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婤持剑飞身上台,更是出乎众人所料,台下皆是些失败之人,娶亲是没希望了,但能看场好戏,一片叫好抬了气氛更高。江老爷见事有难控,有些坐不住,忙起身劝女儿,“婉婤,不可胡闹!速速下来!”,江母也是受惊,帮腔劝女儿退身。
火星子更是心里慌张,好一败笔,说话不过脑子!谁胜你就嫁谁?这不是添乱吗?定是不敌那猪头的,急忙忙说话,“婉婤小姐,招亲有规,纵是你愿助兴现武,也是我二人比试完,胜负有分之后,那时,你就是与自己的相公过招,爱怎么打便怎么打,现在还是不要添乱的好?以免一番掺和,有破规之嫌!伤了断缘山江府的名声!”,火星子一番话绕的远,但希望婉婤能听出其间意思。
“哼哼,承蒙右使大人为我断缘山费心,招亲之人是我,我想怎么招就怎么招,不愿意跟我打的,便退出回去!关系婉婤终身大事,怎么,我还不能凭自己,选个好夫婿吗?”,婉婤一番泪花暗闪,看着火星子说出,那眼神却真的多了几分愤怒,让少年愣住不知说什么,想来是有些怨恨自己了吧。
“好极!哈哈哈,小姐既有如此兴致,正好热闹一番,不算破规!大家说是不是?”,猪头倒是得意的紧,一番起哄全场声来,让婉婤再无后路。
“不可!江老爷,此番招亲到底谁说了算啊?一会儿按规淘汰,一会儿又小姐亲自比武选来,可是我等此番前来,是陪你断缘山玩耍不成?!”,火星子忙解围,将球踢给了主家,众人中也有附议声来。
“哦,右使息怒,小女顽皮不见礼数,还望莫要见怪!冉诚,愣着干什么,速让小姐回房去,这成何体统!”,江老爷有些手忙脚乱,使眼色让冉诚拉小姐下台。冉诚领意,忙拉婉婤离开,却是她百般挣扎,死活不走,推来搡去,叮当一声,冉诚身上掉下半个镯子于台中,惊了两人停住,众人全见,婉婤有惊推了冉诚脱身,捡起自己的东西一眼就认出来,这才泪欲全出,委屈非常,看着少年失望之极,点头似乎知道了全部,哭着笑了。
婉婤掏出身上的另半个镯子,一拼玉镯灵光闪闪,再难分离,好一灵物,虽与招亲所用的镯子一模一样,却是情意有活现来,没有那么冷冰冰,惊了堂下所有人议论。
“江老爷,原来这才是小姐的贴身之物,看来到最后,也就你们江府自己的人能拼的出,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这个招亲大会,算什么呀?!可是戏弄我等,但给个说法!”,台下有人起身喊来,愤愤不平之声迭起,眼看场面失控,江老爷这这两手颤颤不会回答,好不急切,求月霖圣母,却是那贵妇人看眼前尴尬场面,也是推脱说自己只是个见证好事的人,这事情还是江老爷自己处置吧,便起身回去,离开了席位再未回头。
“是啊,江老爷,不就是招个亲么,成便成,纵是不成,情意还在,为何这般羞辱我等?!”,又有人起来说话,众人皆质问。
“诸位暂且静坐!能容冉诚解释.....老爷,事到如今,还是和盘托出,纵是招亲不成,也让诸位贵客能理解我断缘山,莫伤了交情?”,冉诚见事无挽回之状,让众人静,一番拱手言与江老爷,江老爷瘫倒坐下,闭目斜首,但一个点头。
“诸位,我断缘山此番匆匆招亲,是情有急处,迫不得已......事到如今,但让诸位明白其中难处,还望能够宽怀,多多体谅!......前些日子,我带小姐往金华林献礼,与落神谷豪云圣使在客栈偶遇,却是圣使无礼,对我家小姐一番调戏,幸好天岩涧右使大人出手解围,这才脱身而去。落神谷势力雄厚,我小小断缘山招惹不起,不敢做计较.....回返时,怎奈豪云圣使又设伏途中,掳了小姐去,眼看小姐或遭羞辱,我等无能为力,危急时刻,右使大人再施援手,身闯虎穴,救我等逃出牢笼,这才守住小姐清白。我家老爷夫人自知豪云圣使不会死心,这才急忙忙招亲诸位,但求能让小姐名正言顺的,早些跟有缘之人结了姻缘,也算逃个活路。纵是一日落神谷前来威逼,小姐已是俊才妻室,岂能随意遭羞?!”,冉诚真情一番说出,众人议论纷纷,都是不屑落神谷蛮横跋扈,何人不在江湖,其间关联瞬间明了怀间。猪头在人群声中,也好像有些站不住,心神不定。
