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亦身死,跨飞旗部飞羽军还不自知,飞羽军总部忽的出现了一个通身黑袍的人,他在飞羽军总部赫亦营帐忽的闪现,若无其事坐在赫亦的位置上。
“部领大人!”帐外忽的传来一声禀报。
“何事?”
“禀部领大人,东线的混合军团已经彻底崩溃,敌方是飞羽军的布钧部和先锋部。”
“本以为先锋部以一部之力想兵分四路阻挡我部进攻,此刻终于露出狐狸尾巴,莫不要真的以为,我飞羽军就真的好欺负。”黑袍人的声音,与赫亦竟出奇的相似:“通知吴旗部,他们飞吴神卫可以出动了。飞吴神卫联合至高之涯的飞禽兽族,我就不信亓旗还能挡得住。”
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一瞬间下令,坚决而又果敢!
“得令!”
侍卫接到命令,当即躬身,而后抽身离去,并未对端坐在赫亦位置上的黑袍人露出丝毫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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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的前线局势瞬息万变,致使对阵的双方草木皆兵,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
任谁也没想到的是,云东领军第四路先锋军,在拼尽全力搏发之下竟会产生巨大的异变,后期引起的连锁反应,更是空前绝后。
一瞬间的,事情全都变了!
我们的始作俑者云东,还在因血红的突然袭击而陷入深沉的昏迷,看样子,短时间内或许是不可能醒来了。
亓镇携着云东,向着先锋部曾经出发的地方急速行进。如果预计不错,四路军的残余军士该是在这里集合,亓镇放心不下,不敢贸然的回先锋军大营。
身为银月二阶的顶级武者,亓镇速度极快,平常赶路便可瞬间十数丈,若是爆发开来甚至可以瞬息数十丈。此刻亓镇一平常速度赶路,半路上便发现先前逃离的先锋部残余部众。
亓镇吩咐这些人跟在自己后面,他自己也是自然而然的放慢了速度。亓镇有自己的担忧,他怕血红控制不住赫亦,致使形势失控,那时这些刚刚逃离开火海的军士们恐怕就要再受苦难了。
在亓镇心里,能多保护一个军士,便多保护一个军士,每一个军士都是亓旗的未来,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亓旗进程。
……
云东被亓镇携着,虽陷入昏迷,潜意识里却是急剧的想要醒来。奈何血红的迷幻手段实在厉害,无论云东怎么努力都是无法冲破那幻境的束缚。
在这种煎熬中不知度过了多久……云东终于感觉迷幻意识散尽,终于可以冲破幻境的束缚了……
忽的,云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众狼狈的先锋军的士卒。
“云公子醒了!”
“亓镇统领,云公子醒了!”云东刚一睁开眼睛,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云东一眼便望见南牛那张满是污渍的丑陋的脸。
“南牛,你不要出来吓人!”“你这个样子鬼都会被你吓死!”云东本就不悦,此刻眼见南牛那张脏乱的脸,心中登时涌起一丝厌恶。
“云公子说笑了,鬼哪里会被人吓死。鬼本身就是死的!”
“非也非也,人死后是鬼。鬼死后便魂飞魄散了!所以,鬼也是有可能被人吓死的!”云东一本正经调侃南牛,他不是厌恶南牛,而是厌恶南牛那脏脏的脸。
“你小子醒了。”“又在胡诌!”传来的是亓镇温和的声音。
云东望着亓镇,面色登时阴沉下来:“亓叔到底还是将我带回来了。”
“是前辈让我将你带离,我离开时赫亦已经苏醒,看样子该是异常愤怒。”“我想,那位前辈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将赫亦制服,这才会让我带你离开的。”
“让你将我带离,那血红岂不是危险了。”“血红有危险,龙此刻陷入昏迷岂不是也会有危险的可能!”云东阴沉着脸,皱着眉思索着。
亓镇见云东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也在不住的运转着,向四周张望一眼四路军残余的部众,最后亓镇的目光依旧聚焦在云东身上。
“那赫亦开始时对普通军士们动手,后来却认准了你,尽皆全力想将你置于死地。看样子,似乎是认识你!”
“不可能。我没见过赫亦,他怎么可能认识我!”云东皱着眉,坚决的道。
“难道你忘了那飞羽军的斥候柳云!”亓镇出言提醒云东道!
“亓叔的意思是,那柳云曾将我的存在告知这赫亦。”云东蓦然猜测着。
“也不一定,我感觉柳云该是以为你死了,因此这赫亦才没有最先对你发出攻击,后来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最终确定你就是柳云口中所言的那个人。”亓镇认真的说着,看样子,好像想要尽全力的为云东解惑。
“你说的有些悬,但也并非没有道理!”云东皱起眉细细的思考片刻,觉得亓镇的话虽蹊跷,却也并非完全的没有道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当真可怕了!这赫亦的心思应该是无比的巨细。”
“那还用说,赫亦是谁!”“那可是整个飞羽军的总领旗长,能以紫级五阶荣任飞羽军的总领旗长,这赫亦不可能没有手段。”
“我们亓旗先锋军统领旗长亓望,本身的境界已达至紫级九阶,其领军智谋颇高,仅凭智谋依旧无法让先锋军全然信服。唯有靠铁血的高压震慑,方才将先锋军治的服服帖帖。”
“那赫亦,未曾动用过高压手段便将整个飞羽军治的宛如铁桶一般,能简单么?”
“哼!”“我们那个什么判官统领确实臭屁,仗着自己官职高便无比的狂妄,狗眼看人低。愿不得人人将他称作判官,不唤其名,反称其号。冷面无私的人,铁定杀人不眨眼!”
“不能如此说,亓望本身的性子是好的,他也是有苦衷。领军在外,若不严于律己,又何尝来的服众。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亓叔,你别给他脸上贴金,搞得你好像很清楚似的,那哪是什么判官,整一个阎魔王!”
“先锋大哥,还有布钧,那一个不比他好,先锋大哥、布钧同样各领一部,怎么不像那‘判官’一样冷血。”
“不行,就必须得承认。”
亓镇听到云东的话,不觉笑了:“原本龙前辈说你和羊羊一样古灵精怪我还不信,现今看来龙前辈是一点都没骗我。”
“真不知道,你那小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
“想什么,还能有什么。”“想着我如何以黄级之躯被那赫亦杀!”“仗着有些手段每个人都欺负我,莫不是以为我云东真的是好惹的!”
亓镇一听便知道云东怒意未消,思量着并没有往枪口上撞。云东见他样子也不做理会,依旧悲愤的抱怨着,恨不得此刻便杀回战场,与飞羽军再决雌雄。
云东也只是逞口舌之勇,他也已异常疲惫,自知再怎么样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唯有强忍着压下心中怒气,等恢复些体力之后,再与那赫亦,与飞羽军,做些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