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宛如一把巨大的刷子,拥有着惊天的力量,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刷成了金黄色:金黄色的树木、金黄色的院墙、金黄色的房子……
穆逸凡有些生气地走进了父母的房间。三十几平方米的客厅与卧室互为共用。
北边,是一套旧式深紫色的沙发充满颓废地被放在了靠墙的位置。沙发的西边,是一张两米二长两米宽的旧式双人床。双人床的北边是一张咖啡色的办公桌。
“爸、妈!,小雅明天要和她的好朋友宝真去平州市打工,你们说行吗?”
“那亭轩怎么办?他才一周岁多一点儿,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呀!”穆逸凡的母亲张凤,一个五十几岁,精明但也善良的女人,十分理性的说道。
“随她去吧!她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没钱呀!”穆逸凡的父亲穆之明,一个五十几岁高高瘦瘦,为村里的事务已奉献了大半生的男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若是她去了,你给看着亭轩呀!”
“嗯!我看!”
张凤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和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她很不解,为什么这一次会违背自己的意愿,而去同意儿媳妇的决定。“逸凡,你同意小雅去吗?”张凤抬头问起自己的儿子。
“我不同意,可是小雅不听我的!我也是很担心她去了平州之后,没人能照顾地了亭轩!”
张凤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逸凡,浓浓的剑眉下面,那双眼睛真的就像两颗黑而亮的星星一般迷人。
但是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逸凡,虽然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却有一张话一出口便犀利、毒辣的嘴。而他那颗柔软的心,也早已被他那宛如神兵利器般狠辣的话语给一层一层地包裹住了。
“逸凡,其实你可以用感情,用她对亭轩的骨肉情深来阻止她去平州市打工!”张凤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儿子那宽宽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妈,那我走了,你和爸早点休息吧!”穆逸凡说着便从沙发旁边的一把小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了父亲的房子,院子。
一会儿便走进他自己家的院子,推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张凤,你还是同意小雅去平州打工吧!你看咱俩才五十三岁,不算老,给她看看孩子,还可以的!其实像小雅这样乖巧、懂事的儿媳妇已经不多了!你看她宁愿自己吃苦出去打工赚钱,也不和咱们要钱花!”
穆之明望着自己的老婆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也很想小雅去平州市打工赚钱,必竟平州市离咱家才六七十里路,每隔一个月回来看看咱们的宝贝孙子也挺好。
可是我也得考虑咱家的情况,还有咱儿子逸凡的情况。
咱儿子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这个我不用担心。可他那张话一出口就让人退避很远的嘴,这才是我这个做妈的最担心地呢!万一咱们的儿媳妇被一个善用甜言蜜语的男人给骗走了,那咱儿子和孙子可就惨了!”
穆之明听了老婆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要不,叫咱逸凡和小雅一块儿去平州市打工,这样你就不用再顾虑了。孩子由你看,我来做地里的活儿!”
“可是村子里有事会找你的!还有村支书穆华也会不时地找你忙工作的事情!”
“那我就先忙村子里的事务!”穆之明静静地望了望窗外那一闪一闪的星星。继而,又回过头轻轻的靠在挨着窗户最近的墙上,眼睛望着自己的老婆张凤。
“可是你会忙不过来把自己给累坏的!你这个倔老穆!”张凤望着自己这个生性倔强的老头子,她真的有些无可耐何。
“咋了,咱不会在咱忙不过来的时候,叫咱的邻居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