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口面呛的李大力咳嗽连连。
良久之后,他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粱二郎,确定他没有说笑之后,也正了脸色,嗤笑道:“那小娘皮凶悍得很,你能搞定?”
“所以我才来找大哥你啊!”
李大力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粱大郎现在是举人老爷了,全县都看着呢,现在做这种事,咱们不是自找死路么,不去,不去!”
粱二郎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凑近李大力,小声说:“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粱大郎,死了!回不来了。”
“死了?”李大力瞪大了眼珠子,“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全县城都等着他回家呢,知州知府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能知道?”
粱二郎说:“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门路,这事你就说你干不干!”
“这个……”李大力犹豫了,良久之后终于拍桌,“成,我干。不过你得让我相信,粱大郎是真的死了!”
这桌子一拍,两人便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可不愿意自己被人当枪使。
粱二郎笑着说:“这个是自然的。”
接着,他详细的讲了,在一个月前,有一男一女找上门,女的胸大腰细贼漂亮,但是男的就有些阴恻恻的,让人不大舒服,他们问了好多粱大郎和白梨花的事情,其中白梨花醒来这段尤其仔细,他原本以为这又是一个为他们说好话的,就有点不想搭理,没想到那女人直接丢给他一块十两的银锭。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意识到这两人是财神爷后,粱二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他们问的问题说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他也留了坏心,把人一个劲儿的抹黑了不少,包括各种臆测、推断、揣测。
他的这些小把戏没有逃过男子的眼睛,不过他听的好像更高兴了。
粱二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最后,他问:想不想看梁大郎死。
粱二郎那时候,正是满肚子怨气最强烈的时候,他不光想粱大郎死,还恨不得将那房生吞活剥。
况且,财神爷喜欢自己说什么,他自然就说了。
说完果然又得了二两银子。
离开之前,那人说,“你放心,粱大郎活不了多久,将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
粱二郎眉开眼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
如今,终于盼到粱大郎被抓起来了,可惜中间四王爷插了一脚,没成功。
但是现在他不是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么。
家里农忙,按照粱大郎的性子,肯定考试一结束就会往家里赶,但是他到现在都没回来,不是出事了是什么。
粱二郎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在他看来,那两人不光是他的财神爷,还是梁大郎的索命鬼。
这边,他得意洋洋的诉说着,殊不知李大力的心里,千奇百怪。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没想到这妹夫,比自己还混。
亲哥刚死,就琢磨着卖掉嫂子,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