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鱼儿把鱼饵越咬越多，许凌薇继续引导着追问，“你干妈的老公是人渣还是好人？”

干妈很聪明，干妈的老公绝不是人渣，张闰月忙点头，“老爷是好人。”

在陆家干了二十多年佣人，即便受到白素特殊照顾，不过张闰月对于一家之主的陆战还是有些敬畏，连忙回道。

“嗯，那我老公是好人还是人渣？”

张闰月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这个人也是结过婚的女人！

人渣！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疯狂叫道，人渣人渣！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英姿挺拔身影，这个身影的主人，有着最为精致深刻的五官，每一个五官都完美的没有丝毫瑕疵，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优秀的一个。

这样一个男人，人渣个毛线！

张闰月想要把心里疯叫的这个声音打死，就算是人渣，这个男人极优异的颜值也可以弥补其他一切不足，成为她最想得到的男人。

“好人！二爷是好人，二爷绝对不是人渣！”张闰月有些激动的叫道。

许凌薇抓着拐杖的手不由有些用力。

妈的，这个老女人，果然对她的男人有想法，而且不但有想法，而且想法还很深。

“既然你认为老爷跟二爷都是好人，那你为什么要骂所有的男人都是人渣？”

“我···”张闰月惊呆了，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她一直坚定的想法，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也不知道。”张闰月有些迷茫。

许凌薇凝视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迷茫，心中模糊的猜测越发清晰起来，“你一直认为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人，还有谁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白妈。”张闰月急需找到依靠，而她的依靠就是白素。

脱口而出的话说出口张闰月就有些后悔。

她怎么会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

刚才在听到问她还有谁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她下意识的就认为有自己的干妈，但是把这种想法说出口后，却发现自己干妈根本没有向她说过这样的话，貌似之前见面谈到这个问题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她自己在呜呜啦啦说上一大堆，干妈只是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她。

干妈微笑的看着她，虽然没有说出支持她的这种想法的话，但是干妈的眼睛却像是会说话般，赞同的附和着自己的话。

干妈应该是跟她一样的观点的吧？

干妈应该跟她一样也认为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人吧？

那干妈为什么结了婚而且还跟老爷相处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干妈每次看到老爷的时候都很高兴？为什么干妈难过的时候不是找自己说话而是找老爷？

为什么？

张闰月突然发现自己有十万个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干妈不是。”她否认了自己刚才的说法。

许凌薇一直在认真观察着她的任何一个肢体语言变化。

虽然她并不精通心理学，但是好歹也是商场上混过，重活一世的人，简单看人判断还是懂得。

张闰月不像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