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刚落地,前方那巨大的黑影,已经向自己袭来。
而此刻后退的身子,已经撞到了围栏。
“惊若愚,小心后面有人。”
歌松的惊吼,仿若耳旁的惊雷。
原想举剑撩开,被惊醒的惊若愚,毫不犹豫向边上,翻滚而出。
在余光之中,看到握刀刺下的身影,心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没歌松提醒,在情急匆忙之下,动用天狐之泪,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如今惊若愚可不想把这天狐之泪暴露在歌松等人面前,怀璧有罪,这道理还是非常清楚。
虽然躲过这惊险一击,可身后紧跟而来的几人,也没放过自己急忙之中,出现的破绽。
看着不断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三四道气刃,一点都不敢大意,若被击中的话,不死也残疾。
滚身而滑之中,运气元气横剑抵挡,随攻来气刃在剑身上滑翔,其强大的推力,将自己逼的节节后退。
原以为会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忽然感知到身后,好像滑来怎么东西,还没等自己回头,直接便撞了上去,整个人都凌空飞了起来。
余光之中,看到撞击自己的是一具,刚死去的尸体。
望着眼前飞速而来,穷追不舍的几人,惊若愚脸上挂起淡淡笑容。
“谢谢……”
翻身荡剑,几道气刃也是随之而出。
那些急赶而来,见歌松的实力都非常畏惧,似有躲闪之意,都不敢和他正面接触。
各个双眼闪烁的冰冷神情,好像在等待时机一样。
“砰、砰……”
两刃撞击之中,看被彼此抵消的气刃,对于这些人的实力,惊若愚心里也已经有了数。
这些人实力最高都不会超过武师七阶,难怪会被歌松等人捏菜。
身子刚落,感觉到头顶,飞落而下的身影,惊若愚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
身子一躬,极速向前方飞射追击而来的身影射去。
在元气全开之下,身子便的轻盈许多,但过快的速度,让自己有些难以把持,一步留神,剑刚格挡一人,身子一滑,直接把飞剑砍下的身影,撞飞出来围栏之外。
身旁几人在惊若愚全大元气惊扰之下,有些猝不及防,逼的直直后退。
“这小子也是武师巅峰级别,可恶。”
一些人见惊若愚有如此元气,也不由被吓的,动作变得有些迟顿,攻击也变得谨慎犹如。
借围栏停下身子,余光之中,看到底下吼叫连理,还不断有不怕死的人赶来围剿,就好比不怕死的死士一般,对生死,眼中没流露出任何惊恐。
在真正对上之后,此刻心里也不由相信了,东流谷老伯所说的话。
暗黑组织的这些,底层人士,本身就是被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
荡剑而挥,在清楚这些人的大概实力后,惊若愚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专击要害,手脚也变的比之前,灵活了许多。
一旁,弯道处不断阻击赶来围剿黑衣人的歌松,看到惊若愚实力超过自己想像,脸上也是充满惊讶。
“这小子,实力真是不赖啊。”
惊叹过后,歌松的攻击,也变快了很多,没在左顾右盼。
越使用元气攻击,自己实力不断在提升,攻击力也变得越来越强,惊若愚心里感到非常惊讶。
在斩杀三四个人后,知道这些黑衣人,自己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惊若愚干脆索性,就在原地等这些人。
经过不断,不断层层而上的击杀,四周的通道,也被鲜血给染红。
原本说的半个时辰,到最后,由于这些人的实力,有些偏低,前来围剿之人,也就五十来人,其中还被跑掉的几个。
“底层,清剿完毕。”
“中层,也清缴完毕。”
“上层,收拾完毕。”
在歌松声音落下,这场深渊大厅的清缴,也落下了序幕。
浑身被血染红,收拾完一切,经过几人的商议,这里面虽四通八达,但几人还是不想冒险,按计划和翔真回合。
这战斗虽然持续了二十来分钟,但也不算太久,可这场战斗下来,让惊若愚显得有些疲惫,虽然最终亲手击杀六个人,但接受战斗后,丹田内的元气消耗,让惊若愚差点有些站不起来。
如果没调动紫府内的紫灵之气,维护身子,此刻恐怕要软座在地。
休息一阵,当众人随通道不断前行,也不时遇到逃窜回来之人,在千小胖几人无情斩杀之下,这些人无一活命。
步行来到通道口,大门前散落一地尸块,让人看的就有些恶心想吐。
绕过尸块,大厅内尸体也是堆积如山,血流一地,从残缺不全的尸体头颅来看,至少不下二十来具。
看着大厅墙壁砖块,都完好无损,和自己走廊中的一样,这人惊若愚不由有些惊奇,但时间并不容许自己有半刻疏忽,因为洞口通道还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还没等自己几人赶到,见随一声惨叫,抛飞而来的头颅,童缘好像被吓了一跳,惊叫起来。
闻声,极速而来有些紧张的翔真,看到几人不由松口气。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队长看来你这边非常不顺啊。”兆渊然话语之中,无不蕴含着调侃之意。
“哈哈,真是抱歉,费了点时间,一下人突然涌了这么多,差点有些招架不住。”
“队长,这洞穴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而且里面人应该不止这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千小胖问道。
“这里味道有些重,我们先出去在说。”
确实,翔真没提醒还好,一提醒,几人都不由泛呕起来。特别是童缘,脸一下变的铁青。
“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呆这里。”
话落,童缘捏这鼻子就走。
“你们先出去,我去收拾一下。”翔真道。
“我帮你”歌松开口道。
和两人点头示意后,千小胖看了一眼惊若愚道:“我们走吧”
“嗯……”
随三人一出洞口,天色依旧还是那么黑暗。
一下瀑布,来到较深的河道,童缘有些好不避嫌,盏起夜萤灯,脱起自己的衣服,打算入河道清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