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神将威严 不愿相帮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2      字数:5901

昙花心切,带蓝心飞身是快,直奔幽冥荒境一地,彩光翻山越岭,顾不得看一看,脚下藏多少阴邪之力。蓝心本也知此来事有分明,却是进入黑暗世界时,就是不由自主的,目光朝西北望去,或是她不免牵挂一人。但是奈何,自身尚不能保,怎能寻他而去?眼看或是目的地不远,也不可再多儿女情长,但望一望这陌生之地,哪样风光?

渐入无光之境,邪雾阴风四起,或其间暗流涌动,万钧之力藏而不现,谁人见来,敢掉以轻心?似一隔绝世界,魔力旋转不停,但逼失路之人,绕道而行!雷光阵阵,闪一瞬冷冰冰,却是此电光从何而发呀?远近黑云不分来处,变化万千,若无昙花此般脚力,入内之人,恐要落个魂飞魄散,更无回还。

昙花不知为何定了云头,但观前路,或是不可再贸然而进了。蓝心见昙花谨慎,也透过些许雾缝,但能知前方何境。这才见,烈火灼烧之地一片荒芜,红土满地,更无他物!似有一山前方阴暗一处落定,却是一通天神柱,红光烈烈,看它去处,该是把青天也通了个窟窿吧?!电光环流其上,惊心有晃!这该如何近得呀?那山神又往何处寻啊?

“蓝心,前方便是无名神山!别看它此刻安然,若无其事,却是切不可小觑!此地阴力至极,一入或难归!前番偶闯一次,我都有些心神难定啊,就怕你......这便有些话,一定要说到前头,此一进,一切事情,必须听我安排,丫头,这可不是玩笑话!你可要乖巧听从,记下了吗?”,昙花眉头有锁,此话定是认真,蓝心听言心田点头有知。

“昙花姐姐,我怎么看不到有山神在此?”,蓝心有问。

“哦,不要害怕,山神此处当然望不得,却是在那山顶,神柱之下!”,昙花听人闻来解惑。一切但能沾昙花的光吧,若是那无人相帮之人到此,该是甚也难知,哪有个头绪有防有备,或要犯险,却是自此丢命。蓝心听来再看,才算是开了眼界,幸好有昙花,要是自己一个人,打死也不敢来。

“那好,一切蓝心一定听姐姐安排!”,蓝心小脸一张对昙花言来,似是更无他事,这便前去。

“好!那我们就去!蓝心,你道行是浅,更不需要你分神顾闲杂之事,照顾自己便好,其间行路或生幻觉,更有痛楚,但守心记住,常颂口诀便是,万万不可分心!!!”,昙花怕这丫头轻视,忙再唠叨说来,蓝心应承乖巧。

昙花这才开法一阵,一彩球圆圆罩住二人,往危险之地而入。蓝心彩球隔光再看,哪有什么路,哪有什么境,只万千变化难休,一入此境,更不知身在何方,但看昙花张臂向前而去,似是一切无恙,更不敢多言,让她分心,却是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了。忽猛的飞来万缕恶魂,张口怒目,托尾是长,惊蓝心身斜颤颤,却是那些个东西,难入彩球,被搁在外面化为云烟,这才安慰自己,不要害怕。却是越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还真是越害怕。眼看入境是深,这世界似乎被顿时吵醒一般,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皆蜂拥而来,瞬间视野拥挤,无尽惨容,伸手有呼,却又是变化无常,难看个谁在何处?

蓝心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后缩,凑昙花是近。却是昙花专心致志但往一地而去,似没看到这邪恶之力就在眼前一般!不自禁抱住昙花,那人一个急忙眼神给蓝心,意思该是赶紧守自心啊,抱我干嘛?蓝心急急忙忙记起万千叮嘱,盘坐将口诀心中默念,头顶一小小金盘时隐时现,再看她安然神情,该是能守一方宁静。

眼看神柱更显宏伟,粗大不能详知。却是红光染这世界更无他色!连那彩球都是红的了,那如炉石火红通明的滚烫之铁,电光正密,罩一片怒鬼难出,却是昙花要落山巅,这神柱上的浮雕再突起来,伸万千手来,钻出万千头颅,顿时喊杀声震天,似是人世间所有的争战,此刻这便凑齐了!

