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大郎似乎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也不理她,自个儿拿着火把往前走了。
白梨花没辙,只好叫苦不迭的跟在后面。
那什么程大夫,恐怕医术不及她冰山一角,还“物依稀为贵”,脾气大的不行。
原本她打算的是,自己出门,去找点白菜根之类的东西,洗干净后,加红糖老姜,三碗水熬一碗,每天喝一次,不出三次便能痊愈。
至于腿伤,就说程大夫教了她,如何如何固定,再弄点草药敷好便能好。
虽然便宜了那个程大夫,但是总是要给自己留点东西的。
可现在粱大郎跟着来算什么事儿?
老老实实去程大夫家,然后被一盆洗脚水泼出来吗?
粱大郎固执的走在前面,根本不听人说话,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
虽然粱大郎嘴上没有说,但是白梨花却知道,他一直照顾着她,火把是微微向左侧的,以便让她能看清路,每到都沟坎的地方,都会稍微停顿一下。
然而尽管如此,白梨花还是没留神,一脚踩空绊倒了。
粱大郎听到尖叫立刻回头,仍然没拉住。
白梨花圆滚滚的身子顺着斜坡往下,翻了好几个圈才到底。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粱大郎循着声音跳下来,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半天憋出一句:“有没有伤到哪儿?”
白梨花摇头,“胖丫”这些年,在地上滚的多了去了,皮糙肉厚的,一身肉在这个时候格外有用。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却发现粱大郎的手跟着在她身上乱摸了起来……
“喂!”白梨花一个激灵跳起来,重重打在粱大郎身上:“你干嘛呢!”
他语气充满了疑惑:“……我看你有没有受伤。”
“我不是摇头了吗?”
粱大郎一本正经:“没看到,火熄了。”
白梨花这才注意到,火把没了。
为了避免刚才的意外再次发生,之后粱大郎便一直扶着她走了,幸好这种时候也没人能看见她脸红。
时间飞逝,两人埋头走路,没多久便能隐隐约约看见程大夫的屋子。
屋子透着光,明显还没有休息。
说不定还能请他出门一趟。
粱大郎面上一喜,跑过去,连连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白梨花慢悠悠的过去,用手指蘸了口水,轻轻往纸质的窗户上一捅,获得破洞的窗户x1。
她眯着一边眼睛往里面看,透过缝隙,只能看到摇曳的烛光。
屋子里空无一人。
这大晚上的,没准儿是去了周围撒尿?
粱大郎在门口等着,她便四处转转。
有意思的是,这个程大夫的屋子周围没有空地,但他却在平地、树角、屋角等地方都种上了草药。
这些草药,大多都不是常见的。
却被他杂草般种着,如果不是通晓医理的,这些东西,怕是看都不会看。
可惜天色太暗,这些东西又杂草一般,为了看清楚,她甚至趴在了地上。
也因此,又成功偷听了一次墙角。
不得不说,缘分这东西实在是有些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