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父亲的病房。在刚才观察之时,就已经发现,落地的男子已经死了,那那个厉鬼也已经离开了。
白文并没有去抓那个厉鬼的打算,他也不担心那个厉鬼会跑到这件病房里来。白文有意的在这件病房里留下了一丝旱魃的气息,想来那个厉鬼不会疯到挑衅旱魃的地步。
这时白飞和他媳妇进来了,这两人的运气比较好。男子跳楼的时候,他们正好进了楼梯口,在二楼时遇到了正匆忙赶下去的安诺依。在四楼的楼道中没有看到一个人,只听到了在远处病房中传来的叫喊声。
但是离他们要去的病房有的远,又不用路过,所以就径直来到了父亲的病房。
白飞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向正在喂粥的母亲,询问了下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自己的儿子白耀祖的去向。
看到白飞来了,白文也感觉自己应该走了。走出病房,遇到了正好还抱着手机走来的侄儿,白文心中顿生不喜。在插肩而过的时候,不由的给了自己的侄儿一巴掌,当然力量不大,否则的话侄儿的头就要没了。
正在玩手机的白耀祖顿时一个踉跄,惊慌的巡视一遍。再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走回了病房。白文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
“走路玩手机,这是一种病。这小子病的不轻啊!得治治了。算了,就让你大伯我来治治吧!”
心中有了计划的白文,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却不知在病房中,看了白耀祖手机中视频的白飞也同样皱起了眉头,虽然视频中白文的身影很模糊,但是他有一种直觉,这个身影很熟悉。再听了儿子的描述,白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种直觉,或许是来自于从警多年的直觉。同样的一巴掌打在了白耀祖的脑后,阻止了他想要换个像素更好的手机的想法。
第二日,白文再次来到了这里。也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安诺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憔悴,看样子昨天的事对她还是有不小的影响。也看的出来,她很坚强,今天又来上报了,语气中也没有太多的柔弱。
白文感觉最刺眼的就是那个还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侄子,看着他专心致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掌中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来到了白耀祖的身后,一巴掌对着脑后就扇去。
受了一击的白耀祖猛的抬头,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或者奶奶打的。环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的身影,而自己的奶奶离的自己很远。
惊奇了一阵之后,思无所得的白耀祖再次低下了头。
然后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次的力道就有些重了。白耀祖顿时就失去了重心,趴到在了地上。
迟钝的白耀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白文的爸妈也看到了孙子的丑态。
白文的母亲连忙询问情况,十分的惊讶自己的孙子怎么就摔倒了。
白耀祖有些惊恐的说道:“奶奶,好像有人一直在打我的后脑勺。”
白文的父亲直接骂道:“你爹在打你,你这个厮儿一天就抱着手机,喊也喊不到。你爹喊你来干啥的,喊你来玩手机的?”
白耀祖辩解道:“不是的爷爷,真的有人一直在打我的后脑勺,从昨天就开始了?”
白耀祖说的是真话,却不料自己的爷爷却也是更怒了。
“你怕是着鬼打着了,这里哪还有人?不想待就滚,哪里来的这种借口。”
白耀祖感觉很委屈,急忙辩解。但是却被一旁的奶奶给打断了,奶奶也发话了,让他回旅馆去待着。
有些莫名其妙的白耀祖就这么被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无奈,白耀祖只好准备回去住的旅馆。
他可不想走楼梯,直接进了电梯,电梯里的人还有点多。见到一楼有人按了,白耀祖靠在了电梯的角落,又掏出了手机。电梯中很多的人也是和他一样。
电梯停了,白耀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明白,像医院这种地方,电梯在每层楼都会停。
一次,两次,三次。白耀祖低着头走出了电梯,就这么一直向前走去,全然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是否有所不同。一旁的白文笑的更冷了。
白耀祖无知无畏的一直向前走去,直到一个保卫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耀祖:“我要出医院啊,要不然…………,诶!”
白耀祖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拦住自己的保卫,随着视线的抬升,白耀祖才注意到了保卫身后门上的三个大字——太平间。
顿时一口凉气倒吸入肺,惊的话都说不来,转身就走。
虽然世界宣扬无神论,但是也理解信仰自由,各种怪力乱神的影视层出不穷,白耀祖自然都有看过。
他很清楚,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乘坐电梯到达太平间。
白耀祖不由得心跳加速,惊恐万分,跑回了电梯所在的地方。
慌张的重复按着按钮,可是电梯却是迟迟没有下来。
白耀祖转向楼梯,却是发现楼梯门更本打不开。白耀祖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他记起了昨天的出事的那个男子似乎是死了,此刻他的尸体应该就在太平间中。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白耀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汗水在脸上划过的感觉。
白耀祖看向太平间的方向,只觉得那里的灯光越来越暗,似乎黑暗正一步一步的侵袭过来。
突然的,传来的一阵“叮咚”的声音。白耀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回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电梯到了。
慌张的跑了过去,电梯门打开,却是发现里面有人。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男护士正推着一张病床在电梯之中。病床上似乎有东西,但是却是被被子盖严实了。
白耀祖顿时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急忙向后退去,就出了足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