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谁死了?
因为厕所是旱厕,又是大夏天的,气味比较大,一站稳,何首乌就捏着鼻子说:“呀,好臭,好臭。”
吓的白梨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小心翼翼的眯着一只眼睛从门缝朝外面看。
正好看到陈香莲回头朝着茅厕看过来,一脸狐疑的问:“婶子,你家茅房里面有人啊?我咋听到一个小孩儿声音。”
梁大娘支起耳朵,“听错了吧!”
陈香莲只好作罢,但脑袋仍然时不时往茅厕看。
吓的白梨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轩辕采在梁家住了那么久,自然也看出来了这是哪里,但仍然觉得新鲜,怎么一下子就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了呢。
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白梨花就没他这么多心思了,茅厕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要是万一陈香莲非得进厕所看看,可怎么办?就算她不进来,那万一有人想方便呢?
她用眼神质问何首乌:怎么不去别的地方!
何首乌无奈耸肩:第一次,太兴奋了,没掌握好。
想再回空间吧,薛采又进不去。
梁大娘还在外面嘟囔:“我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这人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婶子,这个叫报应!平日里坏事做绝了,你别管这么多,好在胖丫也没嫁过去,你就宽宽心。”
梁大娘叹气,“没嫁过去那也不是我们屋人了,你没看见白衍忠那架势,这要是大郎在屋里,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白梨花眉头一皱,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还有白衍忠,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外面,陈香莲跟着叹气,粱大郎虽说不大爱说话,但是是个热心肠的人,谁家有个难处不用喊就去了,周围没有说他不好的。
想到这里,她说:“说起来大郎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恐怕是咱们这一带最有出息的汉子了,谁能想到……婶子,凡事都讲究个命数,您节哀,先照顾好自己身子才是。”
“节什么哀!”梁大娘没好气的说,“我儿好着呢!”
说到这个,梁大娘就满肚子气。
本来胖丫告诉她,按照正规丧葬程序,不要跟别人提见过粱大郎的事儿,她心里就不大舒服,哪有将活的好好的人埋葬了的。
更何况,还有解元的笔墨银子,人一“死”,不就都没了吗?
之后,知府求亲,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合着是想当没有大郎这个人了,自己改嫁攀高枝呢!
她琢磨着跟粱老爹说说这事儿吧,但是那人一句话没有不说,还让她一天别瞎操心。
这是瞎操心吗?
接着是粱老爹用力敲拐杖的声音,“你这个婆子,在外面瞎说什么呢!都晌午了,还不快回来做饭!”
梁大娘一嗓子吼回去,“吃吃吃,就知道吃,有本事你自己做去!香莲啊,来,咱们继续说。”
陈香莲哪里好意思再呆下去,只能起身尴尬的说,“婶子,这都晌午了,我得回去做饭去。咱们有空在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