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开,你说,这张海离开是为什么?”陈煌道。
“不知,这些日子见他对梦儿,那是无微不至,舍不得一丝片刻的离开,如今却能走的这般果断,恐怕真的是有什么急事。”莫开道。
陈煌看了一眼莫开,轻笑了一声。“无微不至,你倒是说的出口,你对上官梦难道真的就没什么心思?”
莫开脸色一红,“我能有什么心思,人家至少还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介布衣,如何能攀龙附凤。”
“这么说,你还是有心思的,只是碍于互相的身份。照我看来,这上官梦对你的心思也不小,实在不行,你俩还可以私奔啊。”
“得了吧,照上官虎的脾气,若是私奔,只怕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一起把我们宰了!”莫开道,同时,目光黯淡了下来,陈煌提出私奔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心动了,只是一瞬间考虑到其中的厉害关系,便是隐下了自己的心思。
陈煌见莫开的心思已经到了一旁,也不再调笑,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张海如此急迫的离开。之前张海是和上官虎见过面的,也就是说,上官虎对张海说了什么。
“莫开,你觉得上官虎这个人怎么样?”陈煌问道,脸色颇有些沉重,莫开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和陈煌搭档的这些年,莫开也知道,陈煌露出这样的脸色,便是证明他是很认真的在问自己。
“要细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大概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思很深,为人有些阴险,即便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是有着十分狠的心肠。之前对于韩拓兄弟和张海之间的选择便是可见一二。”
“韩拓!?”陈煌一愣,“对啊!是韩拓!”
“什么韩拓?”莫开有些茫然。
“张海贸贸然离去,必然是因为韩拓。上官虎的府上谁不知道张海是七彩旗的人,更何况有上官虎的授意,谁敢去惹张海,课张海离开的时候明显还是带着一丝愤怒的。这种人,也唯有之前离开的韩拓了!”
“你怎么敢肯定是韩拓呢?说不定是七彩旗在招他回去呢?”莫开疑惑道。
“不可能,张海不过是区区定乾坤一重的实力,七彩旗若是无事,必然不会招他回去,若是有事,也不会,因为他回去也帮不上丝毫的忙。”陈煌断定道,“不过我也是猜测,不敢肯定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莫开看着陈煌,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要去找韩拓。”
“你要通知他?”莫开一惊,“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张海此去必然和韩拓结下仇怨。你真的决定帮韩拓?”
陈煌懂莫开的意思,帮韩拓就意味着要和张海结仇,那么既是和七彩旗结仇。
“到底相逢一场,若是这么不闻不问,我心里过不去。”陈煌脸色露出一丝无奈,却又有些坚定,“人要看的远一些,你怎么就敢肯定,韩拓兄弟比不过那张海呢?”
莫开默然,盯着陈煌的眼睛许久,方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陈煌的建议,和陈煌一起去通知韩拓。
“天命,你说,七弟如今如何了?”天赐站在雪园的前方,看着依旧挂着皑皑白雪的树木,朝着自己的二弟问道。
“大哥你未免太过高看我了,我也不是神算子,怎么能那么清楚的知道一个人随时随地的情况呢。”天命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以七弟的为人,想必不会遭遇什么太大的麻烦,何况还有凌老跟在七弟的身旁。”
“七弟很重感情,七叔的事情是他的一个心结。”天赐转过身看着天命道,“而且他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一旦成为他的朋友,那么他必然会以真心相待,这点,很好,也很不好!”
“背叛,总是在相信之后才会出现,不经历相信,如何能经历背叛呢?”天命道。
“七弟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领悟自己的道,这次出去历练的很大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他想要领略自己的道。可是,七弟却不知道,道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心。”
“大哥你在江湖早就盛名已久,世人皆知你的是那一往无前的枪法的道。可是,却鲜有人知,道的背后,是路。选择了道,其实是选择了一条路,通往更深沉的道法。”天命的脸色有些沉重,“七弟若是选择不出自己的道,那即便是天资再好,也只是昙花一现。”
天赐摇了摇头,示意天命不要再聊这样的话题,有转过身去,推开雪园的门,走进去坐在亭中。
“四弟之前也说出去历练,诶,这人都走完了,倒是没人来烦我了。”
“相比四弟,我更担心的还是七弟。”天命道,也说出了天赐的意思,“四弟一声忠于剑,对于其他事情却不怎么上心,但七弟不是,他太重感情。我担心,他和七叔一样。”
“天命!”天赐大声道,
天命一惊。
“你要知道,即便你能够大致预测出七弟未来的走向,也千万不要去干扰!个人有个人的命。爷爷给你取名天命,正是因为这一点。”天赐的意思很明白。天命很聪明,甚至能预测出天泣未来的道的方向,但是,千万不要因为天泣有可能选择一条相对痛苦的道就去干扰他的选择。这样,对天泣,天命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
凌老坐在院落的边上,望着在院中练剑的天泣。这几日来,天泣都严格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只练剑,不练其他任何的东西。基础倒是又拔高了一层楼。
“怎么样了?”凌老见天泣停了下来,问道。
“感觉体内的内力更是的凝重厚实,但是增长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天泣道,目光看向从院门走来的雪儿。
雪儿走到天泣的身旁,递上了一张毛巾,示意天泣擦擦自己的汗水,天泣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
“这是必然的,若是你想要快速的增长自己的内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天材地宝!”凌老道。
天泣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这里可是乱战区,能有什么天材地宝,即便是有,那也是人人争夺的对象,或者被人当传家宝一样的藏起来,我那里能找得到?”天泣唯唯诺诺的说道。
“城边的交易所,是个不错的去处。不过,我不会出手帮你。”凌老的脸上严肃了起来,“从开始的本钱,到最后你能不能守得住财物,都要靠你自己。”
天泣一愣,旋即明白了凌老的意思。自己去找钱!
