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末将不敢让您一进?!还往贵客见谅!”,神将拱手言来,其意分明。
“哦,那里那里,不敢为难将军!我自不想进?只是,赴约而来嘛,如此不辞而别,恐也是无礼?这……我有一问但让将军言明?”,火星子缓缓说来,装腔作势。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汉子憨厚,也是做礼愿闻其详。
“是越过将军之身算入了福地,还是过了那门才算入了仙家呢?”,火星子问。
“这……该是过了末将盘查,才算进我仙家!”,那憨厚的汉子思考一阵,言来一句。
“哦?!如此,将军随我同去见大仙便可啊?!一路去,见那一人说明,只要将军挡在我的前面,不就算我这外人,未曾擅自闯入你这福地吗?将军职责犹未丢失啊?”,火星子道来,那大汉一脸茫然,眼珠子转一阵感觉那里怪怪的,有理又似没有理。
“不对不对!那岂不是放你先入,后才禀告?万一有错,末将担待不起!”,那汉子明白过来摆手忙阻止。
“哦?那就是,入那门去,便是算入你仙家了嘛?”,火星子又搅个不停,那人听来憨憨一笑。
“呃,呵呵呵,对对对,入门就算闯入了!”,神将欣慰,终于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情。
“啊?这么说的话,你这仙家,怕是犯了滔天王法了呀?”,火星子言来,那汉子云里雾里,却是有些疑惑不解,好奇来忙问前面之人何出此言?
“我入天界,一路行来无人阻拦,未到你福地禁区,却遇拦路之虎?看来是此一处人家私设法度,高于天庭之规喽?”,火星子道来,那神将才是吃惊不小,这这半天惶恐,想解释却是不知道怎么说。
“仙士且不可妄传谣言,此罪岂能儿戏呀?!只是…….只是……这…….”,那神将神情慌张,明显语无伦次。
“唉?!!怎是谣言啊?将军您,呵呵呵,这不正挡在鄙人的前面吗?那门庭自是进不得,却也这门外也是过不得呀?只是对四方朋友交代一二,别再有人赴约而来,吃了官司啊,啊?哈哈哈”,火星子调戏老实人,那人才是惭愧紧张,正所谓关乎好多大人物的名声,人言可畏。一阵搓手暗思,该是心中有事为难。
“哈哈哈,散仙告辞…….”,火星子看的细致,此人心中挣扎,才是暗喜,拱手作揖要走,被那人喊住。
“仙士且留步!这…….可是果真受主家邀请,只是末将不知?”,那汉子拱手忙说,火星子点头一个。
“哦,我与大仙皆是闲人叙话,算不得公事,自是逍遥而来,兴扫而归,将军职责所在,莫要为难,无事,无事,呵呵呵!”,火星子一本正经说谎话,嘲讽那人。
“客到门前,岂能无礼驱赶?既如此,末将带你前去?!”,那汉子好像改了主意?伸手让出路来。自是他心中思考个前后了吧?
若此人是假,见了大仙自是水落石出,而且自己身前有挡,自算不得乱放外人入门,毕竟,他之所言关乎此间名声,该是回头算账,自己不算个失职。
若此人是真,才是躲过一顿家法,也算挽回个过失,笼络了人心,可别被人传出去此间蛮狠之地,也算给了七芯大仙人情?左思右思,都有个退路,这便自己带人前去为上策。
再想去蓝心被挡门前,才是惋惜。也是那丫头正义,不像火星子这人总是花花肠子,根本不管他人的处境与可能面对的结局。这便是两种人,在同一门前,就是两种结果。
“小子,有你的啊?头一次听人这么给人扣帽子的!算你狠!”,花伞也有些看不下去,那僭越之罪谁人敢认?也就火星子这花花肠子,才能想得出。
“少说闲话……既进来,但看个去处一说,我说个借口,看能否支开他一阵,我们便赶紧动手?”,火星子心念说去,昙花忙认个蓝心家园所在。毕竟,在那凡人小子的眼里,这园子里,只是花草一片,更无人家。
进门来,那神将前头带路,一阵左折右拐,迷雾深处,火星子心慌还真辨不清个在何处?只是身旁花花草草不尽,哪有什么人家房舍?才是一个无人之境。
“等等,就是这里!看左边…….”,那花伞忽然对火星子言来,少年止步望去。
一片白烟遮蔽,不见真容,却是端详一阵,一种非常熟悉的画面,重叠现实之中。那次梦中正是自己站在此一境地?记得姹紫嫣红间,光华万丈间,有一神草光彩夺目,正看个清楚时,惊醒全无后事。
“神君且慢步!”,火星子急忙叫住前头赶路之人,那人前来但问何故。
“我与七芯大仙曾有一约,但解一谜?言定再见时,必是二人无语,各自现出谜底,我的谜底,便在此情此景中,她来便知何意!这便请将军带话,就说让她带了谜底,前来一对?”,火星子又说谎一个,让那人支支吾吾,云雾正浓?
