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秘籍中写的很清楚了，这第一式是凭借自身气力，凝聚，然后模拟出云雾初始之气，而后攻击敌人，这个过程只需要追求一个势，说的很清楚了吗！”徐老出奇的没有举起酒壶，笑着道。

“练成第一式方才可修习第二式，第二式是第一式的追加，真正做到凝聚山石之气，并不以自身气力来模拟。这第一式只注重其形不注重其意，说白了就是一个花架子。”

“我不是和你说了有什么不懂得都来问我。”说到此处，徐老已是忍不住的大笑。

“问你，我怎么问？你秘籍上写的，和你要表达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好吗？”云东被徐老气的急了。“摆明了是拿我开涮。”

“怎么不是一个意思。”徐老止住笑意道：“我不是说的很清楚，要不然你以为第一式会那么容易练成。”

“徒有其表，还写的道貌岸然，我真的是醉了！”云东轻触额头，手指划过眉头顺势轻轻一点，无可奈何的笑了。

太宇这样的奇葩，羊羊这样的自私鬼，甚至于花牢那样的话痨，云东都见过，却没有见到过像徐老这样的胡搅蛮缠的。

“什么醉？我天天醉，也没觉得什么啊！”“哈哈！”徐老畅快大笑，扬起碧绿酒壶便送入口中。一口酒入肚，徐老忽的正经起来，他紧紧盯着云东，双目中似乎蕴含无尽暗光。

“这只此一式，再无下回！”徐老咬着牙，话语坚定而又沉重。这样的徐老云东还是第一次见到，望着徐老眼中那蕴含的无尽暗光，云东一瞬间的似乎痴了。

……

“记住，这天云第一式，便是二十字真言中那所谓的势，虽徒有其表，却不可小觑。唯有有了它，那力方才会起。势与力结合，立于心间，方始为大道。”徐老说着，扬起碧绿酒壶，将那壶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尽后，徐老将那碧绿酒壶猛的冲地一摔，原本完好的碧绿酒壶当即体无完肤，被摔了个粉碎。

“此是何意？”云东一瞬间的摸不透了：这个徐老，比自己的师尊太宇还要古怪。这样的难以捉摸。

……

酒壶碎尽，云东原本以为事便就此完了，谁想，徐老竟一瞬间的将手臂高高扬起。

“云东小子，看好了，这是天云之力第一式，山石气聚。”徐老手臂高高扬起，顺手一挥，一瞬间势便起来了。

云东搭眼一看，这第一式看似平凡，好似无力量蕴含在其中，细细一品却是觉得不对，层层叠叠一道一道，无尽蕴含的气势，云东觉察不出，也不敢妄加猜测。

“这便是第二式山石气起！”徐老再次一声大喝，与刚才一样手势，手臂依旧高高扬起，速度却比刚才要慢了不止一丝，云东可以清晰看到一点点白色光亮在徐老手中缓慢向着中央凝聚。

那一点点白光，似乎是雪，是冰晶，又似乎是那晶莹的水滴，无数的白光凝聚在一起，让云东一瞬间的陷入遐想，不觉沉入其中。

“注意看，不要分心。”徐老沉声大喝，将云东从沉迷中拉回来：“第一式今日我为你演练三次，这第二式我今日只为你演练这一次！”

“一式注重其形，意在领悟其势；二式注重其意，使诸多气合而为一。何为云，夏日石上的水滴，秋冬日石上的冰晶，按理说都可为云。粗浅的来说，这些都是组成云的基本。何又为天云，往浅了说便是天上的水滴冰晶。”

“我徐默悟道百余载，悟到此处，再无法往上。若是再往上剖析哪怕一丝，也不会是现今这个情况，早早已步入武王道了。”

“天云十二式，每一式，我都会为你演练三次。今日为了让你辩解第一式与第二式的区别，特为你将第二式事先演练一次。你掌握第一式，再为你将第二式详细演练三次。”徐老指点云东，怕云东无法理解，特意为云东多演练一次第二式，却没有发现云东那双眼之中，已满是精光。

徐老说的虽然粗浅，云东却领悟的清晰，这第一式就好似云东前世最基本的武术根底，大多只能算是一个花架子，只注重其形，徒有其势。而这第二式已拥有了意和神，不再是三脚猫功夫，而是成了和前世太极一样博大实用的技击性武术。

