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和洛瑶最终是和好了,待到两人都平复了心情,药韵才发现洛瑶身上的不妥。
“你刚刚突破至金丹期?”药韵这才恍然洛瑶做了些什么。每一个刚刚突破一大阶的的时候,都是需要一段时间稳固修为的。
筑基期还好些,到了金丹期那会儿药韵是闭关了一年的时间来稳固修为。因为若是不稳固修为,稍有动荡,很容易便造成修为不稳,掉落金丹。这般掉落金丹,再入金丹至少再耗费一个三五年。
洛瑶一听才想起来这事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三天前刚刚突破至金丹期。”
药韵一听,哪里放得下。“不行,你赶紧回去。算了,你去后峰我的闭关室去吧!”这是怕洛瑶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洛瑶一听,便有些踟蹰了。父亲虽说闭关了,但是也是知晓自个儿将近筑基大圆满了,也大致晓得自个儿突破的日子的。这会儿虽然没赶上自个儿突破的日子,但这几天定是要出来的。
洛瑶倒不是怕自个儿父亲的责怪,只是自家父亲本来就对药韵感觉不好。这会儿自个儿不听劝告,跑到药韵这儿,若是被父亲知晓,怕是对药韵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所以洛瑶便坚持自个儿还是回去“我父亲这几日便出关了,他出来看不见我,是要着急的。”
可是话虽如此,洛瑶来时没想什么,平安到了“矢早峰”是运气。可是这会儿回去,又知晓是个什么状况?
这意外,没碰上是千好万好。这若是碰上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药韵便是坚持不同意“你没来也就算了,来了这里便得听我的。我说不允许你走,你便走不得。”
“倒是不知道药韵真人这般厉害,竟然是要强留我这女儿了。”药韵和洛瑶惊讶的看着厅门方向,洛几道竟然在这个时候踏入了房间。
药韵和洛瑶都不知道的是,洛几道出关之后知道洛瑶刚刚突破至金丹之后便赶来间药韵时是多么的恼怒,当时一听见弟子这么说便划开了时空,通过空间通道来到了“矢早峰”。哪里知道,一到了这里便听见了药韵这么说,自是万般生气。
“爹爹!”洛瑶看着洛几道出现,立刻便站起了身。
洛几道看着洛瑶,亦是有些生气她不爱惜自个儿“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爹啊!我闭关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洛瑶听见洛几道这么说,一时讷讷“……您出关之前我不准出峰。”
洛几道一听洛瑶答出来了,更是生气。洛瑶承诺自个儿的事还没有失信的,也是因此,自个儿给自家这个女孩儿很大的权限,压根就没想过在护峰大阵上强制限制她。
可是如今,却都被这个偏远单峰的一个小丫头给毁了。这让洛几道哪里能不生气,所以转身洛几道便针对药韵了“倒是不知道药韵真人这是哪里的规矩了,到了你的峰上,怎么,连人身自由都得给你限制了吗?”
洛几道这一阵对,可是比当年檀缘修的攻击还厉害。便只是不重的威势,药韵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这可就让洛瑶急了“阿韵!”
药韵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洛几道到底还是收了势。虽然其威势压力大,但是刹那便收。药韵到底没收到太重的伤,只是趴在地上没起身,摆了摆手“洛瑶,没事!”
洛瑶一看,这便也恼了“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呢?”
洛几道看着洛瑶帮着药韵说话,哪里能接受的了。那药韵若真是好的,会在这个时候拐她出来?那药韵若真是好的,怎么会趴在地上不起来?他出的手,他不知道吗?药韵会起不了身?不过也就是骗着洛瑶给她出头罢了。
可是这些,洛瑶哪里懂得这个道理。洛瑶不懂,便急了,站在了药韵的面前“你若有什么气,朝着我发就好了。又不是药韵的错,你凭什么欺负药韵?”
