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撑着大腿站了起来，“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我才不甘心。”

“何为不甘心？何为不认栽？何为血海深仇？正如你现在所遭受的。”洛凌烟淡然道。

“烟儿，若是你当时在场，会与北宫辰对上么？”初月一双湿润的眼睛，看向淡定自若的洛凌烟。

“不会。”洛凌烟垂眸，温柔的轻抚着手中的小雪球。

她要是在场，她自然是不会动手。

“为何？”初月不解。

洛凌烟实力即将达到灵师巅峰，她是知道的。

为何实力如此强悍的洛凌烟，也不会跟北宫辰对打？

洛凌烟道，“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就算你我是朋友，我也不会贸然与人对打，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初月自嘲的一笑，洛凌烟说的没错，在没有认识到对方的实力之前，她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是小雪球无聊时告知她的。

小雪球前爪搭在洛凌烟抱住她的手臂上，“北宫辰，灵师八段巅峰，与烟儿一样，另外二人，分别是灵师四段到五段，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是烟儿上场，也只有被压制的份。”

洛凌烟点头，“若是我在场，若是我出手，也只有被压制的份。”

“那么我想报仇，就没希望了么？”初月笑得凄惨，“我初月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错了人，所以老天爷就要惩罚我？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

洛凌烟转身，面朝夕阳，面不改色的说道，“命运这种东西，我洛凌烟向来不信，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掌控，老天若是容不下我，我便倾了这天下，覆了这朗朗乾坤！”

小雪球看着如此狂妄的少女，眼底不由自主燃起了一簇火焰。

当年，就是这样嚣张狂妄而有实力的她，成为了它唯一的主人。

把大陆，乃至那个地方，祸害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如此耀眼的少女，初月不仅砍痴了。

好一个天若不容我，我便倾了这天下，覆了这朗朗乾坤！

初月心中的某处，一股火焰，正因为这句话，逐渐燃烧。

“烟儿，我想成为大陆强者！我要北宫辰因此付出代价！”初月眼底一片坚毅，“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初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件事不但没有打击到她，反倒是更加的刺激到了她沉淀已久的强者之心。

复仇之心，点燃了强者之心。

这正是洛凌烟所要的结果。

“这才是那个野心勃勃不怕死，也不怕失败的初月公主。”洛凌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初月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不是变相的说明我是你徒弟？”

“......”

洛凌烟险些跌倒在地，“我从没说过你是我徒弟，更何况，我也不想收徒弟。”

“那我们......”初月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洛凌烟，意思很明显。

“以朋友自居。”洛凌烟说话一顿，随即说道，“若是你敢背叛我，你就是敌人，面对敌人，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