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懂场上的局势,甚至很多人如小白一般,并没有想明白,仅仅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看出了场上形势并非像表面上那般倾向镇北王。
华服老者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后则是起身走到贵宾席边沿,面对全场,朗声道:“武比第二场人员,请相继入场!”
话音一落,四王爷阵营区域与镇北王所在区域,同样有所动静,镇北王这边,景武则是放下手中的坚果,拍了拍手,旋即起身,直跃贵宾席,背后一双褐色斗气双翼转瞬即逝,其身形最终稳稳落在广场中央擂台之上。
“镇北王除了南山侯外,居然还有一位斗皇强者!”
“看衣着,这人似乎是银甲军的!镇北王得到南山侯的支持,武比果然胜算极大!”
景武斗气为土属性,此时全身气势徒然一发,整个擂台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干预。
在这种力量干预下,众人清晰见到,那四王爷麾下的一人,慢半步落地后,双腿不由微微弯曲。
见到景武先一步占据优势,罗星脸上笑意渐渐重新浮现,计划被打乱确实不妙,可若是景武能拿下这局,乱了又如何?
“南山侯出身平民,其自身功法,大多也是凭借战功,从皇室兑换所得,而其本人更是将这些功法斗技置于军队之中,军队之人亦可凭军功兑换,这一点也是陛下所默许的!”对于景武占据上风,罗星也是脸带笑意。
灵道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将全场化作“主场”的景武,对方施展的这一类类似场域的手段,气息似乎有些相似。
“厚土阁里的功法斗技么?”
厚土阁跟玉皇山究竟什么关系灵道不清楚,但是从荒天阙和玉皇山之人身上,他却能察觉到,双方在土属性的研究上,似乎走在大陆最前端,或许是因为专精于一点的原因,使得他们对于土属性的运用,超出了其他人固定的范畴。
而双方的运用上,有所相同,却也有所不同,玉皇山似乎从土属性中剥离出一种压力性质的能力,而厚土阁虽然也修有这种力量,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借用大地的力量,而不是单纯的剥离。
正如场中景武那般,竖瞳注视下,擂台下方,一股浑厚到足以承载万物的力量,正沿着景武扎起马步的双脚延伸到全身,而这股力量又经其施加出来,形成了一方特殊的地带,给人一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
四王爷麾下那人,也是一位实力二星斗皇的将领,级别与景武相当,但所修功法似乎有所差距,凭借厚土阁的手段,在景武营造出来的淡淡褐色区域中,四王爷麾下的巴赫竟是显得举步维艰。
“同样是压力么,只是施压?”
观察着那特殊区域,灵道渐渐开始推断起来。
巴赫虽然被困,神色却并未显露出预料之中的惊慌,反而信步悠闲的向着景武走去。
景武也是不做出其他反应,只是单纯的看着,维持着那特殊的自我空间。
一步,两步,巴赫缓缓靠近景武,然后便是......
一推!
只是那么一推!
景武身形居然就是那么向后挪去,交替的双脚,似乎表现出受到什么大力一般。
眼神一凝,收起之前的轻松和喜色,罗星重新换上凝重和忐忑。
假!
太假了!
景武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背叛了自己!
景武身形不出预料的退到擂台之外,退出后则是缓缓落在广场外的地面,望向罗星的神色中,则是少了先前的恭敬,反而是一副讥笑。
“哈哈!罗星堂弟,景武早在几年前便已是我的人,其实为兄也是想让其多演一会,可是耐不住啊!”
“如今一胜一负,罗星堂弟可是觉得还有机会?为了保证武比万无一失,本王可是试图再安插胡遵进去,以?保证两场胜利,可谁知你有了新的人选!”
“不过即便你有了新的人选又如何?你的人员安排,景武早已告知本王,至于你安排的新人选,本王为了求稳,更是将王炎朔安排在最后一位,你觉得你那人选能否敌得过王炎朔?哈哈!”
仿佛早已真正获得胜利,坐上皇位一般,四王爷此时一改昔日之风,瞥着罗星,不住狂笑。
王炎朔,七星斗皇!
足以镇压一切!
整个帝都,乃至整个朝廷,除了南山侯,没人可以阻挡他。
至于宗门势力?
罗星更是不可能会去借助!
所以,他赢定了!
感受到掌控全局,四王爷心中因满足而狂笑。
“唉!”罗星长吁一叹,似乎是有些认命了一般。
选择站队镇北王的一行人,人行中也是叹息声不断,一朝天子一朝臣,站错边的他们,未来几乎没有任何出路,等待他们的唯有黑暗。
族老会的老者也只是分别瞅了瞅四王爷和罗星,随后又是站了起来,向着贵宾席边缘走去,这次的武比,似乎真的是快得很!
一把弃权,一把一招!
原本计划半天的时间,如今更是缩水不少。
“武比第三轮参赛者入场!”
话音落下,四王爷区域内并未有人站出,反而是一道身影自守卫广场的禁军中掠出,直抵擂台。
禁军首领王炎朔!
七星斗皇!
如果昔日的镇北王和南山侯是帝国擎天双柱,那王炎朔便是帝都的保护伞,帝都的柱石!
一身黑鳞铠甲傍身,其上一条黑色龙影盘踞,龙首更是汇于头盔之上,那两颗龙眼之中,隐隐有着红芒闪烁,黑色披风上,则是绣有一条腾起的白龙纹案。
相比镇北王和南山侯,帝都之人丝毫不陌生,这便是他们帝都的战神,保他们一方平安的禁军之神,王炎朔!!
眼中划过一抹亮光,灵道望着那场中等待的王炎朔,同样也是缓缓起身。
似乎陷入绝望的罗星,并没有留意到,呆呆的他试图等待着那无情的结果,只是在灵道经过他的时候,突然听到前者莫名其妙说道:“现在绝望,可似乎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