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生道:“王爷,火势太猛,虽然我们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来灭火,但天干物燥,一发不可收拾。里面无人逃生!”
上官千羽冷冷地道:“里面原本就只有一个人!”
马春生语结地道:“据下官了解,这宅院前几日里遭人寻衅,宅院中的下人都受伤了,在医馆治疗伤势,宅院内只有主人一个。下官带人赶到时,外院院门紧闭,门户守得甚严,起火原因还不明!”
门户守得再严,也只能防得了普通人,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又能起什么作用?
上官千羽冷冷地道:“你是不明,本王却已明了。卧室之中,便是受害之人,人为行凶,凶器尚在,杀人毁尸,性质恶劣!”
马春生大惊,他已经知道这里住着的是前清河王妃,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在半夜里来组织救火。可不是说这前清河王妃是因为被清河王厌恶,才被休弃吗?
可看清河王的样子,不像啊!
马春生忙道:“下官马上令忤作前来验明正身,着人抓捕案犯!”
上官千羽冷冷道:“马大人,京兆尹衙门可有女忤作?”
马春生一怔之下,立刻明了地道:“有有有,下官已着人去叫了。”既然死的是原清河王妃,虽然死者不分男女,但是毕竟此人身份特殊,还是女子验尸为好。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至于何人行凶,何人纵火,此事本王亲自来查!”
马春生忙道:“是是是!”
几天前太子少傅燕大人家失窃了皇上御赐的玉腰带,有女贼的画影图形,他们都还没有能破获,马春生正感头大,此刻上官千羽说自己亲自查,他正是求之不得。
过了一会儿,京兆尹衙门的忤作便到了,此时,天色也已经微明,虽然马春生忙碌了一夜,此时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疲态。
衙役们已经搬开断椽残梁,卧室墙毁屋塌,就算曾经有什么线索,在这把大火之下,也早已经烧没了。
他们把床榻周围收拾出来,看着床上烧得焦黑的尸首,那些衙役们人人不忍直视。
那尸身全身都烧得焦黑,面目全不可见,惨不忍睹。
女忤作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先是掰开尸身下颌,让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嘴巴张开,仔细地检查着,边检查边道:“死者女,烧伤严重,年龄不详,相貌不详,体征不详,毫无可查之处。口鼻干净,没有吸入任何浓烟灰尘,是死后烧尸。匕首直透胸前,应是致死原因。从死者身体仰卧情况来看,应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一刀毙命!”
此话一出,马春生额头的汗滚滚而下。
虽然上官千羽说了自己会亲自去追查此事,但这个案件性质何其恶劣?京城里发生这样的恶件,他担心的已经不是顶戴能不能保住,能是脑袋能不能保住了。
忤作把尸身翻了个身,因身体盖住,翻开时,可以看到身体底下有一小片衣服没有被烧坏,是白色寝衣的碎片,还有一条烧断的很奇怪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