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人唾骂道:“你就别管了,左右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他这是自作孽!”
义愤填膺,似乎是很看不惯这种行为。
不过也有人站出来迟疑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小偷小摸罪不致死啊。”
还有人在边上清了清嗓子,模仿断案的大人,“看粪坑印子,似乎是一脚踏粪坑里面,没站稳摔倒了,再前面的这几个小坑肯定是脚印了,这人明显是冲着毒草去的,既然现在人不在这儿,那也都是命。”
也有人表示不信:“真的有这么玄乎吗?”
白梨花没有回答,她只注意到说话这一小会儿功夫,草垛边上多出来两株“美人心”,小小的嫩尖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看得出捏它的人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接着听到她说是毒草,又赶紧丢开。
白梨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现在知道不能碰了?晚了。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少年躲在草垛后面,不停地抠这抠那,觉得全身都痒了起来。
又想着她说的,这草能死人,不由更加害怕,四处摸索检查自己身上哪有异常。
草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过被大家热火朝天的议论声掩埋了。
白梨花对着草垛轻声一笑,也不戳穿,自个儿顺着田概走回院子里,招呼着粱老爹她们去吃饭。
回到饭桌上的时候,薛采已经快把那盘炒肉消灭干净了,嘴里包着一大口菜,冲着她们含糊不清的喊,“好吃!”
这可都是肉啊!
李小玉心疼的不行,狠狠剜了一眼小薛采。
又顺带着去瞪白梨花,意思是:“从哪儿带回来这么个饭桶。”
白梨花没理她,自顾自地去夹酥肉。
李小玉生气归生气,一看梁大娘粱老爹都坐下开始动筷子了,便也顾不上闹,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少吃一口。
看准一块酥肉就往嘴.巴里送,眼睛看着另一块,嘴里还没咽下去,只等筷子空了,又伸过去……
几大块肉下去,味道都没尝清楚。
其余人也差不多,都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还好做的多了些。
等到肚子涨了,实在是吃不下了,才靠在歪脚椅子上夸赞白梨花,“胖丫这手艺好!”
粱二郎跟着称赞,“是啊,我们以后可有口福了。”
嘴里说着,仍然不忘伸手去抢盘子,“哎,小孩儿,你给我留点!”
两个人在桌上抢的不亦乐乎。
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李小玉的表情。
白梨花做菜其实很一般,但是本身是个吃货,又会点后代的烹饪手法,加上肉的油气,梁家人不觉得好吃倒是奇怪了。
反正吃饱喝足,李小玉把筷子一放,黑着脸扭进屋了。
粱大娘将脸一板,“越来越没规矩了。”
粱二郎手一顿,看看菜盘子又看看爹娘,陪笑道,“娘,你别生气,我这就说说她去。”
然后一溜烟进了里屋。
薛采把盘子里最后一点菌子吃干净,舔着嘴唇问,“这是什么菜,怪好吃的。”
神情天真可爱,简直把梁大娘的心都看化了,“也不知道你们两兄弟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添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