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就在想要开口询问小灵时,姐姐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发出‘呜呜’的生硬,和那些鬼影如出一撤,吓得我一大跳。
“姐!”强行按内住心中的惴惴不安,我呼唤着她,手也不慢,直接摁住她肩膀,猛地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鬼东西,给老子滚出去,滚出去!”
我的强势,似乎只是徒劳,姐姐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是力气大得超乎我想象。她猛地挣脱开我,冰冷地扫了我一眼,根本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使我如坠冰窖,全身像是冰冻住一般。
我双手僵硬在半空,姐姐则是缓慢地朝那石门走去。
正在和小灵厮杀的那些鬼影,看到她缓慢走来,似乎很怕她,吓得它们‘呜呜’哭泣着,不断地朝后退。
“不好!”我顷刻醒悟过来,感觉极其不对劲,拔腿就跟上她,直接将她一把勒住,不让她再继续朝前走。
这一瞬间,害怕么?我怕的要死。
可眼前的这个人是姐姐,由不得我多想。此刻,我心中只有一股执念,像是那些电影里面入魔一样,一定要阻止姐姐进去。我有种错觉,要是姐姐走进去,必然会发生大不妙的事情。
父亲已经失去了,要是再失去姐姐,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面对生活,面对自己,面对已经出事情的父亲,以及姐姐本人。
当我勒住她的瞬间,以为能阻止下来。瞬间只感觉一道大力从她身上传来,将我震飞出去。
砰!
在我发蒙的瞬间,感觉身子一轻,直接和石壁来了个亲密的触碰。接着,脑海一阵眩晕,眼睛冒着金星,回过神来时,已然重重落到了地上,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
“小……灵……快些……阻止……阻止姐姐!”
姐姐将我震飞之后,仿佛她刚才甩飞出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关键时刻,小灵依然没反应,仍旧沉浸在和那些鬼影的厮杀中,早已失去了本性。
顿感全身无力,我满嘴苦涩。
对了,调阴阳兵咒,九字真言的九大咒语。无奈之际,犹如神助,脑袋一灵光,我毫不犹豫地念起了咒语。
呜呜……
我不念咒语还好,刚念起咒语,整个石门内哭泣哀怨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人心跳不止,血液加速,那些恐怖的哭泣声,压迫得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来。
倒是看着姐姐停了下来,我一喜,以为我的咒语起效了,她应该会清醒过来。可下一刻,她转过头来,面色冷漠,很是讥讽地看了我一眼。
让我身心再次为之一震。发现情况和想象的不一样,有些让我始料不及,手足无措,瞬间慌了神,也不知道如何制止姐姐?目前来看,咒语对她已经没用了。
我该怎么办?
整个人急得眼睛充满血丝,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人在那些不确定的东西面前,或者说,超自然现象面前,真特么显得渺小,微不足道。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我此刻的真实写照,脑海里那所谓散发的魔力,这一刻,极尽苍白无力地描绘在脸上,撞击在我心口上。
忍着疼痛异常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鬼影也不敢扑我,发现这点我心绪好上不少。拖着身子,我便朝姐姐追去。
说是追,其实是我狼狈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追她,主要是姐姐走的极为缓慢。
走到她身旁,我再次将她紧紧勒住。
她站住了,这次她没有挣扎,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前面一道浮桥,这座浮桥差不多有四五丈高,七八丈长。
最为怪异的是,上面摆着一口棺材,那棺材黝黑森森,鬼影好像是就从浮桥下面出来,看起来像是我们打开了这座石门,它们守护被人打扰的家园一般。
看得我目光呆滞,身心一阵颤抖。
“姐,你醒醒?你醒醒……”我大声的嘶喊着。
喊了差不多四五声,姐姐依然是没有反应。
反倒是她看着那座浮桥,神情变得有些狰狞,仿佛不像是我认识的姐姐,时而冷漠,时而冷笑,时而对着那浮桥张牙舞爪。
也不知道她看到什么,她身形再次动了。
这次她没有将我震飞,而是连带着我的身子,我就像是挂在她身上的一件物品一样,带着我朝暗浮桥的方向走去。
我本身接近一米八的个子,少说也有六十五公斤,可矮了我一个头的姐姐,拖着我,竟然只是比之前的脚步慢了一点。
她要干什么?那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又是什么控制了她?
冤魂吗?从她的反应来看,好像这才是她的本能。
我对她不免有些怀疑起来,她是不是和小灵一样?
我该怎么办?
“对了,崔莺莺?”想到此,我抱着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
每次姐姐出事情,她这个前世必然会醒来,希望她快点睡醒,不要睡那什么美容觉。
看着姐姐离那浮桥越来越近,下面是一道黑乎乎的深渊,看不到尽头,我能清楚地看到越来越多的鬼影从那深渊中闪出来。
而浮桥上面则是歇着许多蝙蝠,有白色的,还有黑色的。
似乎像是一对对亲昵的情侣,相互依偎。
可对于老鼠变的蝙蝠,我一点好感也没有,反而是很厌恶,也看得我极为的恶心。
“莺莺,莺莺……醒来啊?”我一边又一遍的在心里呼唤崔莺莺。
当姐姐拖着我到了那浮桥下面,依然死死盯着浮桥上的棺材,脚就要走到那深渊的边上,我吓得死死拖住她。
这深渊有多深,我一概不知道。
最要命的是,那些扑闪出来的鬼影,渐渐的减少了。
浮桥上的蝙蝠,因为我使出全身的力道拖着姐姐而引发了响动,嗖嗖嗖地飞了起来。
“莺莺……我支持不住了。”
姐姐在我的拼死拖住之下,还是一只脚悬浮在空中。
我看着那深渊,神色惊恐,里面那些鬼影像是再看我笑一样。可看到他们真正诡异狰狞的面容,火烧伤的,腐烂的,刀割划破的,甚至还有令人作呕的腐蚀味道,极尽可能地朝我袭来,瞬间充斥着我的神经,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令我神魂剧颤,肝胆剧裂,双眼冒着血色。
哗啦!
但姐姐拖着我,彻底塌陷下去,我心跳恐怕达到了我有史以来的最承受极限,吓得我直接闭了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姐姐和我这次恐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