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一年过去了。茅三石已经将太祖长拳、罗汉腿以及疾风步都熟练地掌握,这时的他与一年前相比,在武功上那可是天壤之别。
据封小雨说,以茅三石现在的武功境界,一年前跟他一起录取的那些普通弟子,茅三石绝对打得过。那些普通弟子,虽然专修武学,但是循序渐进,都不会轻功。茅三石已经精通了太祖长拳和罗汉腿,到时施展起轻功疾风步来,定然会取巧打败这些同门。
在这三项功夫中,茅三石最感兴趣的就是疾风步,投入练习的精力当然也是最多的。所以,三项功夫中,茅三石可以说特别精通疾风步。
通过一段时间武艺的学习,封小雨经常跟茅三石对打练习。而每次对打练习中,唯一能让茅三石有点成就感的,就是施展疾风步时。在每次被封小雨打得大败时,茅三石每十次中就能有一两次以疾风步来逃脱封小雨的追击。
又经过数次搏击练习,茅三石的心理状态越来越坚韧起来。再厉害的敌人,茅三石跟他对打,都不一定害怕了。一来,他已经被封小雨打习惯了;二来,他即使打不过,可以施展轻功逃避敌人的攻击。无数次的失败,让他的对战经验得到了长足的提高。有了疾风步,他与封小雨对战时,十次总能逃脱掉七八次。
封小雨虽然着力于茅三石的武功练习,但诗文水平也有所上涨,知识水平明显比以前有大的提高。两个少年也都长高了许多,壮实了很多。
每天下午,茅三石的时间着重于练武。但有时枯燥无聊的他,也会一个人到灌江边去玩耍。
偶尔会带着从护卫那找来的鱼竿到灌江里去钓鱼,特别是钓灌江里特产的四鳃鲈鱼。这种鱼很独特,是深水鱼,四个鱼鳃一边两个,分在鱼脸的两边。大的能长到十多斤,小的也有两三斤。茅三石把鱼饵串到鱼钩上,将鱼线要放到水底好几丈深,才能钓到这种鱼。
四鳃鲈鱼抓到后,烧出来的鱼汤特别白,味道也特别地鲜美。当茅三石钓到一两条这种鱼,就赶快把封小雨叫来一起品尝。自己捉来的鱼,自己用锅来炖,烧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两人每每喝着鱼汤吹着牛,日子过得很是快活。
……
灌江,紧挨着响水口,直通大海。人们把灌江直通大海的入海口,称为灌江口。每次茅三石跟封小雨在一起喝鱼汤时,他们都会聊很多关于灌江的事。从封小雨的口中,茅三石知道了很多灌江的传说。
传说,灌江曾是天地间神江,连通凡间与真仙界,是通往真仙界的一处入口。上古时,天地还未分离,灌江口曾驻扎着一名三眼巨神,这三眼巨神常带着一只天狗在江上巡逻。就在灌江口,曾经发生过一次惊天动地的神妖大战。三眼巨神与一名三头六臂的妖神,在灌江上大战三天三夜。他们各展神通,分别施展七十二番变化,从灌江下游入海口,一直打到灌江上游赤龙谷。
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后来,三眼巨神在天狗的帮助下,破坏了三头六臂妖神的七十二番变化,击退了与他大战的妖神。为了减轻三眼巨神镇守灌江的压力,天帝从天庭下派了一批神龙,驻守在灌江的上游协助三眼巨神。
现在的灌江在天地分离以后,已变成了凡江。传说在灌江上游的赤龙谷,还有很多上谷的神龙驻扎。而灌江边上的龙神庙,每年都有成群结队的妖鱼从大海而来沿灌江向上前去龙神庙跪拜。妖鱼通过参拜龙神庙可寻得到机缘,升天为仙鱼。
这仅是传说,但灌江上游的龙神庙的确存在。每年有大群的巨鱼向着龙神庙方向游去,这也是事实。这种情形一年都要发生一次,这些鱼是否是真的去参拜龙神庙就不得而知了。灌江的上游赤龙谷里有没有神龙,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能知道。因为灌江上游的百万里群山常年云雾缭绕,根本进不到里面。
躺在灌江的江畔上,茅三石遥望着天空,一行白鹭直上青天。灌江是个神江?灌江口以前驻扎着巨神?这个世上有神仙,真的有神仙吗?望着天上飞过的白鹭,茅三石思绪飞散地想着,这个神话传说在他心里久久不能磨灭。
……
“三石兄弟,你昨天又去钓鱼了?”封小雨坐在茅三石的对面问道。
“是啊,我可是在神仙指点下钓鱼啊,可惜没有钓到三眼巨神,不然肯定会吓死你。”茅三石应道。“昨天我可等了一个下午,就等着跟神仙见面,可是神仙毁约没来见我。”
“你这么想见神仙,迟早你会见到的。不要说你不信,世上真的有神仙,我就见过。”封小雨说道。
“你吹牛去吧,还神仙呢,半个仙你也见不到。”茅三石不屑地说道。
“算了,不扯这个了。我跟你学了这么久的诗文,昨天我爹还夸我有进步,你功劳不小啊。”封小雨停了下,接着说道:“我的诗文进步了,让我再看看你的功夫,来跟我比试比试。”
“跟你比试,怎么打,你又想蹂躏我,我会是对手吗?”茅三石斜歪着脸,有些不乐意地说道。“除非你教我高深武功,不然我可不跟你打。”
“教你高深武功,你以为就能是我对手啦,也不看我从三岁练武,是干什么起家的,就凭你一年多半路出家的功夫也想跟我打。”封小雨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过嘛,想学高深武功也不是不可能。”封小雨突然又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爹为了奖赏你对我的诗文伴读,今天特地让我带来了一本内功心法。只要你能把这内功心法练到第二层,你就能打败我。”
“练到第二层就能打败你?”茅三石疑惑地说道。“难道你不会内功?”
“咳、咳!这个,我真的不会,学内功要看个人的造化。如果你能够学会它,你就一定能打败我。”封小雨回答道。
“不会吧!你爹为什么不让你学啊?这么强的功夫不先让你学,让我这小小伴读书童去学,怎么可能?”茅三石才不信他的话。
“欸!你还不能这么说,武功这东西可是看一个人天赋的。我天赋不咋的,练些腿脚功夫、刀枪棍棒不在话下。绝世内功......嗨,嗨,可跟我无缘!不信,你试着学看看就知道了。”封小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