这还得了?洛瑶竟然为着个外人和自个儿对着干了。这么多年,也就是因着晏君同这事,洛瑶和自个儿有过争执。如今,洛瑶竟然因着个小金丹修士和自个儿站在对立面了。
这样想着的洛几道还怎么愿意放过药韵,今儿个除了药韵,他还不信了,洛瑶会为着一个外人来对付自个儿的父亲了!
晏君同一怒之下,威势四散。整座小屋在顷刻间便坍塌了。但是到底洛瑶挡在药韵前方,洛几道还是收了力道的。药韵到底还是没伤着。
只是这座木屋的倒塌还是殃及了池鱼。陆弃躺在床上思考着洛瑶和药韵的关系,药韵那只失去的右臂和洛瑶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没有什么思路,好生生的,房屋便倒塌了,什么情况?陆弃几乎是在刹那间便飞出了小屋之外,在发挥着极力逃跑之后,陆弃是瘫在地上回头看着这坍塌的木屋。
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便看着远处的黑衣男子挺立在废墟之间。而另一边,洛瑶立在药韵的人前面,药韵趴在地上,这是?药韵受伤了!陆弃第一反应便是起了身要过去,可是常年的直觉却让他止步了。不能过去!否则,便是师傅也就不了自个儿!陆弃的直觉告诉着自个儿不能轻举妄动。
陆弃到底没在往前凑,坍塌的废墟遮住了陆弃的身影。只是,陆弃不禁皱眉的看向了不远处的药韵,药韵,没事吧?
陆弃千百次的打斗经验让陆弃知道,只要有耐心,就一定会有机会的。所以陆弃凑在了废墟之后,不断的调慢心跳跳动的节奏。
陆弃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站在药韵前的洛瑶和洛几道。陆弃不断的逼着自个儿回忆,这黑衣人这么厉害,自个儿没道理不认识的啊?
可是洛几道到底是背着陆弃的,所以陆弃还真没想起来这闯进“矢早峰”的人是谁。但是看着挡在药韵面前的洛瑶,陆弃突然灵光乍现。
“你去丹峰拜访倒是没什么。但是,最近元道尊者的女儿正在丹峰。你便是不能与她交好,也不可和她交恶。”师傅的留影镜中是一个娇纵天真的女孩儿。
可惜的是,虽然陆弃想过和洛瑶交好。但是那一回去的时候,洛瑶正好不在丹峰,便只好作罢了。
因着到底没见过真人,之前见到洛瑶,还真的一时没有想起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洛瑶突破金丹,让陆弃记忆未对应上。
想着想着,陆弃便想起当年自个儿那不为人知的心思。那会儿的陆弃,刚刚拜了师。上面却有着九个师兄师姐,无论谁都比自个儿更得人心。又因为拜师出的那点故事,让陆弃在峰内还真没什么位置。
这般,让陆弃不得不想着找个助力。而洛瑶,是陆弃那会儿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修为与自个儿相当,修为极高的父亲几乎百求百应。
可惜,当年的陆弃到底没机会和洛瑶见面。至于现在,陆弃不禁瞟了一眼药韵,他已经度过那段艰难到他都想退缩的日子了。他再不必要用自个儿的婚约作为砝码了,他可以选择理应当和自个儿相匹配的伴侣了。
而另一边,洛瑶到底因为洛几道的动作发了怒。但就是在洛瑶生气的同时,洛瑶身上的灵力暴动了。
洛几道一见,这回是真的慌了“瑶儿!你别怕,爹爹带你回去。”
洛瑶也知道自个儿的处境危险,可是洛几道在身边,她是丝毫不慌的“你别过来,我才不要回去,我不要理你了!”
洛几道知道洛瑶这会儿是在赌气,可是这会儿哪里能这样放任洛瑶这般“瑶儿,爹爹错了!我们先回去,之后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看着洛瑶身边的灵气暴动,洛几道感觉比自个儿修炼时出现入魔现象都害怕。
可是洛瑶却是死都不松口“我不回去,你欺负阿韵,我便要在‘矢早峰’待着。”
“洛瑶,别任性。回去。”药韵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斥责洛瑶回去。这会儿根本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洛瑶回头“阿韵!”
