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不行，你会知道的！”
秦川不断向后挪蹭着，卸掉连枷打在脸上带来的力量。
不疼，但是屈辱感远比疼痛更为强烈。
我该怎么办！
我看不清他的行动路线，看不清他手中武器的运动轨迹，我不熟悉他的攻击习惯，以我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防御也无法保护我自己！
那么！
秦川静下心神，右手微动，漂浮在空中的金属在秦川的控制下，水一样弥漫在秦川四周的地面上，就好像地面铺上了一层金属薄膜。
金属延伸出去，虽然只有八立方厘米的体积，却足足铺满了方圆十米的地面。
无论哪一处的金属有被踩踏的感觉，就证明你在那里。
我让你无所遁形！
连枷铁索的长度只有不到一米，阿大若是想攻击到秦川，就必须踏进秦川掌控的范围之内。
阿大消失了，消失在秦川的面前，秦川猛的提高了警惕。
不行，还是看不清！
金属上确实传来了感觉，秦川索性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阿大的足迹，在心里，他的身旁好像一片水，每一次阿大落在金属上，都会泛起涟漪，留下足迹！。
阿大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远超常人的反应神经也无法发觉，快到视网膜也无法捕捉他的行迹。
但是，秦川的皮肤永远不会欺骗他自己！
而金属，就是他的皮肤！
短短瞬间，消失不见的阿大在秦川控制的金属上留下了超过四百个脚印，每一瞬间都有无数新的足迹在显现，闭上眼的秦川体会着那足迹中的奥秘，可惜他什么也体会不到。
但是，他发现，足迹顿住了！
最后一个停留点，就在自己背后两米！
“收！”
秦川控制不住，大喝一声，地面上的金属好像巨大的幕布一样向上掀起，秦川有些紧张，阿大，你是会选择继续攻击我，还是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呢！
秦川也不转身，并没有阿大迈步的迹象，他想转过身，正面朝向阿大来进行防御，但是，他做不到，他不够快！
地面上的金属幕布好像口袋一样被秦川拎起，连枷也已经打在了秦川身上！
阿大控制之下的连枷，向来都是点到为止，有来有回，并非常人所想的，无脑的甩动连枷，任凭连枷尽头的铁球自由的飞舞。
他手里的连枷好像一条灵活的鞭子，锤头砸上秦川的一瞬间，就已经开始收回了！
被掀起的金属上，阿大新的足迹被秦川感知到了，他在后退，他在离开！
不许！
绝对不许！
再快一点！
秦川心里拼命地嘶吼，绝对不能再让喇嘛这样轻松的戏耍自己！
终于，因为阿大脚下的金属已经离开了地面，阿大不可避免的踉跄了一下，就这一刹那，秦川把握住了机会！
阿大这一脚踩得重了！
秦川的身体不由自主被连枷上带着的力量击打的向前飞去。
阿大因为踩在空处，虽然并非是空地，但他踩在秦川的金属上，金属薄膜已经浮空，阿大失去了着力点。
秦川虽然不由自主的飞在空中，但他的右手猛的攥紧。
金属瞬间化成了水一样的物质，在阿大来不及抽身的情况下，紧紧的缠在了阿大的脚腕上。
秦川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又飞快的站了起来，控制金属将阿大倒着拎了起来。
阿大的僧袍倒垂下来，盖住他的上身，秦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看向他那十一个兄弟，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惊愕的神情，秦川不免有些得意。
“一起上！”
喇嘛兄弟们对视了一眼，随手拎着各自顺手的家伙，呼啦一片冲到了秦川身边。
你妹啊！
那真是一团乱打！
一把刀砍到了秦川背上，双截棍抽在秦川脸上，脚丫子踹到秦川屁股上，短短片刻，秦川挨了不知道多少攻击。
“你们群殴啊！”
秦川悲愤的嚎叫了一声，碰到谁就还一下手，碰不到就算了，就这样，战斗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十二个喇嘛一起被纤细的金属丝吊在天上，不是他们不挣扎，而是在天上的他们真的找不到能支持他们发力的地方。
