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张跋扈的紧张中,谁也没想到封珩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几乎是在瞬间,众人的注意力都暂时转移到了封珩的身上。
察觉到一双双投射过来的视线,封珩也不急躁,桃花眼看着封屹,只自顾自慢悠悠的喝着茶。
封珩这个小小的插曲一闹,一时之间,会客厅的气氛凝固般鸦雀无声。
封圣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看向封珩的人,他看着江夫人,冷着声不急不缓的回道:
“江夫人,血口喷人可不好,十月二十号我的确去了北郊没错,但你不能因为我那天去了北郊,就说我绑架了你儿子吧?那天去北郊的人何其多,难道所有人都是绑架你儿子的凶手?”
封圣一说话,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江家这件事上。
在场的封家人,除了封圣、封屹、封珩,其他人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只知道,江家人突然上门,嚷嚷着封圣绑架了江海峰,誓要让封圣把人给交出来。
封家是百年大家族,在场的封家人无一不是在商界上摸爬打滚过的。
事情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们都选择了观望,绝不会冒然出手。
这才会有封圣现身后,其他人都纷纷沉默当观众的一幕。
“封圣!你不要再抵赖了!十月二十号那天,帝都所有的交通监控摄像都坏了,什么时候不坏偏偏我儿子出事那天坏了,你什么时候不去北郊,偏偏我儿子出事那天去了北郊,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除了你,还有谁谁有本事把交通警察局里的摄像全都悄无声息的销毁!”
江父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紧握着,要不自制力比较强,他早像江夫人一样,不管不顾的扑向封圣了。
他江家两代独苗,他儿子一失踪就失踪几个月,他怎么可能不急。
虽然江海峰以前也任性玩过消失,但过年这么重要的全家团圆的日子,他从来没有缺席过。
江父心里清楚,自己儿子虽然任性爱玩,但还不至于这么不孝,过年连家都不回。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他肯定是出事了才回不来的。
“啊……我的儿啊!你在哪儿?”江父这般控诉着封圣,被封屹制住的江夫人,更是伤心的哭喊了起来。
封屹见江夫人哭得伤心,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翻着白眼了,估计再哭下去就没什么破坏力了,他手一松便放开了江夫人。
江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本就靠封屹才能勉强站着,他这一放,她身体一无力就坐倒在了地上。
“儿啊!你在哪儿?快回来吧。”半摔倒的坐在地上后,江夫人也不起来了,就坐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封圣瞟了眼地上的江夫人,冷眸一转又落到江父身上,语调还那般平缓毫无起伏,声音还是那般森冷毫无感情:
“江总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就区区一个商人而已,平日里想着怎么赚钱就够焦头烂额的了,交通警察局里的录像被毁,怎么能无凭无据就怪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