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唯有自己的呼吸声莫骞听的一清二楚。也许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莫骞终究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坡道。

躺下静静聆听了这末日的凄冷，低沉的如同夜的钢琴曲。

“孩子，终于找到你了。”

莫骞慌慌张张爬起来，入目的是一个眼里闪烁着邪恶火焰的老者。看着那双眼，莫骞觉得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懦弱，愤怒，贪婪等都要从身体里窜出，然后一股脑地爆发，将自己炸的尸骨无存。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吧。”莫骞视线下移，连一开始高昂着的头都低沉下去。不过语气上还是假装镇定。

“不用这么紧张，你只是需要发泄。”

莫骞手摆在剑上，随时准备反抗，他可不会认为黑夜里会有充满爱心的老爷爷给乞丐送温暖。

“看来我们是敌人，我没有朋友，或者说伙伴。”

“是吗，只有随从和自己吗？”

莫骞可不想处在被动，随即先发制人，左手凝力，甩了一个剑花，点了老者一剑。

“没有实体，还是骷髅？”

“不，我是伟大的巫妖，操纵死亡之人。”

“切，操纵死亡，然后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莫骞能感受到这个披着袍子的老者没有恶意，不过应该有更加重要的目的。

“行尸走肉？不不，孩子，你理解错了，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变成一个人类，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那你怎么没有，骗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我遵从黑暗之神的嘱托，来自冥府，行走于诸世，皮肉已无意义。盟约是我最后的归属。”

“盟约，那是什么？”

“你还太过于弱小，等你力量足够的强大，便可知道，毕竟那镌刻在你血液中。”

“血液里？看来你们似乎有场大战，然，我可能不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成长。”

“放心，你是特别的，轮回之主会让你有充裕的时间，毕竟他自己也......”

莫骞逐渐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有些匮乏，引起阵阵晕厥。

“糟糕，中计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放宽心，孩子，我、芬里尔还有黑暗之神，还有其他很多人都看好你，你将会成为盟约的转折！而我会缔造真理！”

“妈蛋，老疯子，我要杀了你。”莫骞双手持剑刚走没两步就开始摇摇晃晃，一副要倒的姿态。

莫骞大口大口喘着虚气，剑插在地上，整个身体倚在剑上，给人垂暮之感。

“既然你们都看好我，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莫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我只是想知道些东西，虽然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总归有一些印刻在你的灵魂，我只是会对你使用一次搜魂术，便会放你离开。”

莫骞在昏倒之前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别墅遇到的那两鬼魂。

“不会是那个老头吧，完蛋。”莫骞心里打出gg就昏过去了。

“我终于，离真理又近了一步，只有知道了那些秘密......”

“砰”萨鲁曼的身体就炸开了。

“失败了吗，果然我应该紧遵神的教诲。”炸成粉末的骨头上残留着一道虚影，嘴里似乎向着不知名的主忏悔。

莫骞这时候也转醒，突兀的发现那个老者已经成为灵魂。

“我遵从神的旨意，来赐予你力量。”

“我拒绝！”莫骞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厌恶的气味从萨鲁曼身上传来。

“你没有权利拒绝，孩子，就如同我当年的失败，是必然，又何必去反抗。”

莫骞现在可没有什么负面状态，剑一挥，成道道锐利的剑风，从萨鲁曼的灵魂上划过。

“你的灵体竟然不受物理伤害，那那次别墅那个灵魂”

“原来你想起来了，那次只是一个偶然，罢了，也没有什么继续和你谈下去的必要了。”

萨鲁曼手一挥，一团饿鬼从手心飞出，进入了莫骞身体。

莫骞的恶寒感越发凝重，逐渐的呼吸都难以做到，直接被抬到半空。

“来吧，孩子，这一刻你将获得永生以及不朽的力量。”萨鲁曼激动地大喊出来。

突然莫骞身上的恶灵被震散，一双邪恶的眼睛凝视着莫骞和萨鲁曼两人。

阴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想起，不过从语气里可以感受到他的傲气：“萨鲁曼，从这个世界滚开，还有他是我先看上的。”

“不不，阁下，这是黑暗之神先看中的。”

“滚开，霍德尔身边的走狗，你没有资格和本尊说话。”

“是，遵命。”萨鲁曼就消散于这个世界。

莫骞等这两人走之后，大汗淋漓。

“空间！你确定这个世界是正常的？”

“空间提示：次元墙损坏，庭院失去控制，一切皆可发生。”

莫骞想骂却又骂不出来了，终究还得自己努力活着。

这个夜晚似乎比以往更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