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璃见赵连成竟然出掌挡在白蔷薇面前更是愤怒,他是她的师傅!那贱人做出这等龌龊的事羞辱她,他怎么还能帮着她!
苏琉璃也同样出掌想将赵连成逼退,如此两道力量撞在一起,白蔷薇只见原本还站在他面前,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就这么被苏琉璃的一掌拍飞。
白蔷薇将身体避开,赵连成的身体飞开之后又狠狠撞在苏琉璃的院墙上才堪堪停了下来。
院墙寸寸龟裂,赵连成噗的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白蔷薇目瞪口呆。
连赵连cd被打成这样,那刚刚白蔷薇如果没有使出十层的功力去接,只怕现在的下场也不会比赵连成好到哪去。
她真是太小瞧苏琉璃的了!
苏琉璃显然也被吓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赵连成,嘴皮虽然也动了两次,但却半丝声响也没能发出。
明镜台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皇家别苑的其他人。
最先来的自然是南华派的其他弟子,一见自家首座大弟子趴在地上生死不明,又看到白蔷薇单手执剑站在苏琉璃的院子里。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伤在白蔷薇剑下,就跟九年前一样。
南华弟子大怒,“白蔷薇你欺人太甚!”
齐整整的长剑出鞘,好一片杀意刺骨的铁树银花,只转眼的功夫南华弟子就将白蔷薇团团围住。
白蔷薇扬了下眉。
不多时天山派和铸剑山庄的弟子也来了,牡丹和百花宫的弟子反而是最后才到的,衔泥小筑离明镜台有些远。
贺若之一见这阵仗,虽然明知道这会儿笑出来不大厚道,但贺若之到底还是没忍住,只好隔着一圈南华弟子对白蔷薇笑道:“你这真是一天不闹出点动静来心里就不踏实啊。”
白蔷薇对贺若之翻了个白眼,“关我什么事?”
南华弟子本来还在不满贺若之在这个档口跟白蔷薇说笑,眼下见白蔷薇竟然矢口否认,南华弟子立即又怒视白蔷薇,喝道:“眼下人赃并获你竟然还敢抵赖!?这些年如果不念在你是南华尊者孙女的份上,白蔷薇,难道你还真当我们南华派怕了你们百花宫不成!”
牡丹冷笑:“怕不怕这话可不是用嘴说的。你区区一个南华派第三代都排不上名号的弟子,却口口声声直呼我们百花宫主的名讳,莫不是欺我百花宫无人?”
“巧言狡辩!眼下是你们百花宫主重伤我们南华首座在先,难道堂堂百花宫主竟然敢做不敢当!?”
“笑话!你说是我家小姐重伤了赵连成那就是我家小姐重伤了赵连成?那明天你随便扔一具阿猫阿狗的尸体到我家小姐面前,也可以说是我家小姐下的毒手了?!”
“你竟敢将我们南华首座比作阿猫阿狗!你这个百花宫的妖女!”
“你找死!”
牡丹拔剑出鞘,南华弟子不甘示弱,跟在牡丹身后的百花宫弟子见南华弟子如此气焰嚣张自是不忿,这两派弟子的恩怨早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了,这些天之所以还能和睦相处那是因为他们两派的弟子住的实在是远,如若不然,只怕这一两天的清静南华派都得不到。
如今两派弟子好不容易撞在一起,南华派又口口声声对白蔷薇不敬,百花宫的弟子早就想找他们报前些日子害她们同门入狱的一剑之仇了。
眼见着这就又是一场血战一触即发,百里玉铭和百里玉瑄姗姗来迟,百里玉瑄身边还跟着他前些日子娶回府的侧妃烁月。
百里玉铭先是看了眼白蔷薇,又看了眼将她团团围住的南华弟子,又看了看已经气的随时都有冲上去跟南华弟子大打出手的百花宫弟子一眼,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南华弟子不忿,怒道:“皇长子殿下您来的正好,那就请您来给我们评评理,百花宫主一大清早跑来我们南华派的住所寻衅闹事不说,还重伤了我们南华派的首座赵师伯,如今又敢做不敢当,还带着她百花宫的弟子继续闹事,这难道不是欺我南华派太甚!?”
这个南华弟子的话音未落,天山派和铸剑山庄的弟子全都目光诧异的看着他,百花宫弟子眼里则更是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蔑视。
江湖上一直有一句话叫‘江湖事江湖了’。他们这些门派之间的恩怨,不惊动官府只在私下里自己解决,这早已是想要在江湖上行走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在江湖人眼中,与朝廷为伍勾结的那叫做‘鹰犬’,是无论江湖门派还是江湖游侠都最为不齿的一种人。
如今竟然有南华弟子当着这么多门派弟子的面公开向一名皇子求公道,这倒真不晓得以后这南华派该算是朝廷的走狗还是江湖的败类了。
那说话的南华弟子在说完之后也自觉失言,刚才他的确是气昏头了。这会儿又察觉到这么多江湖同道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田镇只觉得这些眼光好像一根根针一样,刺得他如芒在背。
但说出口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的,事已至此,田镇只能挺直脊背,反正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一定要皇长子殿下出面惩治了这个放肆无礼的百花宫主!
白蔷薇自是能察觉到田镇的目光,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变化,垂下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笑意,白蔷薇不说话。
百里玉铭闻言又看了白蔷薇一眼,轻声问道:“白宫主,你怎么说?”语气熟络中带着三分温柔,虽然没有名言他的袒护,但这种态度已然表明了只要白蔷薇肯说,他就会信,而且也定然会还白蔷薇一个公道。
田镇震惊的看着百里玉铭。
白蔷薇却没理百里玉铭,而是看向田镇,“你说是我重伤了你们南华首座,可有凭证?”
田镇一愣,旋即怒道:“如今我南华首座的人就在这里,你竟然还敢矢口狡辩!难道堂堂百花宫主竟是这般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
白蔷薇冷声拂袖,“笑话!只要是我白蔷薇做下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我不敢承认的!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重伤了你们南华首座,我且问你,这事情可是你亲眼所见?”
田镇怒的恨不得一口生吃了白蔷薇,“还要我如何亲眼所见!?事发的时候这院子里就只有你,琉璃小师妹和赵师伯,不是你难道还能是琉璃小师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