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不！”长发秦川回答道：“死去的是我！”
“你就是我！”
“我们都是我，但你不是我们！”
长发秦川缓缓回到座椅上坐好，手肘搭在扶手上，下巴支在手掌上。
“秦川，从你获得金属掌握能力以后，你才算是真正的超凡者，系统永远都只是为你服务的工具，你要知道，我没有系统，但我还是我！”
长发秦川的脚下开始发光。
“我的时间不多了，真的要死去了，你要记住，我失败过，我失去过，于是我改造了你，为了让你不在失去，为了你哪怕败了，也能继续存在下去！”
他的脚开始消散，凭空消散。
“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地球上，不要把内心凌驾在凡人上，不要试图做一个懒散的神明，要把你的手伸出去，伸到你无法触及的地方，你要活下来，世界才能活下来！”
长发秦川的两条小腿已经消失了。
“不要怀疑你自己的存在，不要怀疑我的目的，不要怀疑敌人的来历！”
他的大腿逐渐化为微光，只剩下上半身的秦川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那张破碎不堪的脸上满是祥和，看上去优雅又雍容！
“永远不要忘记你的快乐，永远不要安于享乐，永远不要停下脚步！”
他只剩下胸口以上还在了，两只胳膊也只剩下大臂。
“天高所以鲲鹏旅南北，地广是而夸父逐东西，玄深则有老子解其意，黄重自然轩辕承其志，苍茫天下多先辈，后辈眼里，你又是谁？”
秦川眼看长发秦川消散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越过亘古注视在秦川身上。
空间里只剩下一张座椅了，秦川坐在上面，看着桌面上的人型投影不断做出迈步奔跑的样子！
秦川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欣喜。
“小s，在么，我刚刚死了。”
没人应答。
“小s？”
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女声或者机械合成音出来回答秦川的问题了。
秦川缓缓睁开眼睛。
“秦川，你不要吓我，醒醒啊！”
秦时月正将脑袋紧紧贴在秦川胸口，无助的哭泣着。
“小月？”
秦川适应了一下现在的身体，怎么形容呢，就像戴套子的人突然不带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变得舒畅起来，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秦川右手揽住小月，小月正跪在倒地的秦川身边，上身紧紧贴着秦川的胸口，试图去听秦川的心跳。
左手轻轻握了握拳，很自由，无与伦比的自由感，果然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小月，别哭了，我没事。”
秦川坐起身，将小月抱进自己怀里。
“秦川，你刚刚脸色白的吓人，你知道么，我听到你惨叫的时候你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用能力去看你，却看不透，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小月哭的分外伤心。
“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
“你刚刚怎么了？”
“我……小心！”
秦川话刚出口，瞬间将小月推到一边，一把长剑直接斩断了墙壁斩到秦川背上！
这长剑上带着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秦川只挣扎了一下就被那股无与伦比的巨力击飞到很远的地方，倘若秦川能看清，他就能知道这一瞬间，自己足足飞过了七十七公里，花费的时间居然还不到半秒！
轰！
秦川一头撞进了一座山里。
一道白色的影子好像死神一样紧随秦川身后，瞬间抓起巨大坑洞中的秦川，将秦川按在地面上，高高抬起手中的大剑，插在了秦川的胸口。
“叮！”
一声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的爆鸣！
秦川下意识的想拨开白衣人的剑，结果，白衣人见到他的这一攻击并未起效，转眼间斩出数不清次数的斩击，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秦川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他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试图挣脱白衣人握紧他手腕的手掌，却没能对白衣人造成任何影响。
下一刻，秦川猛的被甩到空中，白衣人好像一道闪光，以秦川为中心来回穿梭着，每一次划过都是有一剑斩到了秦川身上，每一次划过的同时还会留下一到转瞬即逝的白色光线，这一瞬间，天上盛开了一朵白莲花。
白衣人斩遍了秦川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将秦川一身衣物全部斩碎，赤身的秦川从空中坠落，下一刻，秦川依靠飞行能力悬停在空中。
“你是谁！”
秦川飞向白衣人，右手握紧拳头，一拳朝着白衣人的脸轰过去！
白衣人动也没动，没有拿剑的左手轻轻一抬，好像秦川是朝着他的手心挥拳那样，准确的抓住了秦川的拳头，秦川超过两吨的拳力加上自身近三百公里时速的冲击力，撞在白衣人手心上，瞬间就停下了，甚至秦川自己都控制不住向前的惯性，白衣人仍旧稳稳的飘在那里。
白衣人没有说话，握紧秦川的拳头，左手用力将秦川砸向地面，秦川瞬间想要飞行，却连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就已经同地面亲吻上了。
下一刻，秦川只能感觉到自己再同大地不断的碰撞的摩擦，秦川努力控制身体，想要停下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白衣人已经冲到了地下，抓住秦川的脖子，带着秦川来到地面上。
秦川脸朝上，屈辱的被白衣人踩在脚下。
白衣人嫌弃的看了一眼秦川胯下的那条东西，一剑砍了上去，也只是“叮！”的一声，秦川并不会感觉到疼痛。
白衣人将脚从秦川的脸上挪到胸口上，将手里的剑插向秦川的眼睛。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秦川看着剑尖接近自己，拼死命吼了一句，双手去扭白衣人的脚。
白衣人听见秦川的话，停顿了一下，可是下一刻，那把剑仍然插向秦川的眼。
碰到了！
剑尖狠狠地刺到了秦川的眼睛上，又是“叮”的一声，可惜秦川连眼皮都没扎一下。
白衣人没有沮丧，瞬间拔剑，将长剑刺进了秦川的嘴巴！
“嘎嘣！”
一声脆响！
秦川狠狠咬碎了白衣人的长剑，嚼了两下吞咽下去。
白衣人呆滞的看了看手中断裂的长剑，口中发出了莫名的哀嚎，下一刻，白衣人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秦川胸口上，肚子上，所有有机会伤害到秦川内脏的地方！
“哈哈，老子毁了你的剑，你却连老子的头发都毁不掉！”
秦川无时无刻不在狠命的挣扎着，虽然这种挣扎并没有用。
白衣人就这样殴打了快要一分半钟，以秦川为中心，方圆十里的土地全都碎裂开来。
白衣人停手了，也没有再踩着秦川。
“你满意了么？”
秦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在那看着眼前的白衣人。
白衣人对秦川摇摇头，秦川虽然看不见他面罩下的面容，但是，那露出来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丝晶莹。
他向秦川鞠躬。
“您是我最伟大的对手，我已经无法杀死您了，将来我要死在您手上！”
白衣人逐渐消散，消散在空气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秦川站着，下一刻，他跪倒在地上，在下一刻，他躺在了脚下碎裂的大地上，不是伤了，也不是累了，只是有些颓唐。
“虽然不知道这个强者是谁，但是，他让我认识了世上的强者，我，果然还是太弱啊！”
秦川躺在那里，双手握拳，狠命的拍打着身边的地面，溅起无数泥沙。
“自己真的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