只是一个片刻的思索,天泣就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王庭的身上。这么些年来,王庭占据着城中最大的商业市场,这其中的油水岂是简简单单的丰厚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天泣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天泣便是暗中潜入了王庭的府中稍微有些靠边的院落,这里的守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森严。片刻天泣便是释然了,那这王庭和天家地家这样的大世家想必,实在是云泥之别。
天泣将手中带着的柴油倾倒在王庭院落的不少的屋子外,直到周围的屋子都已经被天泣倒了一个遍,天泣才准备好了火把,一把火点燃了这些院落,转身离开。
火势只是数十息的时间便蔓延了开来,径直的朝着王庭的中间的院落奔袭而去。
“着火啦!着火啦!”呼喊声阵阵传来。天泣一笑,转身跳上了一棵茂盛的大树,隐匿下来自己的气息。
看着树荫下不远处的人来来往往的不断用水救火,天泣的心中也有些焦急,怎么还不来?
“怎么回事?”王庭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是到了这边的院中!
天泣再次注意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的波动。惊天功的优势在这里显露无疑。高阶的功法,使得天泣在控制自己的气息上达到让这些下面的人不敢想象的地步。
“老爷,不知道为什么,这边的屋子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一名下人黑着脸朝着王庭禀报道。
“哼!你们快去救火!”王庭指挥了一下身后的人!看了一眼周围,眉头紧皱。
不远处的天泣已经转身朝着另一间院落走去,下方正好有着一名落单的下人,正提着水朝着着火的院落跑去。天泣落在其身后,出手将其击晕,拖进了院角的草丛中。
穿上下人的衣物,提着水朝着着火的院落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喊:“有贼啊,有贼啊!”
刚刚还在救火的王庭,听见这声呼喊,顿时一惊。立马将过来天泣。
“你说什么?!”王庭怒喝道!
“老爷,有贼人行窃!想必这火也是他们放的!”天泣道。
“哼!”王庭甚至没有看清天泣的样子,径直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天泣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成了!
在天泣的跟踪之下,王庭丝毫没有拐弯,径直的走向了他自己的一间隐秘的院落,这件院落离他自己的起居室不远,但却十分的破败,常年失修的样子,很难和周围的事物融为一体,显得格格不入。
王庭私下望了望,便是小心的推门进去。
天泣没有在跟进去。而在躲在院落的外面,只是注意这院落里面王庭的动向,没有过去多久,王庭便出来了,一脸的轻松模样,天泣也是一笑,这王庭的警惕心也太差了。
直到王庭离开,天泣才悄悄的来到了王庭的院落中,打开之前王庭进的那间屋子中,四下一看,并没有什么能存放东西的样子,一如外面萧条破败的景色一样的空荡。
有密室!
天泣立即便是反应了过来,便是马上开始了寻找打开密室的机关,就乱战区的条件,即便是有密室,想必也不会是太过复杂的机关,应该是一些较为明显的东西。比如一些瓶瓶罐罐什么,或者墙壁上明显有些不一样的砖块?
果不其然,在一座快要散架的书架旁边,天泣找到了一块方砖,上面还轻微的残留这王庭的手印没有落下灰尘。天泣直接按了下去,那书架便是自己挪开了位子,传出木头腐朽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间约莫十多平米的小屋子便是出现在了天泣的眼前,墙上还残留着燃烧着的蜡烛,有些昏黄,却不影响视物。
屋中摆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天泣一一打开一看,前五个箱子满满的存放着黄金白银,数目若是加起来,恐怕也够这些城中的人过些日子的。
但明显,真的贵重物,应该是后面的几个箱子。
天泣打开一看,果然,里面存放着的几乎全是名贵物品,恐怕是那王庭杀人越货的勾当得到的宝物!
夜明珠,翡翠玛瑙,数不胜数。
天泣也没有着急拿,而是再次打开了倒数第二个箱子,这里面存放的东西,即便是出声在天家的天泣,也是有些错愕。
好家伙,这王庭倒是还搜刮了不少的药材和丹药!只是天泣对丹药一途并不了解,这里面大多数的丹药他都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虽然不认识丹药,但起码他认识瓶子啊,一般好的丹药正常人会用个罐子去装吗?显然不会!
天泣不管那么多,一股脑的将那些好瓶子存放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再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箱子,天泣隐隐有了些期待。
“靠!”谁也没有想到,这最后一个箱子的东西,竟然会是这些……天泣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说不定,这些东西才是最值钱的,将最后一个箱子中的几张纸据收好放在怀中,天泣再次开始了自己的三光政策,从后往前拿,能拿多少是多少!
至于拿不了的,天泣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将一切东西都摆放成原来的样子,悄然的退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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