“这玉镯一半便是离别时,小姐留给右使大人的,但求天涯不远,来日情有相逢,非是在下的东西,是方才右使......有些失望,托我还给小姐的......”,冉诚说出了玉镯何来,婉婤擦泪听着。
“这么说,一切都是落神谷的淫威逼迫,不知有些人,还有何脸面,在此冠冕堂皇的招亲?”,台下人有些理解断缘山的处境,对落神谷指责一番。
“那天岩涧右使既有此镯,便是小姐心仪之人,且也前来招亲,为何江府要换了信物?莫不成是断缘山想投靠落神谷了吧?”,有人再说出背后之事。
“这位贵客,我断缘山从来与人为善,不选边站队,只是,只是不想招惹两家任何一处,两难之中便有了拙策,惭愧.....”,冉诚拱手低头认错。
“那为何要以假换真,让落神谷占了上风?”,那人又问来,冉诚却是再难吐露了,答不上来。
“诸位!这种事,除了落神谷的人,谁能做出?......”,众人望去,火星子挺身解围,手指了猪头与黑衣和短面长钩之流。
“你,你休得含血喷人,这事,大家都一样,我也是不知!”,猪头忙给自己解释脱责。
“哼哼.....诸位名府才俊,大家都在江湖,有些事不言自明,我不再费口舌为断缘山一辩.....单说说婉婤小姐的婚事,因为她与我患难交情,实不想眼睁睁的看她,落入火坑......大家方才看到小姐本人了,也见识了豪云圣使本尊嘴脸,一个妙龄少女,大方美丽,该是匹配个好夫婿,绝不能让这猪头给毁了一生!我此番前来,并无意招亲江府,但求能挡住猪头势力,好让诸位之中能有一人,与婉婤小姐心灵相通,成姻缘陪伴爱护......舍在下一杯喜酒便是!我只一句话,若这猪头敢强娶婉婤,南境小半,片瓦不留!!”,火星子一阵演讲,猛掏出锥天魔令牌高举,示于众人,江老爷看令牌听来有惊,却是觉得愧对少年,恩情记在心头。
“天岩涧右使大人,果是讲义气!大家应该保一个公道在断缘山!既然右使大人言明退出,豪云圣使,你也该离了南境,回落神谷了吧?”,那人一番讽刺,全场帮腔,让猪头场面尴尬。
“他退不退出是他的事情,与豪云圣使何干?再说,他说的能算数吗?”,短面长钩见猪头有难处,忙起身解围。
“呵呵呵,我说了当然不算,刀枪说了才算!!落神谷若不退出,你跪灵坡便要先试个水深火热!!”,火星子默念咒语,令牌红光见亮说来,矮子见状也不敢再顶嘴。
“哼哼,我就不信你天岩涧,还能因为小小个人招亲之事,兴兵作乱,遭成不可挽回的大战?”,黑衣人也起身帮腔。
“红纱!!!穿个黑衣服就忘了怎么当差了吗?!没错,若光为我个人招亲之事,天岩涧,我调不动一兵一卒,怎能与落神谷一番拼杀?当然是猪头占上风喽!但是,如果是为抓天岩涧的叛徒!!纵是南境窝藏叛徒之地血流成河,还真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大不了,战后再回禀魔君便是,最多算是迟报,但抓了魔君欲碎尸万段之人回去!有赏赐或未可知呀?有你这么个好军事谋划帮倒忙,你说我,到底敢不敢尽数,宰了落神谷的人呢?可怜你千算万算,没想到事情坏在自己身上!真是天助我也?!各方但听,锥天魔君令!!”,火星子对红纱说出自己的盘算,红纱明白事因自己现身有变化,正在吃惊如何应对,却是火星子一番话说出,令牌红光绽开直逼云霄,看四周山中,各路光条画尾而来,该是战斗欲起,全场众人惊慌,江氏夫妇已经惊魂难定,红纱见状忙化一缕妖风不见,火星子一个眼神给昙花让追去。月霖圣母似也感知了暗流涌动,忙又现身回来。
“住手!你两家如何恩怨我管不着,老身在此,决不允许在断缘山有战事发生!”,月霖圣母说出底线,也有些慌神。
