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知故问让付伶西有些小难堪,她垂下视线,晃了晃脑袋。
他表情淡淡,“既然不疼,就过来抄医书。”
她小不甘心的问:“为什么要我抄医书?”
她又没有做错事,表示不服。
白景延如鹰般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将一卷宣纸往他对面的桌面铺开,娴熟的将宣纸抚平,再用玉石将纸张的边角压好。
纸张铺好后,他才淡声说:“今天在休息室,我破例的动用了仙术,虽然抹走了那人的记忆,但还是不合乎规矩。”
付伶西咬紧牙关,心里很想说,她又没有使用仙术,为什么要去罚她,但她知道这句话不能说,所以死死咬住嘴唇。
即便她不说,可白景延还是料事如神,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开声解释:“我动仙术也是因你而起,你难道不要承担一半的过错么。”
这件事情的确因她而起,付伶西瞬间无话可说。
白景延指着已铺好的宣纸,“在吃饭之前,我已将医德给抄了一遍,你过来将这张纸抄满,内容可以在医书里自行选择。”
该来的,还是逃不过去。
看白景延今天赶过来救她的份上,她认命的往他的对面坐下。
她费力的将那一本厚重医书挪到自己面前,随手翻开了一页,就抓起毛笔抄写起来。
瞧着付伶西的配合,白景延也抓起一本书在一旁看了起来。
两人互不打扰的进行着,气氛难得的融洽。
付伶西一直哈欠连连,她很努力的抄了好几页的医书,才只写了小半张纸。
她咬紧牙关,继续熬着。
白景延将面前的书稍稍挪开,悄无声息的偷-看她。
看得出来,她打的那些哈欠不是摆出来的,她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这种抄写。
转眼,又抄完了一页。
付伶西将医书翻页,惯例的先扫了一遍医书的内容,偏不巧,看到了三个熟悉的文字。
“摄魂珠”三字,勾起了她的注意力。
这一页的文字内容竟是关于摄魂珠的。
付伶西因为好奇,仔细的研究起来。
据书中记载,这摄魂珠可是在比深海龙宫还要深的泥层里孕育了数十万年,在六界中已是非常罕见。
倘若将珠子研成粉末服下,这功效那是比恒檀果子的作用还要厉害数倍。
付伶西心中稍有感慨,原来那枚一直被她嫌弃在仙铃犄角旮旯处的不显眼珠子,攻效竟如此了得,她真是看走眼了。
话又说回来,她现在只恢复了一重仙力,若能将摄魂珠服下,不晓得可不可以助她快速迈进二重。
这么一想,她眉毛暗暗挑起,已经蠢蠢欲动的想回房试试。
可低头看着那大半张白纸,她又头疼万分。
为了尽快完成抄写,她打鸡血般的奋笔疾书,连哈欠也止住了。
白景延若有所思的望望她,心中疑问团团。
这丫头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咋一转眼,就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