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穿越了,完美的契合,十八岁的小伙,利落的短发,本应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不过这身体也太差劲了吧?废物不废物不说,怎么也该是健健康康吧?可这身体,起码是八级肺痨,难道老子要死在这里不成?”
梁木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无限的抱怨着。
穿越之前,他是而立之年的三无产品,也没有什么亲人,倒是了无牵挂,能够重新开始人生,也是一件幸事。
只是穿越后的对象太让人难以接受,基本就快翘掉了,面黄肌肉,骨瘦如柴,还一身是病,就连自理都不能。
“这是想让我客死他乡?”梁木颤颤歪歪伸手向天。满腔悲愤无人诉,可叹老天他不公。
忽然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费劲的扭头,看向枕旁的铁戒指。
这枚戒指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就像破旧的铁环。
“对了,那老头好像说,穿越后这东西可以召唤影视人物,帮我大忙,应该就是金手指了,如果是真的召唤出来华佗、扁鹊之类的,岂不是能够治好我的病?”
梁木越想越激动,求生的渴望让他费力的伸出手,在戒指上摩挲起来,虔诚的祷告,像极了阿拉丁与神灯。
“神啊,赐我一个神医吧!!”
砰的一声,雾气缭绕,床边忽然多出一个曼妙的倩影。
雾气散去,人影清晰起来,身姿婀娜前/凸/后/翘,肌肤白嫩吹弹可破,一张俏脸有着诱人的韵调,媚眼如丝,长发盘起,手中还捧着一碗药。
一个古典的美人,活脱脱的一个轻/熟/妇。
“我嘞个乖乖,美女医仙?”
梁木吞咽着口水,脑中无限遐想,对自己的下半生,不,准确的来说是下半身充满了期待。
“来吧,治好我吧。”梁木声音颤抖,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女子先是有些失神,待听到梁木的声音后,才若有所思的转头,当她的一双美目落在梁木的身上时,失声轻唤。
“大郎……”
“大郎?”梁木一愣,脑袋有些不够用,但随即的一口气不顺畅,差点昏过去,他卧病在床,女子拿着药碗唤他为大郎,眼前的这一幕,不是似曾相识?
“影视人物,水浒传?潘金莲???”
梁木像是挨了一锤子,脑袋嗡嗡的。
“你……你真是潘金莲?”梁木颤抖着撑起身子,眼神怪异的盯着女子,生怕她点头。
可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奴家是金莲啊,大郎你这是怎么了?不认得奴家了吗?”
潘金莲在床边坐了下来,因为靠的近了,阵阵幽香也钻进鼻息,与药味混杂在一起,不过梁木哪里敢闻,甚至想屏住呼吸,生怕这一丝丝的气息都能让他丧命。
他懊恼无比,因为那老头只说了召唤之法,没说怎么唤回去。
“莫非是同样的办法?”
摸着身旁的铁戒,梁木尝试着擦了擦,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来,把药喝了吧。”潘金莲一把夺过铁戒,再次放回原处,抬起了手中的药碗。
听到“喝药”两个字,梁木的脸都绿了,他的心呐,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金莲啊,我也想开了,这就给你写封休书,你与那西门官人双宿双栖去吧,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梁木向后躲闪着,说着语重心长的话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怎么行?奴家怎可就此离去?”潘金莲一脸坚决,又把药碗向前凑了凑。
“你还是离去吧,我求你了。”梁木都快哭了。
才来没几个小时就挂掉,岂不成了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
潘金莲微微皱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半天后才微微点头。
“好吧。”
梁木暗舒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顺下去,就听潘金莲继续说道:“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我靠,你搞毛啊?都说了不用了。”梁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用吼的。
这副身体再不济也能撑些日子,可要是喝了药,还不直接嗝屁?
潘金莲被吼的愣住了,眼睛挑的老大,小嘴也微微张开,像是从没见过如此的武大,而梁木对这一幕也很满意,心中不住的点头。
“恩,武大要是爷们点,估摸着也不至于被弄死。”
可惜,他高估自己了,潘金莲开始还有些神情恍惚,但眨眼之间便露出一脸凶相,一把抓住梁木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药碗,顺着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梁木用力的挣扎着,但身体太过虚弱,药水堵满了口腔,只能含糊不清的骂着。
“你……这个……毒妇……”
不过潘金莲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直至碗中空空如也才停下,随后起身,歉意的道:“大郎,对不起。”
“你……会遭报应的。”梁木眼前昏花,意识模糊,只能诅咒一句,歪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潘金莲已经不见了。
“我没死?”
梁木先是一惊,紧接着他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原本的肺病有了明显的好转,身体也不像原本那么虚弱。
“这是什么鬼?”
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不过随即的回想起老头的话:“那个世界的梁木死的不甘,你这个世界的梁木郁郁不得志,让你过去是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也让你能重新来过。”
“是啊,既然是重新过来,又怎么会到这就死掉?”
梁木恍然大悟,伸手去拿一旁的铁戒,就在这时。
嗡!
脑袋里突然多出一些信息。
“潘金莲毒害死武大郎,虽被武松所杀,却一直心存悔意,熬制出独门汤药,可以治病解毒。”
梁木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穿透戒指,看到里边东西,在那里边放置着一碗汤药,应该就是潘金莲所留。
“好东西啊,连我的病都能治好,还有解毒的功效,只是……该怎么用?”怔怔的看着里边,梁木皱起了眉头,不过马上的,仿佛猜到了使用的办法。
脑袋里回响着一个曲调,不由自主的哼了出来。
“摩擦……摩擦……摩擦……”
脸上洋溢着快乐,梁木心情大好,就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与梁木脸庞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走了进来,脸色沮丧,但当他看到坐起的梁木时,顿时一喜。
“二哥,你的病好了?”
说话的少年叫做梁言,是原来那个梁木的堂弟,不过也是现在这个梁木的堂弟了,两人从小就比较要好。
“恩,好些了。”
梁木点头,他能够感受到梁言的喜悦,心中不由得一暖。
“太好了!”梁言一把抱住他,突然察觉过于用力,慌忙的松开了手,干笑了两声。
“呵呵,激动了。”
“没事。”梁木摆了摆手,问道:“看你刚才苦着个脸,怎么了?”
闻言,梁言再次皱起眉头,愤然道:“还不是陈家那帮家伙,为了天榜,整天跟苍蝇似的轰也轰不走,这都第三次约战了,就在五天以后。”
“是吗?”梁木笑了,很淡然,但掺杂在这份淡然之中的,还有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诡异。
因为从今往后,梁木不再是“梁木”,一直沉浸在心底的无力与不甘,统统要推翻。
既然来了,就无怨无悔,既然来了,就要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