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旁的艺棋趁季家主季穆黔捧着那些个茶具合不拢嘴的时候,轻声唤了下季落锦。
季落锦回过神来,手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红印,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
“二叔,我想去见见爷爷。”不屑地扫了一眼季穆黔,樱唇轻启,所说的话却是让季穆黔僵在原地。
“怎么了二叔,锦儿这次回来,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也想给爷爷看看,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季落锦玩弄着腕上的手链,她不过是为了不看这张恶心的脸,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只看他这脸色...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季穆黔沉吟半响,看了看那套茶具,又看了看季落锦手腕上的手链,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嘲讽一闪而过,没再理他,带着嫣琴艺棋前往前家主季楠德,也就是她爷爷的院子里。
刚踏进院子,一股药味便远远飘来,季落锦那精致的柳眉微微皱起,身后的嫣琴艺棋更是提高了警惕,跑到季落锦左右,四处打量着。
季落锦瞧着她俩的样子,不禁轻笑一声,一人头上轻敲一下,径直往房那边走。
“伺候小姐久了,姐姐们倒是忘了小姐根本不需要我们保护。”不知从哪来的芊书在二人耳边低语两句,三人相视一眼,纷纷泯唇一笑,追上季落锦。
屋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饶是沉静如她的季落锦也淡定不了了,跌跌撞撞地跪到季楠德面前,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老者,晶莹的泪珠从脸上滚落,染湿了面纱。
三个侍女很有眼色的关上门,观察外面的情况。
“爷爷,孙女不孝,爷爷,你看看我啊……爷爷!”任凭季落锦如何推如何唤,老者都无动于衷,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或许,她就认为这老者真的死了。
“小姐……”
听到嫣琴的唤声,知道这些侍女的担忧,淡淡地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儿,不一会便回过神来。
是她大意了,本以为季穆黔不会连他的生父都下毒手,故此才没有回来接爷爷,但她却忘了,连亲兄弟都能残害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眼底的风暴在酝酿,心底的恨意在加深。
“嫣琴,去找奶奶,爷爷已经出了事,我不能让奶奶也出事。”季落锦站起身来,奶奶自三年前儿子儿媳走后,就疾病缠身,在外面的庄子上静养,若不是如此,只怕那禽兽也不会放过奶奶!
“是,小姐”说罢,嫣琴便匆匆离去了。
“小姐,你也别太自责了。”
季落锦轻轻挥了挥手:“好了,先把爷爷的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芊书,你去找些装病的药来。”
“是,小姐”
“艺棋,看着门,别让人发现我在治疗爷爷。”
“是,小姐”
一条条任务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本来还想留他们再蹦哒一会,如此看来,是不用了,这种连父亲都要残害的人,活着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