这光,这声,这力,混杂一处让人心神颤颤,昙花,也有些心神难宁了,不时要晃一晃脑袋,但能清醒。却是喊杀声撕心裂肺,震人肝胆颤颤,如何只能凭心头一念,便可安然无事。

昙花忙捂住耳朵,赶紧看看蓝心如何?那丫头身旁坐着,见金光虽知她守心入定,却是明显也是摇摇晃晃,眉头几番苦楚,或也是再难安详。这让昙花有些犹豫了,前番自己也未落下神山,更不知有何遭遇再等着自己,此刻又有个人要照顾,不知可要真的落地呀?看八方神将容颜能见,金光法文大阵现于眼前,一切就差迈出一步了,看那可怜丫头也是微弱努力,这次自己可能护她安全?昙花心中没底,好不为难......

却是蓝心在这极阴之地,那守心诀明显已经力微,或护不住她了。蓝心有醒心中自知,却是听话没有乱睁眼,看那狰狞世界。但是她又哪里能挡住,无形之力攻心难备?不知为何,万千陌生景象,无数荒诞画面,在心头闪个不停,让她心神大乱,这才听的耳旁万千呼喊。心中世界风急雨骤,好一番变幻,真的想睁开眼躲避,却是记得昙花之言......有些路终归是要自己走,这便面对这万千纷扰,不让昙花担心,也装作一处,无有异样。

“蓝心......来呀......跟我走......”,蓝心任凭心中世界万千骚扰,就是不理,却是画面闪来闪去,终是变出一黑帽遮脸之人,熟悉......咧嘴笑容傻傻,轻声呼唤,伸手静待前方。

“我不信!我不信!”,蓝心还算清醒,劝自己不禁就真的喊出话来,却是昙花捂耳朵没有发觉......

“二丫......真的是我......我自有了......快来呀......我们这就走.......”,那幻影似是不会罢休,好像知道丫头心中所有事情,挑着捡着说话。

“真的是你吗?你为何在这里?是在等我吗?我......我好想你啊......”,蓝心好像有过这锥心的曾经,一下子就放下全部纷扰,钻进那画面中,与一人相拥,哭来是悲,言语颤颤,昙花岂能有知?

“蓝心,我们再不要分开了,这就走!”,那幻影真假难辨,擦蓝心泪眼安慰,说话来让人好不温暖,笑呵呵岂有恶意?蓝心心满意足,笑脸点头,却是这才想起昙花来。

“等等,叫上昙花姐姐,咱们这就走!”,蓝心忙对那人说事情,转身要叫昙花,这才是混沌世界,不知四方何在?更不要说昙花在何处?呼唤几声,只自己回音阵阵,再无旁人!

蓝心有些奇怪,转身想对那人说来,昙花明明就在身旁啊?却是这一回头才知,哪有什么人,只虚空幻化无尽,这才吃惊,或是自己又不知不觉的走丢了......蓝心慌急了,她满世界的找,满世界的跑,似乎哪里都可以去,又哪里都去不得,这一刻,真的有些绝望了......

再说昙花捂耳定心,终是落定神山之巅,虽听不清身边何事,但看蓝心安详一处,这才心中安慰些。也好,就让彩球只护住她一人在此等候,自己便闯一闯这高能之地,也免得心分两处。昙花左右一番环顾,山是秃的,不可能藏个什么古怪突然偷袭,这一目全收之境,若是蓝心这里有什么不测,自己回头就能得知。昙花思定,双手相对光法明来,彩色成小小花球,一推便绕在蓝心左右回旋,这总算是放心有宽。自己摇身一变,就舍去了那不需要的装扮,一身红装亭亭玉立,仙子重回,额间花卉正明,便是轮廓带光,踏步往神阵而去。

八方护柱神杵,稳若泰山,宽阔剑身之上,黑脸神将,怒目狰狞是活。看金光接成一圈,或不得进,昙花也不知从哪一位处问起,便凑近一人拱手问话。

“野仙昙花,见过神君!”,昙花作揖是敬,问一语身旁高处金盔黑汉,却是那人毫不理会,跟没听见一般,只时不时暗暗呻吟一声,目在柱上。

昙花等了半天无人应声,抬头来才知好不尴尬,根本就没人理她。或是那人当值正忙,那再换一处?昙花如此一般,这八方便是转了个尽,却是毫无收获。这才是万万没想到的,万般艰难才来得这恐怖之地,却是无人搭话,这让人如何是好?再回头,那丫头安然无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当昙花围着这大阵转圈圈,或找出个蛛丝马迹来,却是蓝心猛的睁眼来,欲趁人不备飞身离开,小小彩球哪里愿意?也突然飞速旋转,划一光阵那人不得出,似是束缚难受,又一时不能解开,开手法来,但做搏斗破开困境!便是各色法光一阵凌乱,染亮这神山之巅!