“这……但怕要怠慢贵客了!如今,您的身份尚不算明,末将实不敢自作主张,放您离开?”,那汉子言道。
“哦!那你随我此处共待她前来,不就可以了吗?”,火星子道。
“啊?那何人与大仙报信,让她知晓有人前来啊?”,神将一听自是觉得不可理喻,言来质疑。
“我自是个生人,此路一过,再难寻得?那,你在此处守我的谜底,我去报信?”,火星子道,那人憨憨笑言,贵客玩笑了。
“七芯老友,快来见客!快些见客来呀?!”,火星子看那人为难,这便自己大喊个不休,才是让那人惊慌,忙拉住,让悄声莫闹。
“贵客再莫高声!此一处不止七芯大仙一人啊!!可别是扰了他人清静?!唉,罢了罢了!!贵客此地稍带,莫要乱走,若是惹出祸来,我二人定要人头落地啊?末将这便前去报信,如何?”,那神将遇到泼皮一般,无奈至极,忙一步步退让,火星子大事可成。
“还不动手!!你定看不到真实所在,正是一片花园,正是蓝心家中!!!快日出了,时间紧迫非常啊!!”,伞儿看金甲人影离去,忙对火星子言来急切。火星子听昙花这么说,不禁望东方而去,果是星月位在黎明,怕是时间紧迫啊。
火星子将伞儿放到地上,不时昙花现身。火星子离开了花伞的护佑,野鬼之躯入了神仙境地,万千照来,让那人好不惊恐躲避,明显是个异类落在世外之所。
“啊!!!好热啊,好热!!我,我快要点着了!”,火星子想往园子沃土中去,却是被光照的吃力,浑身发热,滚烫非常,明显有些头晕目眩。
昙花忙搀扶一人进了园中,二人落在沃土之中。背影后,一双脚印黑烟阵阵,两行黑色脚印,似是烧焦了何物?火星子豆子大的汗珠滚个不停,却是怕昙花担心,一声不吭,只自己吃了这苦头。低头看这沃土,原来是金粉其间,仙家之地,自能驱邪呀!
昙花其实也慌个六神无主,做事早无前后,真是像做贼一般,赶紧办完事情是急,没有注意其他小事……
“就是这里!!时间紧迫,你自己掌握!却是我不能随你,做此事……在仙家,动他人之土,就是做贼!我……”,昙花有事心中翻不过,或是这一件事,帮不上少年什么了,言来惭愧,倒是火星子憨憨一笑,摇头自不怪那丫头,毕竟,往后的无尽岁月中,这丫头还得做人,留个好名声啊。
少年打发昙花园外等候,言说已是非常感激,岂能让他人再背个名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来便是。丫头无奈走出沃土,但放哨与一人,也算个尽其所能吧。
火星子一人滚烫难忍,跪地来矮下身子,看一处空地土壤肥沃,正是个好去处。便扒开两只手,想挖个小洞,种下蓝心来。却是手抹去,如入铁水,手中一阵黑烟,滋融之声让少年疼痛难忍,忙缩回手烂个无数。
回头看昙花左顾右盼,心中焦急。算了,还是不要拉她下水了,她,已经做了很多了。
少年咬牙,手颤颤再入金土,热的快要融化,却是再没有脱手,在黑烟一缕一缕升起的地方,好不容易,挖开一小块土皮,已是用尽全身力气?再痛苦难耐,真是不易之事。
“不好,要换勤!!黎明星要升了!!!喂,你快些啊!”,昙花往东方世界变化,感觉不对,忙催火星子再快一步。少年听见,却是真没有力气回答,只是咬牙尽量快挖个窝窝来。
金土之中的那个小小洞窝窝,已是黑乎乎一片,正如火星子之手颜色,如灰,若烬……
少年疯狂的挖着,似是忘却了疼痛,或是时间紧迫,心中急切只关注一事,早已忘记自己。不知不觉间看到自己跪地的膝盖,也是黑色两处,让火星子一惊,挪个腿却是非常疼痛,看着移出之地,才是两个大洞,原来膝盖也是被伤个不轻。
不过看到这重伤,火星子灵光一闪?!该不用这么挖吧?直接放手上去不就能一直沉陷出个洞来吗?
