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纳兰酒好一会儿,直到她挥舞着纤细的手臂,似乎是想抓住某样东西打到了他,他才醒过神来。
“你们……快放开我,宝宝怎么可以给你们!不能,决不能!求你们别伤害他,宝宝……啊——!”
纳兰酒从噩梦中惊醒,她跌下沙发抱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开始跑,好似后面有猛兽在追她。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一下子撞到了门上,“嘭”的一声,将她给撞清醒过来。
“……”,她发丝微乱,额间还有细小的汗珠。
纳兰酒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的沙发靠垫,再看了看沙发那里的纳兰少北。
瞳孔忽然由涣散变为清澈,她丢下那个靠垫,就走到沙发那去,也没说刚刚噩梦的事。
她揉着撞疼的脑袋,偏头问道,“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了,你吃过了饭吗?”
纳兰少北也没回答她的关心,只是一双犀利如鹰隼,冰冷似寒潭的眼睛直直睨着她,那张菲薄完美的唇缓缓开启,问出特别不留一点面子的话,“宝宝?你不但不是处*女,还生过孩子?”
纳兰酒,“……”
她的脸色本来就因为刚刚那个梦苍白了许多,现在经过纳兰少北这么一问,更是显得虚弱了。
她无力地微翘起唇角,耐心解释道,“纳兰少北,我第一个男人真的是你,我知道那晚你没感受到,代表我是第一次的那层障碍,但我真的没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至于宝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宝宝了?”
纳兰少北逼近她,一张俊逸非凡,贵气逼人的脸近在迟尺,他的目光似乎要把纳兰酒给刺穿,“你刚刚做的梦,自己都不记得了?”
“……做的梦很少会有记得清楚的啊,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那似乎还是个噩梦。”,她解释道。
这女人,来得蹊跷,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她不是帝国酒店的女仆?
帝国酒店隶属于他的公司产业下,而且酒店的女仆脖颈间都会纹上一个属于公司的标识,这女人……没有。
既然她不是女仆,她是怎么进到下属管理严格,入住的客人只能是王族和身价过亿富商的酒店?
还有拍卖会上,那个勇闯宫殿,不顾重重陷阱来救她的人。
这一切,都代表着这女人不简单。
“不记得…?那我就让人证实,你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纳兰少北按下床边的铃,拿起老式复古电话,“威廉,把这座宫殿的所有医生都给我请过来。”
“是!”
纳兰酒听见纳兰少北说的话,全身不由得颤栗了下,她整张小脸苍白,话中无力地问出,“你要做什么?”
纳兰少北勾唇,眼底却并无笑意,“当然是让医生们检查你的身体。”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纳兰酒没力气后退一步,她单手扶住沙发扶手,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快像蒲公英一样飘走了。
好难受……难道是五年前留下严重的病根这时候犯了?可是她的药不在这里,倒在他面前多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