昙花有惊忙回头再看,这才知蓝心早早不见,又是那魔头,钻人身来!这才是万千仇恨,但叫你给个答复!顾不得许多,眼看那小小花球或要遭毁,昙花飞身前来,与一人缠斗,或这丫头怒火中烧,招招狠毒,但那魔也不是等闲之辈,能与昙花棋逢对手,虽在退后,却是不曾吃亏!二人这便在严肃之地,开手有斗,安宁世界破碎难宁。但终归昙花是昙花,明显技高一筹,光花花飞起烂漫,撒个那魔头头晕眼花不辨前方,更不知这招势何人所出一般,只退身防御。却是前防后防,昙花正在眼前,只一脚来势迅猛,中那人胸口飞身撞个大山有裂,倒地护胸,轮廓光起颤颤,痛苦非常,或是恨在心头,那狰狞光目方来,有鱼死网破之势!昙花见状,该是他失利之时,这还不叫你求死一处,昙花扎势,但给最后一击。

“何人在此撒野!!”,忽天空划来一声,震耳欲聋,不知何人欲现身,滚落山石再回,风来呼啸,猛吹让人立不住,睁不开眼睛,二人头欲裂,哪里顾得上争斗,忙各自护法坐地,才得一刻自宁。

神风越呼越急,那阵势真的是能让整个幽冥随风飘走一般,怪不得这山上更无一物啊......看昙花闭目不开只能自顾,轮廓明明,风中安详,神花之身,岂能随意被缚?那魔更是凄惨,被神风吹个人形模糊,似乎一光影似要离开宿体,却死死不放手,又钻回之状,神情惶恐,该是怕这地方一样。

神风呼啸不停,正递进有送!忽神柱之侧空中,一金光如缝,垂一缕欲裂,被撕开时,风中慢悠悠飘落一虎背熊腰的神将,金盔红铠,两垂帽穗荡然而飘,龙皮玉带,一金虎头扣在腰间!左手端神鞭光华万丈,目如双灯射两缕前方,满脸黝黑,怒目圆睁,胡须若扇,英武威严!额间金纹一阵闪烁,滚雷尽遣,压这小小一方无处能藏。立身定,那神将似左右探头看前方二人是谁?看到那魔时,哼一个来,戮力有喊,但举起神鞭,叫那魔头魂飞魄散,化为灰烬,却是昙花似能在这境地中静身,听闻耳边异样,忙睁眼看,这才见神将出手是怒,却是蓝心或随那魔被一处问斩!忙护住手,一个闪身,便双手夹住神将法开大手。

“神君但且息怒!此魔寄宿我妹身中,不可是非不分,丧命两人!”,风正呼啸,昙花顾不上许多,含泪但挽回一步。

那神经本要出手,却一仙界之人在幽冥架住自己兵器?!吃惊不小,但问何故,“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定魂神柱?!天条律法岂可僭越,就不怕斩你人头?!更为何要为这妖魔求情?莫不成我天界之人,与魔道勾结?!”,那虎汉问声是大,怒气冲天,且住手问昙花来,再看那魔石之魂,已蓬头散发,模糊一处,怪不得他要逃......

