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道佛一家,但那其实是唐朝以后的事情,而在唐朝之前,道家和佛家的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和道家崇尚清静无为不同,佛家的弟子更像是西方的苦行僧,先把世间的种种都看成是苦难与罪恶,那么自然的,如果你想要超脱这些苦难和罪恶,就要做到克制甚至是戒守。
佛家八戒,戒杀生、偷盗、淫邪、妄语、饮酒、奢华、高卧、非时食。这八戒可以说是佛家弟子入门的修行,也是一辈子的修行。毕竟按照那些高僧大师的标准,不要说做,你就是有这些念头,那都算是犯了戒。
同样是步足远行,但和萧九九师父他们一起走的时候,我感觉更多的像是游山玩水,路上偶尔看见一些不错的风土人情,或者山川风水,师父还会结合玄学和我说上一番。但现在和法心一起赶路,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煎熬。
这个小和尚年纪小,但脑子里装的经文典籍是真的多。他也不觉得累,一路上都在背诵经文给我听,时不时地还要抽我回答几个问题,回答不上来那就又是降魔杵招呼。
好在我以前本来就看过几本佛家经典,只是一开始装作自己什么都不会,这才勉强能够跟上小和尚的进度。赶路本来就费体力,我从乾坤袋里拿出馒头正准备吃,法心降魔杵一横帮我的手给压住,“师兄,非时食,是为罪过。”
玛德,又是罪过!
他像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念了一路我都能忍,但现在饿肚子了还不让吃饭这个就真的不能忍了。我手腕一翻,还是将馒头咬在嘴里,从兜里摸出一张黄符对法心说道,“师弟,你这一路上盯着我没用,反而还打搅了你自己的修行。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非时食是罪过,我非时食就是修行啊,你看。”
我双手折叠,没撕几下就把黄符给撕成了一个小纸人。我从嘴里吐出一点馒头黏在小纸人的头上往地上一丢,这小纸人没有在重力的作用下倒下,反而跟在我的后面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相当地滑稽。
这种术法并不算高深,但难就难在想要运用这种术法就想要懂得这个术法的原理。纸是众多灵魂媒介中最常用的一种,不过魂魄附着程度比较低,所以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真的用纸来做什么文章。
我贴在这纸人头上的馒头有着五谷的意思,一个媒介加上阳间五谷,那就能够完成最为简单的附灵。
法心在境界修为上比我厉害,但论起这请灵附灵,那时我们道家的本事,他未必在行。就在我准备让法心也露两手好杀杀他锐气的时候,法心手里佛珠一转,跟着我走的那个纸人化为一团火球直接变成了灰烬。
我瞪大眼睛生气地冲法心吼道,“你看不过眼就看不过眼,干嘛直接给我毁了?你不知道这纸人上是有魂魄的?”
“有魂无魄,留之为祸,当灭之。”
“你!”
法心这话说得我还真不好接口了。按照他们净空寺的观念,只有魂魄相守的才能够称为人,只有三魂按照六道进行轮回的才能够成为其魂。其他的像我这纸人附魂,在法心他们看来就是旁门左道。
兴许是见我动了真怒,这接下来的路途法心就没怎么用戒律来约束我了,一路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天色将晚,按照我们赊刀人的习惯,肯定就要顺着大路走先找到可以落脚的人家。但法心这个秃驴却不听,非要走什么直线距离,说是路线偏移了就不算是修行。我心里把净空寺的和尚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难怪以前佛家被皇帝灭了几次,还不是这些秃驴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说师弟,这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的。我看现在这么着也有十一二点了,我们不如就在这里先休息一晚?”
可能是心里有愧,我出门的时候师父倒是给我准备了一套野外露营的装备,不是我吹,我自信在这种地方只要把帐篷支起来,那我肯定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谁知道法心手中的降魔杵往地上重重一杵,皱着眉头沉声道,“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附近的雾气太过浓重了些?”
之前忙着和法心斗嘴,我还真没注意四周。现在听他这么说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我们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色的水雾。这种水雾在林深树多的山上出现倒是不足为奇,毕竟昼夜温差大,很容易就会形成这种雾气,等到了早上雾气又会重新凝结成为露水,那就算得上一味药了。
雾气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雾气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把我们来时的路和即将走的路都给挡住了,让我们前后都看不清楚。
在深山老林里遇到这种情况,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有邪祟作怪。把背在背上的桃木剑给拿在手上,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拿出罗盘算一下方位,一匹轻薄绢长的白色长袖就从我们的头上飞过,就像是电影里聂小倩出场一样。
“师兄,你看前面。”
我抬头往前一看,发现一个扛着锄头的汉子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我们前面,如果抛开这诡异的环境不看,像极了劳作一天准备回家的样子。
“师弟,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在这山里走?别过去,其中肯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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