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对儿兄弟联系我们了！”
“好，哈哈，太好了，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们晚上八点到丽水来，您会见他们！”
“很好，我知道了！”
晚八点，丽水娱乐城。
出门左转半条街，阴暗的角落里。
两人身着风衣，带着帽子和口罩，缓缓移动。
“哥，一会儿咱们是直接动手，还是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个子较矮的人开口了，声音有点嘶哑，听上去，好像寒风刮过凛冽的冻土！
个子稍高，被称作哥的人，看了一眼矮个子。
“做完这一笔，直接出国，不要废话。”
“嘿嘿！”矮个子嘻嘻笑了，“好嘞！”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是一块虔诚信徒的聚集地。
一直以来，无数信徒，千万个长头磕到她的面前。
近几年来也有很多朋友以徒步、骑行和搭车的方式向这里进发。
秦川在大学毕业时，差一点走上了这一条天路，只是种种原因作祟，终究是没能实现。
不过，现在，命运到是圆了秦川的这个梦。
一座高耸的雪山，一间整洁的寺院，一个长发的男人，一颗安静的心脏。
秦川在这间般若寺住下已有三月。
每日寅时起，子时息，吃素斋，行僧礼。
这种行为，叫做闭关。
现在已是夜晚十一点，秦川端坐在雪山之巅，头上是皎洁的月，身下是素雅的雪，放空心思，秦川缓缓站起。
出拳，撤步，双手向下，侧步肘击，抓腕砸肘，上步冲拳……
一套架子慢慢的被秦川打了出来。
般喃上师曾经说过，练架子学不到技巧，但是能养成习惯，战斗的技巧，是在已经养成自己的战斗习惯之后才能讨论的东西。
三个月前，七月二十，秦川在燕京遭遇了神秘白衣人的袭击，当天夜里，秦川星夜赶往拉萨，只为答应冯明禄的事情。
本以为，密宗会先过问惊门失踪的事情，秦川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密宗的询问，可是，秦川在这里一呆就是三个月！
那天，秦川同小月手牵着手，信步游走在般若寺中，这座寺庙小的可怜，却有无数人设法站进来。
寺里一尊佛像都没有，只是，当秦川走进大殿的时候，般喃上师坐在那里。
他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一只脚压在了屁股底下，一只脚微曲，手搭在膝盖上。
身后站着十二名喇嘛，长相竟然一摸一样，个个身高一米九多，满脸横肉，却诡异的让秦川嗅出了慈悲的味道。
到大殿之后，原本陪着秦川的姚家两兄弟便没有跟随，秦川只能牵着小月，看向眼前随性又神圣的老人。
“我看见了谁？”老人喃喃自语，“我看见了观世音。”
老人站起身，朝着小月走过来，到小月身前一米时，秦川曾踌躇过要不要拦一下，考虑了一瞬间，秦川还是没有挡住老人。
老人眼睛离秦时月的眼睛只有十厘米的距离，这样对视了三四秒，老人站直，问向秦川：“这孩子，是你的女朋友么，地藏！”
地藏！
这是什么称呼！
地藏王菩萨么！
秦川愣了一下，结合老人提到的女朋友，难道地藏是在叫我！
“您说的是谁？”秦川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你，地藏，当然，你并非菩萨，只是，你的本身来自地下，是土地中埋藏着的最珍贵的宝藏！所以，我叫你地藏并无不可！”
老人双手合十，朝秦川作揖。
秦川赶紧弯腰向老人鞠躬。
“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伸出他那干枯的好像朽木一样的手，抓在了小月得手腕上。
“来，把手张开，我想，我是第一个看清观世音命理的僧。”
还不等小月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他就好像忘记自己问过一样，两指搭在小月的手腕上，静静看着小月的掌心。
明明老人只是用眼睛去看，小月却莫名的觉得掌心有些痒痒的。
“大师，我叫秦时月，我是秦川的女朋友。”
小月忍着手心里传来的麻痒的感觉，向大师介绍了自己。
大师好像没听见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掌心。
半晌。
大师光秃秃的脑袋上突然长出了一头洁白的秀发，大师身后的十二个喇嘛齐齐倒吸口气。
大师松开了小月的手，转身抓住秦川的手腕，拉着秦川走向大殿后侧祠堂。
小月正想跟上，却突然感觉脑袋一晕，登时向后躺倒。
十二个喇嘛其中之一解下自己的僧袍，剩下几个喇嘛拿着这件僧袍将倒下的小月接住，分出四个喇嘛抬着僧袍的四角，兜住里面的小月，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川二人之后。
“不必担心，她的眼睛很奇特，大成之后，恐怕天上地下无一不观，四海八荒尽在眼前，这本事，一如大乘佛教观世音！”
大师边走，边向秦川解释小月的晕倒。
“这一次，我以梦剃魂，让她梦中渡过三十载青春，当她醒来之时，她的能力，怕是就要大成了，这些天，你在这里住下，佛对我说，我能帮你！”
秦川点点头，既然小月莫名昏倒在这里，为什么秦川还会同意小月留在这呢？
因为老人满头白发褪去之后，眼角的皱纹又多了两丝。
秦川点点头。
“也好，我就在这里陪着小月吧。”
“不，你不止要陪着他，你更要完成你自己的修行。”
“我有什么修行？”
秦川诧异的问向大师。
般喃大师仰首。
“地藏，你有着不凡的身躯，可是你仍旧是个凡人！”
大师伸手一指背后跟着的喇嘛。
“他们是奇迹的孩子，那一年我被苍鹰打扰，忽有所感，跟着苍鹰跋涉一百九十九里，在那山脚下进村第四户人家门前，等到了他们的降生，那是天下少有的十二胞胎。”
大师点了点秦川的肩膀。
“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加完美，但你没有战斗的经验，这段时间，我会让你同十二个孩子学习，学习他们的技巧，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成为佛前的护法神明，他们或许不能杀死你，但是你也无法战胜他们！”
老人的眼睛望向并不存在的远方。
“就好像，你曾遇见过的白衣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