昙花看那人问话,该是严肃认真,此番定是闯下祸了,忙跪地拱手搭话,“神君明察!非是小女要护这妖魔,却是这魔头寄宿我妹妹之身,苦一人遭罪良久。此番不得已闯神山,也是想请神君相救,但让这魔头葬入神柱,还我妹妹自由,却是此地阴力是大,我妹她或难守心见神君一面,已不知神游何处......这才让这魔头有机可趁,不得已出手,扰威严之地,还望神君担待!但望您能大发慈悲,助我等渡劫!小女万死难报!”,昙花说来悲愤,那神君听来倒吸一口冷气,还好刚才住手,要不然或是一尸两命,自己怕是要吃官司了。

那神将听来更无他话,望那白衣而去,魔头藏内死活不出,一个咬牙哼哼,再出手金光迅猛,正击魔头胸口,看光柱猛烈通明,该是想逼出那寄宿之人。白衣发飞凌乱,已看不清脸是何人!只痛苦抖动,一阵影像模糊,分而又合,合却又散,就是不能成两处。

眼看蓝心之身电光环流,这一阵刑法不知那一头能否感受,后七窍流血,那魔死也不出!昙花一看这还了得,别那魔头未死,蓝心先亡!忙呼喊神君住手!实在讲不通,抬手启光往光柱上去,这才是大法中断。那魔头看终是有一个缝隙可以喘息,忙收心回,该是蓝心噗通倒地,要被神风吹走,拖好长一条痕迹啊......

昙花哪里舍得,飞身截住抱一人怀间软哒哒,是生是死,更是不知。这算什么,一切还没有个头绪,这便先吃一顿刑法,看这弱弱身躯不省人事,昙花痛在心头。望那神将去,泪目有恨,摇头但些许失望。

那神将看魔头果真是藏人深处,这一番刑法居然没有得手,也才知其间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哎!不管你是何人!威严之地,不可擅闯!念你也为救人是急,但不与你计较,这便速速离去吧!”,那黑脸大汉那头有呼,转身要走。

“神君留步!我二人千难万苦来到神山,又逢缘得见神君,还望您发慈悲但能搭救啊!况且,况且我妹她不知魂在何处,你叫我如何离开呀?”,昙花哭来有诉,才是凄凉语不能全。

“岂非我不愿搭救?天条律法,何人敢触?本将奉旨守山一方,自不是刑判之职,更不闻世外之声!你二人如何恩怨,但去他处询问,休要在此纠缠!”,按神将转身,绝情一语。

“神君!!神君!我自更无他法呀,只能将那魔头葬入神碑,这难道也不是你分内之事吗?”,昙花跪地行来几步,纠缠求人不放。

“岂有此理!怎么到头来,倒成了我的罪过?!神碑葬魂不假,却皆是争战之灵!今无天书文牒,怎可乱葬他物?!休要多言,赶紧离去,要不然,本将要不客气了!”,那人前方出言,风中冷冷之音,让人绝望。

昙花闻来心中自知,这人钢铁心肠,定是不会出手打救了,却是不能任性走啊,让人羞辱就羞辱,这丫头不知死活,纵是降不了那魔,总该让她安然离开吧?看这神君刚正不阿,昙花擦泪眼珠子一转,该找些他职责内的理由,让他不能这么甩手不理。

“哦?神君果是绝情,那我便就此离去!却是带一尸首而回,岂不是留魂与此间?若她魂进入神碑,再无回还!可算是你无旨而为?昙花便是见证,定要上天庭,让神君您好好给个说法!”,昙花镇定说话,让那大汉有惊,这这半天不会说。目光探昙花怀间之人,果然昏迷不醒,或元神已飞入此境,真个是晦气,不得已叹气摇头。

“仙子啊,你为何要揪着本将不放啊!这极阴之地岂是常人能入?她定是锁元神与飘渺境中!并非本将所为,这账怎能算到我的头上?”,神将无奈也说些软话。

“那总不该留她元神此地,赶我带尸离去啊?”,昙花委屈回答。

那神君一个这字更难有接。

“罢了,罢了!真个是晦气啊!我言与你,不可说与他人!你天界之人本将无能理会,若要大开方便之门!但能有一亡人前来索魂求见,本将出法自不犯天规!你,可听明白?!本将能知这人元神何处,但替你照看!谅她无恙,如何?”,神将隐晦说个意思,昙花点头来雪中送炭啊,忙高兴跪地磕头,算是同意。

只见神将伸手来高空等待,蓝心之身光闪闪去了,越来越小躺在那人掌间!待他大手捏住,手缝中一阵光明,一个点头,意思该是,你可以走了,一切我来做主!昙花再拜,心茫茫一片啊,好悲伤,好无助,却不得不再奔波,抬手飞身不见,神将望人去,彩光是远,这才回身金光缝隙中,起身不见,这阴暗世界,风弱弱渐无,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