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其一
(第一人称)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向我露出可爱的笑容,挥着他的小手向我表达这什么,我站在摇篮旁看着她,期待的希望她快点长大,快点成长起来。
这个幼小的生命在我的床旁,每次我都很晚的照顾她我才睡觉,我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养父母会将我来带到这个家庭了,因为他们会回来的更晚,每天从早到晚的工作早就让我们无力抚养小孩,所以让我出现在这个工作狂的家庭里。
“最近公司业务比赛,上面公司领导转入分公司当总经理去了,有调动,应该会提一些上去,所以最近我可能有几天会不在家里。”
“哦,是吗,那你就去忙吧,年底我们公司虽然没有,但还是和往常一样,我会尽早回来的......”
每次他们回来我都会趴在门上去听我每天仅有几次听到他们对话的声音,我可以在他们声音中听到一丝尴尬,对家庭的尴尬,也可以听到语言中的无奈和沮丧,也许这就是属于大人们的世界吧,一部分的世界。
“我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前停下,我机灵的躺在被窝里假装熟睡,而养父和养母站在门口,因细微的门缝看着我和李思进入梦乡,着样他们才肯回屋,继续重复今天的事情,重复昨天事情,而我也是一样。
我借着月光看着熟睡着的李思,圆滑的脸蛋上,粉嘟嘟的嘴唇挂着贪睡的口水,我轻声向李思说道:“李思,你会在这个家庭里过的幸福吗?我想你会的,因为我看见了,听见了这个家庭幸福的声音。”
十年后
“李思,你回来了。”养父坐在的沙发上,看着进入大厅内的李思向她打着招呼,可是李思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屋内。
“最近这个孩子怎么了?为什么连招呼不打就进屋子里了?雨村,你知道是怎么了吗?”
“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好吧......”
养父有些失望,自己女儿的烦恼也不清楚,这是父亲的不称职,而我作为家里的一样也应该了解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来到了李思的门口,毫不犹豫的敲着李思的门。
“谁啊!”李思不耐烦的声音出现在屋内,很明显这个大小姐的脾气又发作了,而现在不仅是大小姐脾气,更是暴躁如雷的小猫,看见谁都会扑上去抓几下,测试测试你对她的衷心。
李思打开了门,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翻着白眼转身坐回了凳子上,我也走了进来。
“怎么了?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吗?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
“那老师呢?”
“没有。”
“......那是怎么会啊?”我苦笑着看着李思不高兴的样子。
“你有手机吗?”李思转过身来期待的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慌。
“你要手机干什么?父亲不是不让你带手机吗。”
“可是,同学们都有手机啊,为什么不让我带,难道就是因为让我读省里最好的学校,而且是英式那种古典风格的学校,那不让我带手机吗?是为了配合这个学校的风格吗?”李思口中满是他对父亲理解的无理取闹。
“他是想让你成为出色的人啊。”
“出色的人?那怎么样才能变成出色的人?要变得成为父亲那样?还是说用蜡笔将自己涂满颜色?我不明白。”
“其实......”
“咚!”巨大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话语,我回过头来,看着养父怒视着李思,指着李思的质问、警告着这个自己的女儿。
“你不需要明白!你不需要手机!你就给我在这个学校好好学习就好!”
“我就要手机!”
“你现在已经是在上学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不要从学校回来,永远住在学校里就好!”
“父亲,您说的话也太......”
“这你不需要你来插嘴!离开这个屋子!”
又一次巨大声音将我拒之门外,我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外人,我何尝不想想我到底是这个家庭里的人,还是一个可以长期住在这里管吃管住的佣人?养父母可以给予我安慰之外我便又可以无忧无虑的“工作”?
那晚李思哭的很厉害,我也没有睡着,等到深夜听见养父母睡觉的声音后,我便起身再次来到李思的房屋内,看着坐在桌子上,继续擦拭早已经发干的红眼圈,可怜的看着我。
“好啦,不要再擦了,再擦的话你的眼睛就擦坏了。”
“可是......我还是感觉我在流泪,我好伤心好伤心,为什么我的父亲不会给我其他父亲一样的父爱。”
“。。。。。。”我心里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你还小的时候,你的......我的养父母所为你所做的一切,可能他们的内心早就麻木了,或者是有了新的认知,总之他们真的是爱你,和其他父母不同,是一个相同的爱但又是不同的方式去爱“因为每一个人的爱都是不同的呀。”
“都是肉做的,哪有什么不同。”
“只有‘心’是不同的,你要明白他们是爱的,你是他们爱的结晶。”
“可是......”
我掏出了我自己的手机,像在孤儿院的老师一样,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这是你的手机。”
“是啊,反正我每天就是在家里,除了叫你学习以外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给你吧。”我把手机塞进了李思的手中,李思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感动,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靠在我的肩上哭着,然后含着泪拿着我的手机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也笑的看着她。几天后,我却被叫到了养父的卧室。
“雨村。”养父将我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我深知道我接下来会遭到什么。
那一晚,我呆呆的走在这个简易的屋内,从小就只有床换过,还是那小小的椅子,和充满回忆的装饰,还有一只略显苍白的纸,我将允许离开这个家,去往其他地方工作。
“雨村?”身后是李思的声音。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我微笑的看着她,可她却看见了在灯光反射下的那张纸,奔跑过来面目狰狞的看着上面写着什么。
“爸爸怎么可以对你这么!”李思拿着纸准备去找养父,可是我却下意识的抓住了李思的肩膀,阻拦了她。
“不要紧,我已经到了出去工作的年龄了。”
我依旧微笑着,和我那时走出孤儿院看见老师对我的微笑一样,向李思微笑,我心里可能明白了老师心里的滋味,那滋味就和微笑一样,甜甜的在嘴边滑动,如同刀子一般,可是自己稍不留神就会割伤自己的嘴边,将血留在心中,在嘴边留上深深的疤痕,永远忘不掉这份“痛苦”。
“可是爸爸他!”