至于破坏秦川的金属，嗬，那才是玩笑呢，就连轻易打破大地的白衣人也不能伤到秦川一丝一毫，而秦川的金属和他的身体是同一材质。
秦川满足的坐在地上，看着天上飘着的喇嘛，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
喇嘛们一个个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川将他们放下，他们将各自手里的武器都放回了架子上。
“施主，你的能力真的很实用。”
“嘿嘿！”秦川笑一声，“我还有更实用的呢！”
他说的是飞行，倘若飞上天，不信这些喇嘛拿他有办法。
阿大摇摇头。
“施主，下面就来和我学习格斗吧，我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秦川听了他的话，思索片刻，也许喇嘛确实有不足的地方，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喇嘛在格斗技巧上要远远超过自己，尤其是喇嘛的步法。
跟着喇嘛学习拳法套路，试着让自己的脚步变得飘忽，秦川一点点进步，一天也过去了。
秦川只觉得过了不久，喇嘛却一个个的穿好了衣服，他们的僧袍早就因为流出汗水而脱下了。
“施主，我们回去吧。”
秦川看着喇嘛来到院子的门口，一开门，秦川再一次被佛教的神奇所震撼。
秦川抬头，视线越过院墙，明明还能看见地底空间中那尊巨大的佛像，但是，打开的门的外面，却是般若寺！
是他昨天来到的，今早刚刚离开的般若寺！
般喃大师就站在门外，慈祥的看着他们。
秦川回头看了一眼小小祭台上面卧着的阿措，又回头看看一众和尚，再看看一个个从睡眠之中醒来的雪豹。
“这是怎么回事？”
秦川忍不住问了出来。
般喃大师双手合十，说道：“灵山离天最近，却又无处不在！”
秦川恍然，世上最高峰的山巅就是灵山的入口，那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而灵山却可以联通世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于是灵山无处不在。
“您的佛很强！”秦川声音低沉下来，神话和传说一个个堆积在他的肩膀上，都是真的么，难道一切传说都是真的么，世上有佛，有天，还有灵山！
但是转念一想。
谁能保证灵山不是古老的超凡者组织，只是他们拥有长久保持能力传承的方式呢！
般喃大师缓缓摇头，合十在胸前的双手摊开，面相秦川，说道：“施主，佛不强，强的是心！”
“那我的心够强么！”
“没有你的人强！”
“那么强的就还是人了！”
“强的是佛！”
“我不是佛！”
“不！”般喃大师闭目远眺，口中幽幽叹到：“众生都是佛！”
秦川不喜欢这样打机锋，悻悻的怂了怂肩，离开了灵山的院子才看见天色已经黑了。
睡饱了的雪豹们一个个精神满满，不等命令就都离开了。
“大师，小月醒了么？”
“还要很久，但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好吧，我可以等，那么，阿措，您知道吧，阿措什么时候能恢复？”
“还要很久，但我也不知道要……”
“okok！”秦川摆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了，我等着就好了，今天还有别的安排么？”
大师学着秦川的样子怂了怂肩，看着严肃的老人做这个动作，秦川忍俊不禁。
“没了，要和我一起看看月亮么！”
“看月亮？”秦川抬头看看，月亮才隐隐约约的露出一点，并不圆润，也并不明亮。
“是的，看看月亮。”大师从僧袍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秦川，“不过，你要先回几个电话，要知道，今天你的电话声吵了我很久，等你和他们联系完之后，就过来还我一丝清净吧！”
大师将手里的电话递给秦川，秦川接过来，看了看来电信息。
冯明禄的，自己妈妈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号码，还有一个，那是德鲁伊的！
这些号码都没有存，秦川也是靠着记忆力想起了他们的几个主人，看来，真的要打一阵子电话了！
大师转身，喇嘛离开，这里只剩下秦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