势与力结合，威力自然大增。威力大增，学习的时日也自然要长。三年只是一个虚指，徐老心中认为最合适的修习时间是一年。

徐老分析天云之力，结合前人功法，将以往的天云功法分析剖解，创造出简洁的十二式。十二式之所以创出，是徐老为了让后人可以更加轻松地领悟天云之力。因此十二式自然也要比其他的天云功法，更加容易入门些，若是修习以往那些没有改造的天云功法，别说三年，就算三十年，只怕也是无法领悟。

……

“前三式我之所以创出，其意在让人领悟天云奥义之力。你自身已悟出奥义，自然无需再做领悟，但这天云之力究竟是何基础形态，你则是必须要清楚了解的。”“唯有这样你才可以真正将天云奥义之力加为己身，运用自如。”徐老说话间，已是在第三次演练天云第一式。

“怎么样记下了么！”三次演练完毕，徐老双眼犹如饥饿嗜血的虎狼，直勾勾盯向云东。

“如果是势的话，记下了！”云东咽了一丝口水，他是第一次接触正统的奥义之力教习，自然是无法完全领悟其中的含义，只是记住其外在的形，纵如此对云东来说已是千难万难。

“记下便好，若是演练成熟可来向我请教第二式。”徐老说着收起手势，手中再次出现一碧绿酒壶。“当年我老头子领悟奥义，可没有人像现在这样教，全凭硬打硬拼，自身去摸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徐老的大恩情，云东不会忘记。”云东躬身俯首，向徐老致以最真挚的敬意。

“凭你自身天赋，多些时日，也足可以领悟天云奥义实质。你自是无忧，现在让我担忧的，反倒是花牢那小子。”徐老慢慢讲酒壶送到嘴边，张口想要喝，却是久久也未曾下得去嘴。

云东见状有些尴尬，撇撇嘴并没有多言。云东自己也不看好花牢，徐老赐予的三十六道斧法，说不定与天云十二式一样，也是蕴含大道的一门奥义之力。奥义之力又岂是那么容易领悟的，光入门便是千难万难，徐老费劲心力创出天云十二式，也并无把握将所有人带入道统。

多少年来，即便那些被徐老看中收为教习弟子的天才，十人能有一人领悟，便足可以说是万幸了。大多数弟子，都只是向洪灵大教员那样，悟出了个形领出了理论来，在徐老眼里依旧是徒有其表不堪大用。

“我老头子若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个弟子入了武王级，便也就知足了。”徐老精气神一瞬间似乎懈怠，再也不见了意气风发，而是回到云东刚开始见到时那个邋遢狼狈的状态。

扬起酒壶，徐老一口气饮下，云东只见他喉头涌动，却不见他腹部隆起。不多时，碧绿酒壶已被他喝干了。徐老似乎意犹未尽，他持起酒壶高高扬起，看似想要摔，却是久久也未舍得。

云东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无法劝阻。深感痛惜的同时，云东不禁也在为徐老的酒量感到震惊，每个碧绿酒壶内空间若是一样的话，那这壶中的酒，也该是一样的。徐老摔碎的那第一个碧绿酒壶，壶中蕴含的酒液便多如海水，喷涌过来甚至将自己和花牢都吞噬淹没了。这壶中酒若是一样，徐老这一会儿该是喝了多少酒，云东想着已是不自觉的胆寒。

徐老手一抖，碧绿酒壶蕴含的最后一滴酒液落入口中，随后，那酒壶在徐老手中消失了；同一时刻，花牢也是恰巧从昏迷中醒过来。

“你醒了啊！”“来来来，我来教你三十六道斧法的第一式，为你演练一下。”

“什么，你不识字……！”“我给你演练，跟你不识字有什么关系，真是笨死了！”怒声的呵责花牢，让云东一瞬间感觉，徐老刚才对自己似乎还是仁慈了些。

……

徐老为云东将天云第一式第二式分别演练，第一式云东已牢牢记在心里；第二式云东虽也有些领悟，却无法理解透彻。放宽心思，云东决定将第一式演练完毕无碍之后，方才再去向徐老请教。

云东刚想分出心思，去演练第一式，皮努却在他脑海陡然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记下了，我记下了，那第二式我全记下了！”“云东你等着吧，等我出来之后，我便为你模拟演练这天云十二式功法，与那徐老头子演练的，定然丝毫不差。”

“等你出来？”云东嗤鼻一笑。“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