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稚嫩中带着点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剥皮啊。”白梨花停下手里的动作,满脸诧异,“你不是哑巴?”
说完便看到小孩嘴角抽动了几下,皱起眉头,“胡闹,你知不知道它是……”
说到一半,却盯着老虎头颅上流血不止的窟窿不说话了。
白梨花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注意他说了啥,“哎呀,不就是一只老虎吗?来,帮我把这条腿扯住。这皮剥不好就浪费了。”
小孩儿默默伸手,扯住。
看着她一边忙活,一边聒噪的问:“哎,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半晌,终于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白梨花瞪大了眼睛,“你别说你失忆了。”
小孩儿把脸别过去,不肯理她了。
白梨花手脚麻利的把虎皮剥掉,装进背篼,然后看着一大堆虎肉犯难了。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准备把整只虎都收进空间,反正那里面时间是静止的,放多久也不会坏,但是现在这小孩儿在这里盯着,她总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这么大一只虎变没吧。
同样的错误,她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白梨花忍着心疼,将老虎屁.股上,大.腿上的肉割了一大半,全部塞进背篼里面,最下面放虎皮,中间放肉,两边和最上面放草药。
这样,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只要小孩儿一走,她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空间。
然而小孩儿全程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梨花看看装满的背篼,又看看坐在地上的小孩儿,她告诉自己,忍!只要多走两步,看不到这小孩儿,便解脱了。
她默默给自己打气,蹲下来,挽起背绳,咬牙用力。
然后便看见小孩儿身旁的树干上,长着几株奇怪的植物。
从茎到叶,炭黑如墨,叶片肥厚,里面包裹着花朵,花色浅,花蕊中间带着一抹绯红,看起来格外妖艳。
白梨花眼睛一亮,趁着小孩儿不注意,将这几株美人心收进空间,而后“嘿嘿”一笑。
她说了,她的人生信条就是,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尤其是哑巴亏。
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那仇呢?既然做了白梨花,那之前欺负她的,她必定全部找回来。
咱们,慢慢来。
打定主意后,她站起来,看向小孩儿,“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半晌听不到回应,她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小孩儿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他靠在树上,面色苍白,腿部有鲜血溢出,应该是被老虎的牙划伤的,因为之前小孩儿一直用袍子挡着她才没注意到。
白梨花赶紧去摸了摸小孩儿的脉搏。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她从空间取出泉水,帮他清洗了伤口,又从背篼里取出止血止痛的草药,放进嘴里嚼碎后敷在伤口上,再从他里衣上撕下布条包扎好。
然后怎么办?
白梨花一个人瞪了好久,最终还是念口诀将背篼里面的东西放进空间,又将小孩儿放进背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