黑色的地板还有那怎么都消除不掉的血腥味。
埃布尔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德拉科,笑着将一边桌子上透明玻璃瓶中已经开始蔫了的百合抽出来扔在那个装着布条的铁桶里,他身后的女人有颜色的拎起桶将地上的简单收拾一下,伴随着铁桶摩擦的吱呀声中退出了房间。
他换好了花,才再次回到床边,绕过德拉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这里,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捡起地上的小瓶子,埃布尔闻了闻说道,瓶子里还残留着福灵剂的味道,“可惜的是,看来他的运气已经用光了。并且……”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可能透支了他那仅存的运气。”
“放了德拉科!”莉莉直到现在才开口,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开口会给德拉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现在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
“放了他?”埃布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都捂着肚子弯下腰,一手撑在床边,“有什么好笑的,放了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莉莉嗅到一股百合花香,浓烈而香醇,“放了他,埃布尔,我求你。”莉莉放软了语气,希望借此能唤醒埃布尔一点点的善心。
“你求我?”埃布尔的笑戛然而止,他停在捂着肚子的形象中,好像德拉科的石化咒并没有打偏,只是和延迟时间咒一同打中了他所以此时才发作一样。
“这半个月来你一次都没有,现在在求我?”好久之后,久到莉莉以为他已经离开才再次出声,他站起来,想抚摸爱人一样抚过莉莉的侧脸和唇角,莉莉忍者扭头的冲动不让自己因为厌恶而躲开,就在她以为埃布尔要干些什么的时候。
“啪!”
莉莉原本没有血色的侧脸也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渐渐肿胀,这一巴掌将莉莉打的偏过头,嘴角因为毛细血管的破裂而留下丝丝血迹,“继续求我,没准我会好心到放过你,但是他——没门!”埃布尔又恢复温柔的样子,还拿起一边早准备好的温热手帕轻轻擦拭莉莉嘴角的血迹,装模做样的说:“你看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弄成这样。”好像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一样,“不要惹我生气,莉莉,我原本都要放过你了,为什么你非要往我身边凑,给我这个机会呢!”
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埃布尔将头抵在莉莉晃动的额头上,双手钳子一样按住莉莉不断挣扎的头,“这一切都怪你,不然我们之间还会好好的。”
埃布尔的头发划过莉莉脸颊掉落在枕头上,鼻子碰在莉莉的鼻尖上,轻轻抵着额头,“我爱你啊!莉莉,你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百合,三朵,代表我爱你,你怎么就不看看我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理会莉莉嘴角的嘲讽自顾自的说。莉莉觉得还是安静的好,她不想再听到埃布尔任何令她胃部不适的话,一个单词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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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新任的魔法部长,我想有些事情我要宣布一下,再此我要恢复某些曾经的一个社团。并从今天起,所有巫师必须到魔法部登记出身姓名等相关信息,只要你不隐瞒什么……”皮乌斯站在巨大石头压迫麻瓜的石像前盯着在站的每一位的眼睛,他身后穿着全套粉的乌姆里奇笑的十分开心并带有恶意。“我们会根据最新的信息来对各位进行评估,这关系到你们的职位和别的什么,总之,请各位认真对待。”
几个从阿兹卡班出来的食死徒抓着一人从壁炉中出来,挤进人群。人群快速的被分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而食死徒恰恰享受这些惊恐的目光,
皮尔斯菊花褶子一样的脸上挤出一个假笑,“希望你们能诚实的回答每一个问题。正如你们所见,今天开始,食死徒正式成为公众组织,并获得魔法部赋予的特殊权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施傲罗的权利。好了,现在回到各自的岗位,将信息表领填一下。多洛雷斯,你负责一下这件事。”
魔法部的地震自然影响到全巫师界,一时间巫师界人人自危,各种严苛的政令尤其是针对混血和麻瓜的政令每天都有发放,预言家日报开始刊登赞颂黑魔王伟大事迹的报道并且极力贬低曾经他们捧上天的救世主。
食死徒的身影空前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