药韵却是很平静的对视上了洛瑶,坚决的表达了自个儿的态度“回去!你不能拿自个儿开玩笑。你需要回去,你刚刚进入金丹期。”
洛瑶看着药韵的态度,也知道自个儿这样的行为不被药韵所接受“好!我先回去,等我稳固好境界再来找你。”
药韵听了,才说“好!”
洛几道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药韵。才带着洛瑶通过空间通道回了“元道峰”。
药韵看着洛几道和洛瑶离开,才有些后悔,自个儿太过冲动了。好险害了洛瑶,自个儿的心境还是不够啊!
洛几道的那眼复杂,可是要药韵来说。她也是大致晓得是什么意思的,刚刚自个儿被打伤是真,可是自个儿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却是顺势而为。
洛几道虽然大乘期尊者,可是弱点却那样的明显。洛瑶,是他一击必死的弱点。
自个儿与洛瑶交好,本是因缘巧合。没想着借着洛瑶可以做些什么,洛几道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自个儿。
只要还想和洛瑶有所交往,药韵便不能一退再退。所以,刚刚那一击自个儿顺势倒下不起。便是算计了洛瑶和洛几道。药韵知道,洛几道看的清楚。可是虽然外界一直说着药韵温和,但其实药韵不是一个一再容忍他人欺辱的人。
只是,怎么着也不该牵扯到洛瑶的。洛瑶刚刚突破至金丹期,自个儿明明晓得的。药韵有些懊恼,倒是对于洛几道之前的欺辱一时也忘了。只想着,洛瑶可不要有什么意外啊!
“在想什么?”陆弃突然问道。
药韵尝试修复着小屋的阵器,却一直在出神。陆弃见着,便突然从后面向药韵问道。
药韵倒是没被吓着,还对陆弃翻了一个白眼“没想什么,在修我的屋子。”
陆弃看了一眼药韵手里缩小了无数倍的木屋,抬眼看了看天,才叹了口气“让我来吧!看你这样,傍晚之前是修不好的。回头过了十二个时辰,被毁了的阵器灵气散了,这屋子怕是彻底没了。”
药韵有些不敢相信“你会?”
“我算是个非正式的的阵器师吧!”陆弃蹲下了身子,拿过了药韵手里的阵器,也坐在了草坪上。
药韵便知道陆弃的意思了,拜了师,但是师傅不是阵器师,自然也就不会去登记阵器师。所以一般只算是非正式的阵器师。
“你水平怎么样?”药韵对于阵器还真不怎么懂,炼丹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空余时间。看着陆弃摆弄着那阵器,也不知晓陆弃的水平。
“和你炼丹的水平差不多吧!”陆弃说的自信,药韵晓得陆弃说话总是开玩笑的多,一时到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药韵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陆弃又是使用灵力,又是用火烧。感觉比炼丹还深奥一样,药韵似乎看的认真,有似乎在走神。
好些时间后,“矢早峰”都被星光覆盖了。陆弃还没修好,药韵也不催。
“毁屋子的人修为可不低啊!”陆弃感慨般的说了一句。
药韵坐在屋前被整理的草坪上,也不抬头,应了一句“嗯!”
“你怎么招惹上他的?”没办法,陆弃接着问。
“他女儿,”药韵想了想“是我朋友。洛瑶,你今天还看到她了。”
“你在西北群峰认识她的?”好一会儿,陆弃才又开了口。
药韵低着头眨了眨眼“嗯!她以前在‘矢早峰’做过药童。”
“她父亲好像不太喜欢你。”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被陆弃点了出来“他看不起你?”
“不是吧!”药韵想了想“他怕我带坏洛瑶?”药韵似乎也不那么确定,为什么洛几道会对自个儿有了意见?
“你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啊?”药韵催促道。
“快好了快好了!你别催啊!”陆弃有些不满的回道。
在星空下的“矢早峰”,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修复着被破坏的木屋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