想到此,火星子将右手压在左手上,对着刚刚挖出的一点点洞窝窝,使劲压下去。正是血肉之躯,置入滚烫铁水之中的感觉,疼的那少年极尽晕厥,黑烟来个剧烈,却也是那窝窝塌陷个快!明显是太快,散在土中的金粉融化,闪闪流动散土之中。
一个黑色身影下,一片黑灰之物,却是收获不小,一个窝窝终撒算是能种下蓝心。
“快呀!!”,昙花看着东方云霞布阵,想必金马要来,急切的跳个不停,让那人快些。
“昙花,刀!!”,火星子早已散架一般,努力跪直身子,伸手要昙花短刀,才是让那丫头急切的神情,变成震惊惶恐,她知道,这小子要做的,到那一步了…….
丫头一刻凝视无语,火星子忙笑一个再催,昙花落泪两行,心中疼痛,却也无奈一个点头,自己不敢看,只将那彩柄短刀扔过去,自己转身掩嘴暗泣。
火星子捡了短刀,些许害怕神情脸上一闪而过,咬牙扒开胸膛来,光华照个清晰,自是黑烟缕缕不休。哪里顾得上那些小事,少年举刀,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如何疼痛无以言表,只他自己身子抽搐能知其间滋味。
血留下来落那土中,顷刻干枯是黑,少年神志模糊,有些体力不支了。赶紧伸手进自己胸膛中,随着一声闷闷的嘶吼,便是光闪闪,伤口中暗暗而来,不时,一个蓝光清澈的心,跳动来闪耀整个世界凝望一般。
少年将那玲珑之物放入洞中,用土掩埋,像极了人间的埋葬,却不同的是,一片黑灰覆盖那灵性之物。
昙花忽听得有人微微哭泣悲伤,转身来才是大事已成。原是那少年一处孤单悲凉,自己暗暗哭泣,对着刚刚埋下的一物,或是一人…….看他万般不舍,抚摸一处,泪落个心痛。却是再回头,东方霞光带红,才是事有不妙?正此时,那神将也呼叫而来,看他神剑在手,寻来是恨,定是一切穿帮,昙花顾不得那人儿女私情未了,起身拉一人离开,这便赶紧逃身。
“昙花,求你让我再看一眼,好不好?”,火星子拉扯间有些疯狂,哭来乞求,好不可怜。
却是昙花未来得及思考个能否,神将剑锋闪来含光,正对二人之身,昙花忙拉一人再入沃土最后一别,与那人接了几招,但催火星子这便赶紧走。
火星子再望一眼土中之人,还没说个再见,正是金马嘶鸣之声万里传来,看云霞边沿金光乍明,一瞬间,万道霞光猛然绽开!往五湖四海而去!自也是要到这仙岛而来!
昙花退神将不纠缠,看金光急速而来,那傻小子一处低头不知,一声大喊便往那人处敢去,早不顾什么神将争战。
“走!!”,昙花简短一言,拉火星子飞身而去,却是金光来处,一缕缕光线才是变成万条金箭,要射杀前面闯入之人?昙花惊个魂飞魄散,飞身急上时,再变花伞护一人其间难遭迫害,却是那里顾个滴水不漏呢?
伞还未全开,金光之箭已来,躲不过之际,火星子一声嘶吼痛苦非常,好一阵黑烟身旁突现,原来是左胳臂被斩下落地,化为黑灰!
花伞忙开大法,旋转之际,护住那人身子离开仙岛,于云海仙山外逃窜,一道彩光慌张急切。
却不知为何风来的大,似一处吹?花伞行时有些艰难了,再细看有一混沌大口张开,风霜全入一处,凝聚好大的风力,这是为何,来的时候没有遇到这样的一地啊?怎么有变化?
昙花正疑惑时,金马驼日,云峰而出,只听的火星子呼喊一声,便是一个黑影猛的被吸入那风出大口,昙花竟然无法控制?
看那小子落下是快,昙花现身忙在后追随,却是怎么也追不到,眼看着那人前头风中惊慌叫喊,若一轮回之隧道,二人落个急速非常。
正是幽冥世界,看天际一个云盘大转之混沌天门中,光落一束,其间二人。
那喊声真长啊,幽冥地界听来越是清晰了。随着猛的闪下一物,轰隆一声,若陨石落地,尘土飞扬卷个不尽,炸开好一大圈,有一物落地自是火星子,灰尘翻滚中难辨,昙花后跟现身落定,推开尘土进去忙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