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的手颤抖着,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大姐姐,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那柄本应该刺进仇人身体里的刀。
走吧,姐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
刀掉落在地上,徐宁落荒而逃了。
应该怎么谢,你就了我的命,依夏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姐姐,“她穿着吊带装,下~身搭配小短裤,脸蛋是有淡淡的粉彩还画了个红嘴唇,很时尚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请我吃个饭好吗?
对不起,我身上没带钱。
哦!那算了吧,说着她猛的靠了过来,红红的小~嘴唇印在了依夏的嘴上,并且……
姐姐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依夏刚要吐出来看看,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吃了它吧,吃了它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不要浪费姐姐的一片心意好吗?”
姐姐,这个东西很好吃,像你的小~嘴一样香甜。
小兔崽子咱们后会有期,姐走了。
她长长的秀发在风中摆动,像是一个正在跳舞的精灵,“道士姐姐咱们一定会在见面的,我已经想起来你是谁了,谢谢你不离不弃的陪伴。”
四年来的种种事情都浮现在他的脑中,姐姐的焦急、伊布拉的偷偷摸~摸、刘忑忑的哭泣、丽塔的大脚丫子,好多好多的人,可是青竹大姐姐怎么就没有来过?
难道是她就默默的站在那里,我听不到她的声音?
还有妹妹,每次来都有铁虎的陪伴,说着无关的话,痛了我的心,装作不认识她好了,反正我也失忆了,相信妹妹一定会幸福吧!
依夏默默的回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你怎么回来的?伊罗坐在凳子上,胳膊肘搭在床边,用手支着脸满是惊讶的问道。
清洁工大~爷今天没上班,所以只能回来了,你不会很失望吧?
哪有,回来就好--“还以为你被送进解剖室了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有需要的吱一声,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好吧——这回我真的要睡一会,依夏闭上了眼睛,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
大哥你要干什么?
别动--躺好,我要给你做每天一次的检查,伊罗的脸上满是红晕,因为今天的检查与往天不同,病人是醒着的,这给她的工作增加了难度。
检查用脱~光衣服吗?依夏用手捂住了那里,不是怕被看到,而是气氛有点不对,人也不对——为什么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男护士,这就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了。
伊罗用湿毛巾轻柔的擦拭着病人的身体,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
我可以自己来吗?
哦,那太好了,她就坐在床边看着。
擦完了吗?
还没有,后背够不到。
我帮你吧。
还没等依夏回答,毛巾已经到了伊罗的手里,然后轻柔的擦拭着后背肌肤。
嗯--已经擦完了,用我帮你穿衣服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伊罗没走,还是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用手支着下巴就那么的看着。
一觉到了晚上,依夏被叫醒了,床边的小柜子上摆着一碗温热的稀粥,伊罗称了一小勺要喂,被他拒绝了。
没吃饱怎么办,在给我来一碗可以吗,他看着被自己舔~干净的碗底在发呆。
你不能吃太饱,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赶紧脱衣服睡觉吧,作为病人,你应该多一些时间休息。
依夏刚要脱衣服,可是场面好尴尬,漂亮的伊罗就在旁边看着呢,虽然她是男人,但总感觉怪怪的。
你不下班吗?
我是二十四小时看护。
你不休息吗?
病人休息了我才能休息。
哦好吧!依夏脱完了,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着,因为睡了小半天,所以不再状态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能帮我把灯关了吗?
伊罗摇了摇头;医院有规定,晚上不可以关灯,特殊病人除外。
我是特殊病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说了不算,赶紧睡觉吧,我也该休息了,说着她居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躺在了依夏的身边。
你睡在我的床~上算怎么回事?“他感觉特别别扭,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陪护,要是女的当然没问题了,可是居然是个……”
这个病房里还有其他的床吗?伊罗很平静,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
去别的房间睡,不行吗?
我是二十四小时陪护,绝对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好吧,你说的对,“依夏往边上挪了挪,很怕会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大概感觉这样很恶心吧!”
第二天清晨,依夏被早早的叫醒了,理由居然是晨练。
伊罗拉着他的手,在昨天的那个公园散步。
可以放开我的手吗,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咱们的。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还会发生什么超越友谊的事情吗?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我的病人,我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拉着你的手怕你出现什么意外,这有错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依夏很别扭--特别的别扭,别人的目光都是谢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就是个坑,好吧--我已经跌倒在里面了!”
这样臭臭的空气你喜欢吗?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大家还不都是在晨练,你看那位老大~爷多有精神头。
依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老大~爷哪有在晨练呐,分明在钓鱼好不好,而且还穿个大斗篷搞的很神秘的样子,其实钓了半天,一条都没钓上来才是真的。
晨练完事之后,等了好长的时间,而且看着伊罗把早餐吃完了,自己的肚子还在叫。
早餐呢,我的早餐呢?
你的早餐要等到十点,对不起。
啊!那我的午餐呢?
