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纳兰少北的侍卫们就把天文架子搬了过来,他们把投影仪打开,把天文望远镜对着投影仪。
落地窗外面的耀眼星空,一览无余。
纳兰少北站在纳兰酒的旁边,陪她看着。
病房里十分安静,他们像处在星辰之中,看着这繁星点点,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纳兰酒哼哼起来。
“怎么了。”纳兰少北问她,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差,所以时时得关注她有哪里不舒服,防止留下后遗症。
他现在还没意识到,纳兰酒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还没发觉在他心里,纳兰酒越来越重要了。
“我饿了。”她隔着氧气罩,虚弱地说道。
“不行,你现在吃不了。”他拒绝她的请求。
“难受,我都很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她插着点滴苍白的手,逮住他的衣角。
他往下看去,触及她骨指分明的手,分明是揪住了衣角,但为什么感觉却揪住了他的心。
“嗯,那你等我。”纳兰少北揉揉她的头,转身离开。
“嗯!”纳兰酒咧嘴笑得欢喜。
她好开心,开心自己有吃的了,也开心他似乎把她看得更重要了。
她能感觉到。
纳兰酒用手碰碰这烦人的氧气罩,一把摘掉这东西。
她实在是不想戴着这个玩意儿了,她看见就觉得害怕。
这个在她瘫痪在床期间,她几乎每天都要戴着的氧气瓶,只要一戴上,她就觉得自己的腰好像又坏了。
恐怖,实在恐怖。
所以得赶紧摘掉。
“嘶——”,但她摘的时候太用力,不小心把插在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拔掉,血倒流回了吊瓶里。
一旁看守的侍卫看见了,可紧张得不得了。
他赶忙按下铃让医生来。
“怎么回事?”纳兰少北也跟着医生进来了,他看着这半瓶的血水,俊朗的眉越蹙越紧。
他上前一把逮起纳兰酒的手,果然被她给弄断了。
“你今天不用吃了。”他语气里带了些怒气。
医生在一旁小心翼翼拿起她的手,重新想给她弄上点滴。
“为什么!”她躺在床上,不能直起腰,只能躺着对他吼。
“不为什么。”纳兰少北冷冷看着她,最终还是因为关心她,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如果再拔掉这个针头,你就一个星期也别想吃,输营养液就行了。”
纳兰酒忍俊不禁,她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她要再试试他。
纳兰酒突然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柳眉也皱在了一起,贝齿也紧咬住下唇。
手按住自己的胃,闭上眼一副要哭的样子,再配上她现在白得吓人的脸色,就好像她的疼痛是真的。
纳兰少北看见她这幅模样,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毕竟术后的反应还是比较大。
“小姐,您哪里感到疼痛。”一旁的医生代替纳兰少北问出。
可纳兰酒却不回答医生的问题,她虚着声音,说话断断续续,“纳兰……纳兰……你过来。”
“我在这里。”他回道。
“你……靠近一些,靠近……我耳边。”