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看蓝心如此模样,定是去不得那阴暗之地藏身。事情是急,无处可想,便只能再往那阳间土地庙一避,后事为二,但做打算。回想火星子一人虽诸多谜题不解,却是那人还好安然无恙,在那天岩涧也算能有个去处,高人有护。待一切妥当,回身再来找他不迟,再说了,就现在处境,即便寻他而去,却是后事几何?或徒劳无功,反倒雪上加霜之势?
昙花思定,带蓝心彩光一缕,匆匆出幽冥地界。
再说天岩涧此刻也不平静,大战方休,万军休整,明显有几分挫意,堂间些许沉闷。婉婤带火星子回房休息,众魔或有商量,不一会儿又招婉婤来见。
婉婤不知独叫自己去见主人何事?顾不得许多,忙恭敬一处朝拜。
“婉婤,如今你便是我天岩涧的人了,自当为我天岩涧效力,我锥天自不会亏待与你!却是你,现在可有悔意?”,锥天笑呵呵叫一人免礼,话来一番有问。
“啊?我......我能随夫为魔君出力,更无悔意,但惜魔君不弃,定当为我天岩涧,填一份薄力!”,婉婤堂下有回,锥天魔点头很是满意。
“很好!我锥天,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婉婤听令!”,锥天魔似乎满意十足,起身有话,婉婤拱手但听,堂间肃静。
“今......我天岩涧多逢磨难,损兵折将,人丁大减!更有堂使丧能,不能再助力我左右,实为让人叹息,当然,我天岩涧自能对得起火星子,所谓有目共睹......然天岩涧不可一日无堂使,婉婤既是火星子之妇,便名正言顺替夫当职!成为我天岩涧,第十任堂使!自今日起履职,宣来众人皆知!”,锥天堂间一番喊话,众人静听,却原是婉婤,便入伙这天岩涧了。
婉婤听来吃惊不小,或心无准备,这这半天不知道如何回话。
“魔君,这怎么可以?我夫君未故,怎么越俎代庖,当此大任,却是他该如何去处?”,婉婤忙跪地搭话来,似是担心火星子被弃。
“婉婤!!!此时再不可义气用事!我方才问你,可是悔这一桩亲事?你也言诺,说愿意效力我天岩涧,如今诸多事情累积代办,火星子他又......我更当奈何?至于这可有僭越?你本是我魔界之人,而他却本是淘金之奴,已得我万千恩宠!我自无愧于他啊?!这便还他自由之身!可如你愿?”,锥天魔呵斥一声或有怒意,给婉婤一番解释。
却是婉婤听此言晴天霹雳!事情怎么还可以这样?绕好大一圈下来,只自己挤掉那人堂使之位,而他,便要自此离去消失?这才是心中有伤,泪来急切有说,“魔君!不可以这样啊!不可以......我本冲着与他长久夫妻而来,您却要让他......消失不见,属下心中何忍?但望魔君收回成命,从长计议,或另有可用之人,我,我自照顾与他!绝不会给您添麻烦,若是魔君觉得他是累赘......我便带他回我断缘山去,求魔君怜惜!”,婉婤跪地哭来有答,一阵心酸。
锥天魔听来人有不从,连这天岩涧的堂使都不当?才是怒哼一声,“哼!回去?你当这是小娃过家家呢?既已嫁火星子为妇,早已满城皆知,前番又是倾力相救,我损失是多!自不求你几分感激,却是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怎可言说甩手自回?这冤枉账,可是要算到我锥天的头上喽?再说,我是他主,自也是你主,听你言,是要抗命不成,火星子可不是这么当差的?当然,你若悔婚,便不是我府中之人,我......自无话可说!却是那人之结局,更与你无关!要走,可以!空口无凭,但落个字据,你,便走吧......”,锥天气来回话一番,甩手大纸悬空一张,背身而去,灵纸悠悠垂着,但等人落字。
锥天一番威逼之意,让婉婤好不为难。若是委屈当这堂使,自此便是这天岩涧之人,或更无自由,寄人篱下?
要是此时退身幕后,明显,要失去自己苦心经营的全部......婉婤愕然泪出,望锥天魔不知如何说话,这才是第一次感觉到世界的冷漠,残忍......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儿女相欢一处,世外逍遥。
真是想回去,爹娘或能庇佑一方。却是那人,便自此再与自己无关了,有些不甘心!这一路波折不就为今天吗?虽结局有些不如意之处,但总是有些希望的!或他一日醒来,便是一切又和以前一样了?!那便当这个堂使如何?!一来天岩涧势力是大,无人敢惹,说不定爹娘都能得到护佑,再不要看谁的脸色!还有那心爱之人守在身旁,天长地久,这便算个开始!这么一算,失些许自由,换想得到的一切,也是值得!
婉婤思来是久,终是有定,跪地拱手答言,“魔君既不弃,属下愿当就是!却是还望魔君体恤,让我夫君常伴我左右,可能如我小小心愿,属下定效犬马之劳!”,婉婤答来明显有些坚定,让锥天点头阵阵,满意十足,开怀大笑但准你万千心愿。这便是有人替火星子办事,那人还在不在,在哪里,只要不惹事,便无关紧要!
婉婤领命回去,瞬间身份有高,众人皆低头恭迎,皆唤堂使大人!恭恭敬敬,倒让婉婤有一丝莫名的踏实之感......一路回去,万人但拜,真是越走越自信,好像有些得意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些许笑容闪上脸来。
火星子门前,大嘴再急切赶来探望,真欲进门,轮岗之人刚换,似不认识眼前之人,挡住猴儿不让进。
“哎?混账!!狗眼瞎了?!堂使的随从你也敢拦?是不是皮痒痒了?要让爷给你紧一紧怎地?哼!给我滚开!!!”,大嘴叉腰怒骂一阵,气焰嚣张,却是那两人根本不屑搭理,却是不让进。几番推推搡搡实在烦了,来一脚将大嘴放倒在地。大嘴正是恶怒生来,起身要骂,却被那人打断。
“呸!!你这驴猴,还是省省吧!再叫唤不休,看大爷不把你的驴嘴卸喽?!还做梦呐?!要不是前任堂使对我等有些恩情,定叫你好看!赶紧给我滚!莫惹大爷生气!真是的,跟个奴隶以为真的能享大福啊?呵呵呵,醒醒吧,刚才魔君下令,已晋升婉婤堂使作为第十任大人,您跟的那位,啧啧啧,跟你一样了,还是回去当奴隶吧,哈哈哈”,一勇嘲笑说来,二勇又从。
大嘴听来晴天霹雳,这一切还未好转,便是卸磨杀驴了?那九爷他......还有那婉婤,到底怎么回事啊?猴儿不能称心,硬要闯入。却是婉婤正来,忙呵斥一干人门前胡闹!一番查问知道了其间何事,但教训了下人低头不抬,再看大嘴身份低贱之人,也让回去,莫再来门前搅扰,自己进门而去。留大嘴在外不知所措,似是一切跟梦一样,为何变化如此之快,那少年自己再见不到了?门前坐地有泣,更有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