没有--你只有十点一顿和晚上五点一顿,一天就两顿。
看着伊罗歉意的眼神,依夏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真的,而且每顿只有一碗稀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个时候依知秋带着一车的人过来了,弟弟你还好吧,看姐姐又给你带好吃的来了,都是你最爱吃的,啊--张嘴姐姐喂你。
他不能吃这个,伊罗接过去之后果断倒进了垃圾桶,又把装饭菜的小桶桶还给了依知秋。
你这个样子好没道理,这是人家亲手为弟弟做的,弄了好长的时间呢。
对不起--我的病人我做主,有什么问题你找我们院长去。
依知秋挥舞这小拳拳没敢打,你--你等着,人家这就去,结果被众人拦住了。
哼--今天就放过你,弟弟--弟弟还认识姐姐不,没事的咱们可以晚上的时候在床~上慢慢的聊,直到你想起我为止。
啊!还是不要了吧,依夏准备睡觉,因为来了好多的人太吵了,这样绝对--对我的病情不好的——对吧?
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我是他姐姐,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他,依知秋撅个小~嘴和这个女护士杠上了。
老夫也不走,让奴隶得劲了,老夫绝对心理不舒坦。
是啊--是啊--就让我们陪他一会呗?
……
结果众人还是被推了出去。
哼--我要给弟弟办出院手续,依知秋来到了前台询问着,可是弟弟的病情还需要观察两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要不老夫把人给抢出来?
这可不行,要是当误了弟弟的病情,怎么办?还是等几天再说吧。
于是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不留一丝剩菜,都进了垃圾桶,这个样子人家好失望的啦!
就这个样子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依知秋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弟弟接回了宿舍,不过不是中二茶茶社,而是保洁员工宿舍,只有这里能给弟弟住了,家里那边居然变成了可供外星人交易的虫洞,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弟弟--这个是你曾经住过的屋子,还记得吗,当时还有那个小三来着,不过呢--那个小三已经结婚了,弟弟你就不要在惦记着了。
依夏躺在了熟悉的大床铺上,所不熟悉的是,他现在不知道该干什么?
奴隶你这是要睡大觉吗,老夫可是不会同意的,丽塔直接把被子掀在了地上,然后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奴隶嘿嘿的笑。
丽塔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啦,怎么能对觉主大人这么粗~鲁呢,来人家给你暖暖身子,说着刘忑忑就抱着依夏和他一同躺在了床板上。
诶--别动--对就是这个造型,我给你们画一张夫妻图,黎落提起笔就要画,结果画面都被伊罗挡住了。
你跟过来干嘛?依知秋别着小脑袋,很不友好的口气问着?
病人的身体很不稳定,要跟踪陪护一段时间,直到我认为彻底好了为止,你们都出去吧,这样吵吵闹闹的对病人的身体康复有极大的坏处。
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我的弟弟我做主,你到了我的地盘也得听人家的,不然现在就把你轰出去——哼!
姐姐,咱们还是让哥哥休息休息吧,他刚回来什么都记不起来会很不适应的。
依知秋一想,春雨妹妹说的有点道理,关键是现在人太多,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的来,然后和弟弟唠唠小情磕,弟弟一定会被人家治愈的啦。
诶--那个假小子,我们走了你可得把我弟弟照看好了,要是有什么闪失扒了你的皮……
依夏,你想起点什么没?伊罗坐在镜子前梳理着头发随口问道。
感觉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你不在医院上班跑到这里能行吗,不怕工作丢了?
看着你就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怕不怕的,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依夏本想说;不用了食堂什么都有,可是那不就露馅了吗?
他总感觉这个伊罗有些古怪,萍水相逢就对我这么好绝对有问题,谁会对我感兴趣呢?
林碗算上一个,可是她不会那么做,那就只有伊布拉了,老疯子处心积虑的在我身边安排一个人要干什么呢?
你看着做吧,我的头好晕要睡一会,依夏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一会伊罗就出去了。
他立马起来先是打开那个封存已久的小柜子,柜子里的鞋盒还在,打开鞋盒一颗心脏在跳动着,“妹妹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是不是怪哥哥了……”
锁好柜子之后,他又到衣柜里一顿翻找,里面全都是灰尘,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打扫了,诶!太好了,道士姐姐送给我的一套衣服还在,就是灰有点大,需要好好洗洗,不过现在不行,外面好像有人回来了,他回到床~上继续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依夏醒醒,菜饭我已经给你做好了,快起来咱们一块吃吧。
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要问怎么来的,我静悄悄的走了,不留下一片尘土,嘻嘻--逗你玩呢,其实哥哥我呀就是怎么说呢,感觉和你挺投缘。
依夏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吃着明显是从食堂打回来的盒饭。
吃完饭之后伊罗就开始打扫屋子,当然依夏也有帮忙的,他怕这个家伙把自己重要的东西给扔了,到时候就是哭都没地方找去了。
这些就扔了吧?
你打扫吧,这些个东西我来扔,除了道袍套装之外的旧衣服都被他扔了个干净,然后偷偷地把道袍和鞋子帽子一套都塞到了一个刚收拾好的小柜子里了。
诶--这是什么,怎么打不开,你有钥匙吗?
没有,这个柜子就那么地吧,反正也没多大,装不了多少东西的。
伊罗在柜子前愣了一会之后去收拾其他的东西去了。
额好累!终于收拾完了,她往床~上一躺就不动地方了。
什么情况?胸前怎么好像鼓起了点,要不是躺下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平板呢,好奇的依夏来到伊罗的身边用异能感应了一下。
呀!有大问题,她的胸是用布勒平的,而且喉结居然是用胶泥粘上去的,在一感应她的下~身就全都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男人,而是彻彻底底的女人,我说她怎么总是穿衣服睡觉,换衣服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怕被我看到呢!
你要干什么?
没事--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脱下来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