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妃的话,皇上猛的将头转向高风。
“去把那个看到周福埋埋手镯的奴才带过来!”
这事皇上觉得不太对劲了,这言妃实在没有偷手镯的理由,而且听刚刚高风说前几日就看见周福埋手镯,可是刚刚芳萃宫里的太监说,这个手镯今儿早上还在呢。
这事只能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芳萃宫里的太监说谎,要么就是安语宫里的那个奴才说谎。
现在无论是谁说谎,他们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很快,一个干瘦的小太监被带到了皇上面前,他被这阵仗吓了有些全身颤抖。
而言妃看见这个奴才,提着的心,此刻已经顶到了嗓子眼,这个奴才虽然她没见过几面,但是确实是她宫里的人。
“奴才陈顺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陈顺,你说你什么时候看见周福在槐树下埋东西的?”
“奴才……是……初八那天看到的!”
“很好,你可看清楚他埋的什么?”
“奴才只看到是一块黄布包着的,其他的不曾看清楚。”
这句话让言妃稍稍放轻松了些,毕竟没有实质的口供。
此时芳萃宫的太监也已经回来跪在了地上,皇上看着他们,然后问道:“你刚刚给朕说的,这个手镯是今儿早上还在?”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其他宫女太监可以作证,早晨祭拜的时候确实还在!”
“你们两人中有一人说了谎,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倘若不承认,两人一起打入水牢。”
水牢,一个让宫人闻风丧胆的地方,那里的酷刑,远比想象和讹传的可怕。
这时,那个安语宫的小太监,冷汗如大雨般落下。
他开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没有看到周福公公埋这个东西,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言妃如释重负般的将刚刚绷直的身体松懈了下来。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启禀皇上,奴才是被人威胁这样说的!”
“谁?”
“楚妃娘娘!”
这时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跪在人群前段的楚妃娘娘。
楚妃并没有大家意料中的害怕,只是表现出了一点惊讶的神情。
但是皇上看了楚妃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言妃。
“言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玉镯诬陷楚妃!”
“皇上,臣妾没有啊,这个小太监虽然是臣妾宫中的,但是平日里也只是个杂役,臣妾怎么会指示他诬陷楚妃姐姐呢?”
“你不诬陷她,为什么小太监会一口咬定她做的呢?”
“皇上,这小太监都说了是楚妃故意设局陷害臣妾啊!”
尽管言妃哭的梨花带雨,但是皇上脸上没有丝毫心软,反倒是更加多了几分厌恶。
“她就算再怎么陷害你,也不可能去偷这手镯和黄布!”
“为什么?她入宫比臣妾早,肯定听过芳才人的事情,知道皇上最重视这支手镯,所以用它来陷害臣妾,定能惹的皇上震怒,臣妾冤枉啊!”
“冤枉?哼!朕才不会冤枉你,平日里你使小性子,朕都容了你,今日,你居然打起了芳才人的注意,朕,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