“李思。”我微笑的看着李思“你同学用什么聊天工具聊天?”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还会回来的,那个时候我把你同学向你发送的信息说给你,这样你不就可以同样接受到和有手机一样的待遇了吗。”
“啊......好像是啊。”李思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一定会把明天的信息说给你,我们拉过上吊怎么样。”我伸出手,做着拉钩上吊的手势,等待着李思的回应。
“恩!好!”
四年后
“雨村,你知道吗,那个家伙真的好烦人啊。”
“你不理会不就行了吗。”
在去往旅游景点的路途当中,传流出息的汽车,在高速路急促的行驶,车与车间的距离每次都会带来巨大的气流,让汽车摇晃,车内四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着忐忑和不安,我沉迷于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看着我的养父母在前面不断商讨着什么,耳边也传来喳喳仿佛麻雀洗脑般的念叨。
这个麻雀我却十分喜欢,想要更多去听这个声音,不自觉的笑着。
“外!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要笑出来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笑出来了。”
滋......滋...滋、滋!、滋!、滋————!
一道白色的闪电穿过了我和李思的距离,我和李思就察觉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闪电?随后整个世界都如同崩塌般!都往一片漆黑,没有父母的声音,没有传流过往的车身,只有不明的滋滋声,和李思惊慌的呼喊!
“雨村!”
我一把抓住李思的手,在黑暗中我试图让李思知道她是安全的!可是,这个沉重的下坠感知道,这个车子在下垂!我们掉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当中,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还是说摔死在车内!?
在急促的风中,我紧紧抓住李思的手,可每次听见李思的哭声都会让我的心更加慌张,在这个黑暗中,是否有篝火让我们知道我们在哪里?是否可以让我们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去?我知道,李思不想死去。
“雨村!”
“李思!”
强有力的风压让李思从车内扯了出去,我看着李思从车内出去,亲眼看着李思的手从我的手中滑落,如同一只失去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飞出了视线,可我却不能追赶这个风筝,我痛苦的哭着,强烈的风将我的皮肤撕的疼痛,可我的心却早已经破损!
“轰!”
距离的震动,我似乎掉在了地面上,我?没有死?我努力的睁开模糊的双眼,听见雨水打在车皮上的声音,那声音真像我很久以前听见的雨声,我从雨声听见了哭喊,那是一个我在熟悉不过的哭喊,我看见那个在远处有一个女孩躺在地上,那是谁?是雨村吗?听声音的确是,那个仿佛麻雀洗脑般的声音。
我笑着,庆幸李思没有去往天堂,我看着李思向我哭喊,为什么要向我哭喊,你已经没有事了,没有事了。
“雨村!雨村!!”
李思拖着她沉重的身体,在泥里爬行,天空下着凄凉的雨,噼啪的声音就像是大雨与大地的相互鼓舞,那凄惨的叫声,似乎给了这片土地乐曲一份了不起的声调,我抖了抖身体,身体早已经压在车内动弹不得,我依旧像李思笑着,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雨村!你要坚持住!你要坚持住!”
将手插入泥土,不断在我周围挖出泥土,你在干什么?李思?
雨击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了我该有的一份情,我无声的看着天空,乌云密布,低压在上空让我喘不过气来,这让我想起孤儿院每次下雨时我的感触,每次下雨人都会有酣睡的习惯,因为雨是悲伤的,只有人死的时候才会有最大的悲伤,我是不是应该酣睡过去。我看见了我眼前的答案,一个正在拯救我生命的女孩。我,如约到来的命运。
你就是我的孤儿。
现在·雪地
我就是你的孤儿院。
看着曲皓手机发出来的光芒,它驱赶着不详,照亮了天空上那片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黑暗”,狼群逐渐向我们退散,卡莲抱起倒在地上龙一,说些什么。
“曲皓!你知道后果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地方原本有一个缺口而我们就踩着这个缺口上!如果你拉响手榴弹!你知道后果吗!”
“我知道啊!所以你们快点动身啊!”
“就算成功了!狼群还会不断向我们冲击!我们还会必死无疑!”
我在暴雨和大雪的环境下得以重生,也终将会在“暴雨”和大雪中死去。
“我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谁?”李思扭过身来看着我,不敢相信的向我流露出‘不愿意’的神情。
“李思,你就是我的孤儿,而我就是你的孤儿院,我会祝福你在以后的道路上幸福快乐。”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们的誓言呢!我们的约定呢!我还需要你啊!!”
“咚!!!!!”
轰鸣的炸裂声和养父的推门声一样,打断了李思的话语,我欣慰的看着李思在曲皓的扯拽下奔向“黑暗”,而我,将成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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