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和黑剑客的事暂且搁着,主要是因为离洛被控制在死灵禁地,黑剑客又不知所踪,可以说音讯全无,一筹莫展。于是方济他们又被烛龙当枪使了,不过有修夜武在,烛龙给的劳务肯定不低。
无名被花想蓉折腾的体无完肤,现在又要出去干活,有点让人承受不了。
不过有点外快也好,填补一下亏空。要不然掌刑司的账款还没送到,无名就已经破产了。
方济说道:“这次又要去哪儿啊?”
黑兔说道:“去南区。”
方济挠挠耳朵,南区,烛龙该不会要让大家把东南西北四区都跑一趟吧,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连黑兔都有点质疑,连续跑了西区北区,现在要到南区,怎么样都有点不对劲。就好像被人带进坑里一样,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呢。
“这次又是为什么呀,难道黑剑客的事不用理会了吗。”
“黑剑客已失去踪迹,目前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既然烛龙大人要我们去南区,那我们就去吧。”
“黑兔,什么时候你这么妥协了,难不成这里面有黑幕。是她胁迫你了,要你去卖啊,还是去赎啊。”
“滚,果然和修夜武待久了,有毒。”
方济不以为然,他也有些觉得自己感染了修夜武的无耻,而且有加深的迹象。
有人拜访,让人措手不及,这个节骨眼儿有谁会来啊。那人进来了,是方燕。
方燕的到访有点突然,不过也只有方济明白她来的目的。
“方大姐,你怎么来了?”
方燕看了方济一眼,神色不太好,而且面部皮肤干燥。
“方济,你叫方济是吧。”
“嗯,有什么事吗?”
“跟我走一趟,去拜祭你师父。”
师父?挞,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方济什么时候有师父了,诡异。
修夜武说道:“你什么时候有师父了。”
寅越说道:“是啊,师父这种东西既麻烦又变态。”
黑兔说道:“你感触这么深,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变态师父折磨过,难不成他还垂涎你的肉体。”
“我知道,我知道,是海……”花想蓉大声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寅越制止了,此等秘密若是曝光了,那还得了,新界势必流言四起。
“古月鹄不是我的师父,不过我还是愿意去拜祭他。”
“那就走吧。”
方济被方燕带走,众人没有阻拦,原因吗,是对古月鹄的尊重。古月鹄在过去的日子里对无名还是挺照顾的,至少前任主帅在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无名的许多武器都是古月鹄制造的,包括连弩,防护罩,究极战衣等等。
方济随着方燕来到小酒馆,方济有些不明白,古月鹄的灵堂不应该摆在马里亚索吗。古月鹄身为马里亚索的重要干部,共同体高层肯定会为他置办一个盛大的灵堂。
方燕说道:“古月鹄与共同体高层的关系并不好,他反对将武器贩卖给一些无良的共同体,于是时常起争执。所以他现在死了,共同体高层也不会关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说来也奇怪,一开始的时候,方济接触的古月鹄,古怪,奇葩,还有点猥琐。不过在有些事情上他做的很对,听方燕这么一说,古月鹄的形象高大了不少。也算是解答了方济心中的疑问。
“大叔的灵堂该不会设置在小酒馆里吧。”
“没错。”
方燕打开了机关,地面向下陷,出现阶梯。两人往下走,随即地面恢复正常。
地下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这里才是古月鹄的秘密基地。各种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的药材,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骨头。也不知道古月鹄平时都在做什么,从这里摆设的东西着实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鬼啊,杂货铺。”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地儿。”
说着方燕领着方济来到两口水晶棺椁前,水晶棺内的尸体都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过古月鹄和小月的棺椁挨在一处也是奇怪,难不成方燕有如此大方。
“方济,古月鹄的临终遗言让我照顾你。而且他说过如果你认他做师父,他的遗产由你继承,包括小月的遗产。”
方济还是有点不理解,自己何德何能让古月鹄这么看得起,要以全部财产相送,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
“我不明白,为何大叔这么看得起我。”
方燕耸耸肩,她也不明白,几百年来古月鹄做的事都稀奇古怪的,这次更加奇怪。
“其实我也不明白,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便要完成他的意愿。”
方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事他之前从未遇到过。方济的人生基本上就是用衰铺成的道路,一路走来,伤痕累累。现在平白无故要接受别人这么大一份礼,有些过意不去。他在想如果自己接受了岂不是要辱了古月鹄的威名,他明白自己根本配不上古月鹄徒儿的名号。方济这几天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古月鹄在新界的地位,他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自己配不上。既然配不上,我何必要辱没他的威名。所以他拒绝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方济的拒绝也让方燕有些惊讶,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会接受这个稳赚不赔的条件。莫非方济真是傻的,虽然方济有些羸弱,但看上去并不傻啊。
“我想不出你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我之前打听了一下,大叔是个很厉害的人。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以有我这样无用的徒弟呢,不行,绝对不行。”
方燕叹了口气,感叹方济真是个傻小子,哪有人担心死人的威名,还要维护。这样的傻子估计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了,不过就是如此,方济身上的闪光点才异常耀眼。
方燕说道:“行不行是别人说了算,到底你配不配得上古月鹄的徒弟之名,就让时间来检验吧。”
方济还是有些顾忌,毕竟拜师这是头一遭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他的遗愿,你难道还不成全码。”
方济看了方燕一眼,最后还是妥协了,跪在古月鹄和小月的棺椁前,说道:“徒儿给师父师娘请安。”
方济称小月也好师娘,踩中了方燕的痛脚,不过她并没有生气。或许是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陪在古月鹄身边,小月可能更适合吧。
接下来方燕给方济介绍了他要继承的遗产,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没想到古月鹄是个土财主,钱财不多,储备挺多,随便卖一卖就富可敌国了。
出了小酒馆,方济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听到了奇怪的流言,对方燕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