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糖又是什么东西?”
文哲长老一下子从陈树嘴中听到太多新鲜的名词,脑子转不过弯来。
宇龙长老和月冥长老彼此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嘲笑。
彩虹糖,一听就是小学生的东西。
“二弟,那小子明显就是在忽悠人,你千万不要被他帅气的外表所迷惑了。”宇龙长老撸着胡子,精明地说道。
“非也非也。”文哲长老摆摆手,对宇龙和月冥两位长老的劝谏表示不予理睬。
只要是他认定的有价值的东西,一般都错不了。
陈树见三个老头争论不休,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们讨论好没,千万别因为我英俊的外表打架啊。”
文哲长老单手负在身后,看着陈树沉着冷静的面孔,微笑着说:“年轻人,只要你肯交出你手中的彩虹糖,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陈树挑眉,看着文哲长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不禁冷笑出声。
他看着捆绑在自己手脚上的粗壮的铁链,冷冷地说道:“死老头,这就是你跟我讲条件时应有的态度吗?”
“对对对,我的错,你们快帮他解开。”
文哲长老说着,命令两名男子将束缚住陈树的铁链全部解开。
粗壮的铁链“哐当”一声全部落地,宇龙长老和月冥长老瞪大的眼珠子差点跟着掉落在地。
他们疑惑地看着文哲长老,暗自在心里揣测他葫芦里装得究竟是什么逼。
陈树获得了自由之后,舒服地活动了两下手脚,看着文哲长老说:“看在你这老头还有点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看看彩虹糖好了。”
说着,他解下腰包,当着众人的面,随手一抓,抓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扁圆体小糖果。
这些糖果只有小手指指甲盖一般大小,每一粒都散发着如同月色般朦胧的光辉。
陈树在展示三秒之后,猛地收拢手掌。他看着长老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在心里暗笑。
其实这不过就是普通的五块八一盒,在京东和淘宝各个糖果店里都可以搜索到的彩虹糖。
之所以糖果的周身都被淡淡的光亮环绕,那不过是他利用美颜系统做的一个五毛钱特效而已。
“纯属扯淡。”尽管月冥长老看得意犹未尽,但他依旧摆出一副不屑的面孔,愤怒地说,“小孩都不屑吃的糖果,还想拿来忽悠我们?你以为我们这几年的饭都是白吃的吗?”
陈树挑眉看着月冥长老,严肃地说:“死老头,你这么说,就不怕全大陆的小学生发动揭竿起义?”
听到小学生这个庞大的恐怖组织,月冥长老顿时吓得身体一颤。
在颜值大陆,男神天团虽然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但依旧臣服于另一只更加恐怖黑暗的组织,这个组织全部由十二岁以下的小孩组成。
传说他们无所畏惧,积极活跃于网络论坛与网络游戏,技术差又不虚心学习,攻击性强,说话不经头脑。
他们仗着胸前飘扬着鲜艳的姨妈巾,自以为是、言行幼稚。
而月冥长老之所以听到小学生就面色全改,是因为这群小学生喜好群架斗殴,操作生疏,走位和意识为零不说,还热衷于事后发起单挑邀请,坑遍天下无敌手。
宇龙长老就曾被坑到涕泪横流,并发誓从此与小学生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无奈小学生群体实在太过庞大,至今为止,这个仇,灵门宗都没有办法报。
“难道,你是小学生派来的奸细?”宇龙长老思考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树摇摇头,面容坦诚地回答说:“我和小学生水火不相容。”
陈树说完之后长叹一声,看着不远处在夜色里狰狞的树木,往事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
见陈树似乎也对小学生有仇恨,宇龙长老便惊喜地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之前也和他们有过摩擦?”
“哎,正面摩擦倒是没有,但是背后却暗暗较劲多回。”陈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咬紧的牙齿发出摩擦声。
那时,陈树还在21世纪捡垃圾,每天都期盼着可以捡到印有“再来一瓶”的盖子,在酷暑炎热的夏天,穿越人山人海的马路,去对面的小店换购一瓶汽水解渴。
但是自从小学生也发现这个秘密后,他就算是贴着地面,一个月也捡不到两个有“再来一瓶”的汽水盖子了。
那时的无助与饥渴,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就算是没有涉足王者的深水,他也对小学生有莫大的仇恨。
文哲长老见陈树忧郁的眼神里似乎暗藏故事,便好奇地问道:“年轻人,你和小学生之间有什么过节,可否说来听听?”
陈树抹了一把干涩的眼睛,惆怅地说:“不用了,说多了都是泪。”
“哎,实不相瞒,我们灵门宗和小学生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月冥长老叹了口气,和宇龙长老对视一眼之后,无奈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陈树见三位长老的脸色都有所和缓,不知道他们葫芦里装得究竟是什么逼。
他随手抓起一小把彩虹糖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咀嚼起来。
浓醇的香味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巴里飘散出,三位长老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满是羡慕。
“年轻人,既然你也和小学生之间有恩怨,那我们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朋友了。”文哲长老欣慰地看着陈树,拿出最友好真诚的态度继续说:“那么,你能不能让我们也尝一尝彩虹糖的滋味?”
陈树看着如此厚颜无耻的长老,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点赞,并双击评论666。
他故作神秘地面色一沉,摇摇头一口拒绝:“不行。你们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让我去死么,怎么这会儿变脸比翻书还快了?”
“这……”文哲长老责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月冥和宇龙两位长老,赔笑着对陈树说。“那都是我身边两个人出的馊主意,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治你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