“好!下使一定卖月霖圣母这个人情,这便请您让落神谷的人速速离开,束手就擒更好,我定不会在此放出一箭!如若落神谷的人头比铁硬,下使这便只能搏两位主人的面子了!”,火星子逼迫高人让猪头离开,猪头其实早已经慌了神,见红纱跑,自己也不想多待时辰,招亲早抛之脑后。
月霖圣母看远处人来众多,这断缘山定是片瓦不留,忙呵斥猪头速速离去,却是正和猪头心意,忙一拱手,狼狈带人离开。
“婉婤.....自己,多多保重!......找个对你好的人,过安稳日子去吧......玉镯已还,若还有机缘,记得给我留杯喜酒.....这便.....告辞!”,火星子见猪头和红纱跑了,见婉婤无助女儿在前,一番离别便转身,婉婤欲同去,却是被人拉住,好一番哭喊。
火星子驱了灵车也是飞来急速,不时,南境断缘山的各路人马齐到,一眼不见尾在何处,可把少年自己吃惊一阵,咱顾不上耍威风,带人追猪头而去。
另一边,昙花这次无需偷偷摸摸,脚力却是快一程,眼看红纱四处乱窜,跑不出幽冥的样子。却是红纱心中有急,自知此地无处容身,看星辰所示,该是阳间天还未夜,法上前来护身,飞身直上,投一处混沌而去不见,昙花自然不想跟丢,也是有法护身,跟着进去。
昙花只觉一阵异境凶猛通道旋转,不时便出现在一土地庙前,原是阳间?!却是不见了红纱身影,好像凭空蒸发?不可能啊?!明明就在眼前,这就不见了?又丢了,真是好气,一阵跺脚。
看远处有街市,有来人打扮装束跟自己不同,便转身一化,满意的融入人群中走去。街市上几番寻找,没有半点痕迹?难道这妖孽寄宿了人身,故难发觉?却是有酒香扑鼻过来,这还能受得了?跟过去在一商店门口,一口大缸写个酒字,喜上眉梢,纵是跟丢了人,养养精神该是没什么吧?叫人赶紧给自己打散酒,尝了再买。店家不时端了一小杯请人尝,丫头吱一声还没尝出味儿,吧唧几下嘴,说来十斤!店家开怀一阵忙活,大桶几个摆了前来,可把昙花稀罕坏了,拿了要走却是不好拿,掌起一桶就干了......店主惊呆了!夸丫头好酒量啊!听人夸有些尽兴,却是还有没喝的不舍,拿了就走,却是店家要钱,啊?还要钱?
嘿嘿嘿说不出话,“哎?我给了啊,不信你问他?”,昙花指着店里的人说,店家回头看不是,再回头,人已不见,寻人不得,愣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做梦了?
昙花跑到土地庙前,把桶里的酒全装到自己的小瓶子里,满意十足,却突然想到少年,赶紧返程才是,别喝了酒不想再动,醉间睡去耽搁事情,便化身回阴间而回。
火星子带大队人马好大的气场,终是围了猪头一伙儿,不枉好一番追赶。
“额......右使,我落神谷与天岩涧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也是无冤无仇,如今这般,为,为何?”,猪头故作镇定搭话。
“听我命令!乱箭射死!见功有赏!放箭!”,却是火星子不搭理,令下一道。
顿时箭如雨下,罩一片难逃死地,猪头与短面长钩还能一挡,小喽喽尽惨死!火星子见人死光,却不能杀了猪头,要不然算是惹了大祸,遂一摆手箭海有收。只猪头二人惊魂难定。
“落神谷的,还耍不耍威风了?我来哦告诉你什么是仇家......从今往后,我天岩涧看上的东西,纵是放烂了,你最好碰都不要碰!如果你再不长记性,还有下次,就给你立个祭日!哼!”,火星子恶狠狠一番教训,猪头二人跪地磕头言说再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再找婉婤的麻烦,见猪头这两次吃亏,定是不会轻易招惹了,便让人放猪头而去。后言与众人,天岩涧有叛徒掏出,遵魔君令,便招了诸位来相助,回去见了魔君,定会禀告诸位杀敌抓犯有功,魔君定有赏赐,这便让大家各回各处,一番拜别大队散去,留火星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