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她更想将药泼在这人脸上。
虽然对粱大郎,她谈不上喜欢,可这人,明面上还是她相公呢!
表面上护着她,心里却藏着一个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姑娘!
这人也太恶心了吧!
愤怒!
委屈!
不爽!
这些情绪,铺天盖地的涌上来,白梨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沉着脸,“啪”的一声将药碗放在桌上。
转身回到床前,坐到床边,看着粱大郎的俊脸,一耳刮子呼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粱大郎醒来,眼底仍然是迷茫的,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子,渐渐和梦里的影子重叠。
粱大郎眨眨眼睛,闭上,睁开,闭上,再睁开,发现女子依然坐在床边。
狂喜之下,他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
力气之大,白梨花只觉得不能呼吸了,偏偏两只胳膊被禁锢着,想挣开都不行。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同时,粱大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暖,莫怕,莫怕。”
这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她心间。
白梨花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仍然忍不住咬牙切齿,“粱大郎,你别跟我装疯卖傻!”
女子的声音传进耳朵,粱大郎一愣,松手放开。
“是胖丫啊!”
是,胖丫,啊!
瞧瞧这失望的。
白梨花抿了抿嘴唇,起身将桌子上放着的药碗拿过来,递给粱大郎:“喝了吧。”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这个人不能过,换一个就是。
又不是不能合离。
但是粱大郎这毒是因为她中的,一码归一码。
毕竟这药也熬出来了,倒掉浪费。
粱大郎接过药碗,看着褐色的液体里面隐约倒映出他的模样。
他看了很久。
终于开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胖丫,如果我没这个福气,等我去了,你记得带上爹娘,把田地卖了,搬的远远的。”
他也知道这病来的蹊跷,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由此,更害怕南宫伯一行人找上门来。
这些人,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
唯有搬走,隐姓埋名,叫他们找不到,方有一丝可能逃过这场磨难。
白梨花:“……”
可拉到吧!
自己的爹娘自己管,我还等着你好了之后合离呢!
要走,也是本姑娘一个人走!
“你不会有事的。”
别说这毒只是折磨人,就算是要命的毒,她也能从阎王爷那儿抢人,大不了,上翠香楼找那个轩辕文焕。
豁出去这脸不要了!
他不就是想让她服输吗?
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又咬牙切齿,粱大郎听着奇怪,又见她神情冷若冰霜,不由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喝药!”白梨花说着,语气有些不耐烦,想想又缓和了些,跟他解释,“没啥事,就是爹娘挺担心的。”
粱大郎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他将药碗递过去,心情有些发沉,“如果出事了,你一定要同我讲一声,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护着你们。”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