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柳香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自己这一脉从没听过张翔这个人,她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对方的有如此能耐,想要抢她手里的画卷其实轻而易举,这起码证明对方对她没什么坏心。
“你们柳家现在只有你们俩姐弟了吗?”
柳香寒听到张翔的话有些黯然神伤,她微微点点头说道:
“虽然这一代只有我和弟弟两人,但原本我柳家还有很多人,后来因为我父亲和爷爷的去世,家道中落,其余的二叔,三叔他们就和我们断了来往!”
“可是和刚才外面那个男的有关?我在密林中时听到了一些,好像是他害死你父亲的!”
柳香寒眼见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多少代前的前辈,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一全部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事情最早得从柳香寒的爷爷那代说起,柳家数千年来一脉嫡传,虽然柳寒清没留下什么好东西,却有一门基本的修炼法门,后来柳家子弟一直天资不够,这门修炼法门也越练越差,到了柳香寒的爷爷时,只是一位在附近名气不小的风水师,不过柳香寒的爷爷修炼天赋不行,却是一位炼器的天才,居然自己钻研炼制出了几件不入流的法器。
如今地球材料和灵气枯竭,不入流的法器也是法器,很多比柳香寒爷爷修为高的人穷极一生都不一定可以获得一件法器。
本来柳香寒的爷爷会制作法器这件事没人知道,可是有一次老爷子替人看风水时被恶鬼所侵,在场的另外一位风水师拼死救了老爷子出来,从此之后,老爷子就把对方当做了救命恩人。
这另外一位风水师正是蓝云的爷爷。
既是救命恩人,又同是风水师,刚好两人又喜得孙子孙女,便订了一个娃娃亲,而定亲的物件正是老爷子自己制作的一件法器,对方更知道了自己家有神通广大的祖先画卷。
后来两位老人年纪到了,纷纷病倒,蓝云的爷爷先老爷子而去,老爷子也行动不便,自此常年歇在床上。
柳香寒的父亲天资极差,完全没法修炼,到了这一代,柳家的传承也就算是断了,蓝家此时则起了别样的心思在老爷子剩下的法器上和画卷上。
“后来,我爷爷因为一次意外车祸半身不遂,只能一直躺在床上让人照顾,连说话都开始不太利索。
蓝家的人自然以为我爷爷把那些法器传给了我父亲,所以几次找上我父亲,想要合作,不过我父亲根本就不涉足这一行,只是个老实人.“
蓝家的人被我父亲拒绝了几次后,便没有再来过我家了,本来这事情我们以为就这样了,可现在我才知道,蓝家的人根本就没有放弃.
后来,我爸爸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跟人合伙做生意,第一年赚了一百多万,我爸尝到了甜头之后,在那位合伙人的建议下,又多投了钱进去,这第二年赚了近千万,在市里也都算有名气的企业家了.
而第三年,那位合伙人,又告诉我父亲,他在国外找到了一个买家,需要几千万的货,利润极其高,只是,我父亲当时仓库里满打满算也就是才两百万的货,根本没法满足人家买家的需要.
最后,在那位合伙人的建议下,我父亲找亲戚还有一些朋友借了几百万,但是还是不够,也就在这时候,蓝家的人却找上了门来.
蓝家的人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我父亲,他听说我父亲要做一笔大的买卖,利润极其可观,不过现在缺资金,所以他愿意借钱给我父亲,当然,利息要收高一点.
我父亲当时没多想,就算蓝家的利息很高,但只要他这批货进过来,然后再转手出去,赚的也是绰绰有余了.
最后,我父亲向蓝家借了五百万,总共一千多万,打算和那位合伙人一起去进货,可那位合伙人却对我父亲说,咱们两方的钱最好打一个账户上,这样也方便交易.
我父亲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是和那位合伙人一起走的,也觉得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柳香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说道:“现在想想,其实那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针对我父亲的局.“
就在我父亲将钱转过去后,两人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位合伙人借口去上厕所,但却趁着火车到了一个站的时候,悄悄的溜走了,我父亲后来发现不对,立马报警,但等警方冻结那银行账号时,钱已经被取光了,而那合伙人也彻底的消失了,身份证是假的,他的家人也是人去楼空,毫无踪迹可查.”
柳香寒脸上露出苦笑,回忆起那一段岁月:
“在我父亲没出事前,我们家里经常有亲戚上门,但是当他们知道我父亲被骗了一千多万的时候,这些亲戚全部消失不见了,上门的只有那些债主.“
“后来我父亲把厂卖了,还了一些散户的钱,但是还剩下蓝家的五百万却无力偿还了,而蓝家在出事后的第一个礼拜就开始上门追讨了,一定要让我父亲还钱,不然就要把我爷爷的几件法器和祖先画卷给拿去卖掉.“
“我父亲请求蓝家能宽恕几天,但是蓝家却根本不同意,一个劲要求我父亲还钱,最后那蓝云父亲找上我父亲,和我父亲两个人在小屋子里谈了很久,我听到我父亲的怒吼声还有瓷器摔落地上的声音.“
“蓝云父亲是阴着脸走的,走的时候还威胁我父亲,让我父亲不要后悔,而我父亲从那天后,就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后来……后来我父亲意外死亡了.“
“意外死亡?“张翔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柳香寒讲的这一系列事情里面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是的,我本来以为我明白了父亲死亡的原因,他是为了这个家,只要他死了,债务就不会转嫁到我和弟弟身上,而画卷和法器本就不是我父亲的资产,但是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