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愣是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临出门,葛癞子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大惊失色:“不对,小薛采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粱大郎说:“他有别的事情,今天不跟我们一道回去了。”
白梨花也问:“葛大哥,你谷种买了吗?我跟你说过的,要买三种不同的。”
葛癞子指着牛车上一个麻布袋子说,“都在这里面呢,你就放心吧。”
几人翻上牛车,粱大郎坐在最前面赶车。
牛车慢悠悠的走着,边上的风景一晃而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梨花便从袖笼里面掏出银子铜板来算。
除去轩辕文焕给的整数,加上葛癞子给的兔子钱,一共四份银子。
这会儿全摆在她衣兜上。
药材最多:五两七百二十文。
然后是粱老爹的编织品:一两四百七十文。
何姑的分红:六百三十二文。
兔子野味钱:一百七十文。
再加上方才粱大郎给的,卖鱼的二两三百文。
一共是:十两二百九十二文!
还有轩辕文焕给的十两,那就是二十两二百九十二文!
这是什么!
这是一笔巨款!
这几天,葛癞子都跟着白梨花和粱大郎跑的,今天卖了些什么东西他也知道,自然晓得碎银子里面草药占了大头,一时感慨万千:“没想到这些根根藤藤这么值钱。”
白梨花打趣他:“怎么?后悔了?要不以后一起上山挖草药?”
葛癞子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安心打我的野狍子,不跟你们抢财路。”
他在他爹坟前发过誓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白梨花说,“有银子咱们一起赚,只要不告诉旁人就行,挖药的人越多,价格就越贱。”
虽然铁定瞒不了多长时间,但是总好过大张旗鼓的宣扬。
白梨花从里面拿出一两二百文放到葛癞子手上。
“葛大哥,这是鸡棚子的工钱,回头你帮我给张狗子送一半。”
一天六十文,十天正好是六百文。
葛癞子推辞,“这不行,你们要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这我不能收。”
“你也瞧见了,咱们现在不是有银子了吗?”白梨花将裙子上面摆着的碎银铜板交给他看。
葛癞子依然犹豫着,今天还收了人家二两银子的好处费呢,他怎么好意思再拿。
粱大郎回过头来,“葛大哥,我们晓得你对我们好,可是亲兄弟,明算账,你不拿银子,那张狗子能拿吗?说好的银子没了,到时候弄得他爹娘心里不舒坦,倒怪在我们头上,你让我们咋说?”
那几天,张狗子跑出门玩,说的可都是做工。
葛癞子想了一下,是这么回事。
想着梁家的银子差不多够用,也就不推辞了,“那我可先把话说前头,你们就算是算了明账,那也得带着我一起进山猎袍子去。”
白梨花自然是满口答应,“行,没问题,回头我就把经验说给你。”
葛癞子这才把银子揣进兜,然后指着脚边的麻袋,问为什么要买几份谷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